林婉棠欣然点头:“好啊。”
他们一家四口用过早饭,一切都已经准备齐全了。林婉棠含笑抱着圆圆往外走。
这时,秦望舒身边的小厮丙生小跑着过来,向林婉棠行礼:“少夫人,我们主子今日要给一个病人截肢,主子打发奴才来问您是否得空。”
截肢?这可是很难做的事情,林婉棠很想亲眼看看大师兄会怎么做。
林婉棠眼里亮闪闪,不假思索地说:“告诉大师兄,我马上过去。”
丙生赶紧去回话了。
林婉棠回头,看见薛景睿抱着团团,正无奈地望着她。
林婉棠歉疚地笑了笑:“夫君,对不住了。你带着团团和圆圆出去散心吧,若那边结束得早,我就去寻你们。”
时间凝滞了片刻,薛景睿挤出笑容,点了点头,说:“嗯,你去吧。”
林婉棠带着玲珑和茉莉,急急去寻秦望舒。
薛景睿带孩子们在郊外玩耍,直到日头西落,林婉棠都没有来。薛景睿意兴阑珊地打道回府,果然,林婉棠也没有回府。
奶娘们将孩子带到一旁玩耍了,薛景睿坐在桌案前,按着眉心,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晚上,林婉棠回到国公府时,薛景睿正面朝里侧,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林婉棠轻手轻脚地洗漱之后,爬到床的里侧,躺了下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刚躺好,薛景睿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林婉棠没有防备,惊呼了一声。
薛景睿发狠,抓住林婉棠的纤纤素手咬了一口,林婉棠疼得又是一声娇呼。
薛景睿松口,沙哑着声音问:“你认罚不认罚?”
林婉棠知道这些天冷落了薛景睿,过意不去,便在薛景睿耳边轻声撒娇:“认罚,我认罚还不行吗?”
薛景睿低笑,将林婉棠揽紧了一些。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过了一会儿,薛景睿拍了拍林婉棠的美臀,示意她换个姿势,林婉棠却一动不动。
薛景睿疑惑地将林婉棠翻过来,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趴着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了?!
薛景睿气不打一处来。
枉他这么努力!
这样热火朝天、浓情蜜意的时候,林婉棠居然能睡得着?!
他的战斗力这么弱了吗?!已经让林婉棠提不起丝毫兴致了吗?!
薛景睿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他猛地用力,连续出击,林婉棠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
狂风入林花乱起。
林婉棠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水波流转,樱唇红艳,颤声哀求:“慢些,疼……”
薛景睿却更用力了一些。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夜。
林婉棠直觉得自己快要被颠得散架了。
外面守夜的玲珑被这动静惊醒,红着脸去准备了热水。
薛景睿实在太累了,胡乱用了些水,便揽着林婉棠的腰身睡着了。
第二日,直到日晒三竿,林婉棠才起身。
锦被上还残留着欢好的味道。
阳光撒满了半个房间。
林婉棠慵懒地问玲珑:“将军去哪里了?”
玲珑回道:“右都督派人来请将军,好像说要商量东南沿海倭寇侵扰的事。”
林婉棠颔首,她听说倭寇的事很令朝廷头疼,薛景睿身为左都督,是该为国分忧。
林婉棠起身,觉得下身有些不适,不由得红了脸,说:“玲珑,备些热水,我想先沐浴一下。”
玲珑忙去准备了物品,然后亲自伺候林婉棠沐浴。
水汽氤氲,林婉棠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身体上,有着或青或紫的指痕。
玲珑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将军是否有些生气?”
林婉棠想了想,笑道:“或许有些吧,等得空了,我跟他把话聊开也就是了。”
玲珑微笑点头。
到了夜里,林婉棠正陪着团团和圆圆玩耍,便听门房过来回禀,说林家二太太来访。
林婉棠诧异,她二婶儿来干什么?
林婉棠虽不喜程氏,但程氏毕竟是长辈,且不常登门。林婉棠只得起身,披好外裳,迎了出去。.qgν.
程氏一见林婉棠,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大侄女,了不得了!”
林婉棠诧异地问:“二婶,出了什么事?”
程氏叹了口气,在林婉棠耳边说:“大侄女婿竟然去了醉欢楼!”
醉欢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
林婉棠一向不喜程氏搬弄是非,便笑道:“想来二婶是看走眼了。”
程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切地说:“怎么可能看错?我亲眼看见醉欢楼新当选的花魁歌阙将他迎了进去。那可是花魁!”
林婉棠神情淡然,轻笑道:“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程氏瞪林婉棠一眼:“你啊,到底是太年轻单纯,男人哪儿有不嘴馋的?何况你家将军比寻常男子更血气方刚!”
林婉棠敷衍道:“好,我去看看就是了。”
程氏猛地点头:“你赶紧去!我听说,醉欢楼的老鸨很看重歌阙,想让你家将军梳拢了她。这样一来,歌阙今后的身价会更高一些。”
所谓梳笼,便是指将妓女开苞。在大梁,妓女第一次接的客身份越高,将来就越能卖上价儿。
林婉棠敷衍着,哄着程氏,将她打发了出去。
玲珑忍不住啐了一口:“二太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将军怎么可能看得上什么妓女!”
林婉棠缓步回瑾兰院,她走着走着,总觉得心头不安。
林婉棠转头,吩咐玲珑:“准备车马,我们去一趟醉欢楼。”
玲珑惊讶地说:“少奶奶,您千万不要信二太太的话。”
林婉棠抿了抿嘴唇:“我还是去一趟吧,就当还将军一个清白也好。”
玲珑急忙备好了车。
林婉棠穿了男装,带着玲珑和茉莉,坐着马车,很快来到了醉欢楼门口。
林婉棠下了马车,大摇大摆进了醉欢楼。
老鸨迎了上来,她见林婉棠衣着华贵,清俊异常,便陪着笑脸说:“爷,您来了?快里面请。姑娘们,快来接客!”
林婉棠抬手阻止了她,粗着嗓门说:“小爷不要庸脂俗粉!爷不缺银子,爷要梳拢歌阙。”
老鸨笑道:“爷,这就不巧了,您来晚一步,歌阙已经有主了。您不知道,镇国将军正在梳拢歌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