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心虚地朝外面看去,然后收回眸光瞪了沈宴清一眼。
“这可是在公司......”
沈宴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又怎么样?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孟染继续瞪了他一眼。
“那就晚了的时候再说!”
然后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心虚地走出了沈宴清的办公室。
沈宴清看着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还是挺傻的......”
为什么以前他竟然会觉得她的算计诸多呢......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孟染坐在几个小姐妹中间说说笑笑地吃着午饭。
沈宴清端着餐,走到了孟染身边。
“沈总——”
“沈总——”
他骄矜地点点头,孟染周围的人迅速地端起来餐盘坐到了别的桌子上,还时不时地偷偷转头过来偷偷看他们。
“唉——你们!”
孟染伸手想要拦住他们,却没能拦住。
她只好一脸硬撑着笑道:“沈总好啊......您怎么想到在这里吃饭......”
自从他们冷战后,他都是叫别人将午饭送到他的办公室用餐的。
沈宴清看着她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觉得有趣极了。
他甚至有些喜欢她这种有点生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一副保持微笑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吃饭当然是要来餐厅吃饭了......难道孟助理认为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么?”
孟染扫了扫周围无数侧立起来的耳朵,连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沈总......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候一下您......”
孟染面容上一副笑容明媚的模样,只有沈宴清看到了她眸底的隐隐威胁之意。
他的胸腔发出震动,低声笑道:“孟助理......你真的很有趣......”
孟染皱了皱鼻子,不明白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发笑,是在嘲笑自己么?
“沈总.....您还是慢慢吃......小心别噎着......”
沈宴清笑得更是肆无忌惮了。
“好的......谢谢孟助理关心。”
吃完饭后,沈宴清先行离开了,孟染仍旧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用餐。
隔壁行政部门的艾米八卦地端起餐盘,坐在了孟染的身旁。
她的眼眸中透着兴奋的光,语气十分的热络。
“孟助理......你和老板和好了?”
孟染挑了下眉,疑惑地问道。
“什么叫我和老板和好了?......那可是老板......我配和人家生气吗?”
艾米冷哼一声,觉得她十分不够意思。
“你少来!前一阵你们俩明显就吵架了......沈总一天在公司一直掉着个脸,气压极低,谁撞他枪口上大小都得挨一顿骂......”
她语气一顿,眯着眼看向孟染。
“这两天好了......你们开始说话了,沈总的脸色终于好了许多......看到人都笑眯眯的,让人看着都毛骨悚然......”
孟染愣了下,心里想着难道他们真的这么明显吗?
艾米看她一副愣在原地的模样,她偷偷凑近她,语气十分暧昧。
“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沈总拿下了......”
“——你说什么?”
她激动地站起身来否认。
“怎么可能?!”
艾米一脸坏笑,餐厅里的同事都注视着她,孟染一瞬间脸色通红,她捂着脸害羞地坐了下来。
“看吧......简直欲盖弥彰......别挣扎了,你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孟染连忙端起餐盘收拾好后,飞快地逃出了餐厅。
艾米托着腮,看着孟染逃离的背景。
“啧啧——还真是被拿下了......还是太单纯......一诈就诈了个准。”
孟染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她捂着狂跳的心脏,眸光落在了沈宴清的办公室门前。
他们俩......真的这么明显吗?
没过多久,沈宴清推门出来了,他看着孟染盯着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发呆,皱着眉站在她的面前,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孟染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没事。”
沈宴清点点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今天晚上是宁氏集团和陆氏集团的订婚宴......我......得出席。”
孟染愣了一下,想起来了沈宴清同陆家的纠葛,然后点点头十分理解道:“好的沈总......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沈宴清听她叫沈总,心里有些不舒服,眸光落在她纯净的眸光和充满爱意的眸子,心里的别扭也烟消云散了。
“我......想让你着我去......”
“就这?”
孟染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他要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呢......
“你愿意?”
孟染点点头。
“不就是参加宴会吗......我可以去。”
沈宴清眸光闪了闪,继续道:“其实......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去......毕竟你会碰到那些曾经的熟面孔......”
孟染坦然地笑了笑。
“那又如何?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沈宴清勾了勾唇角,果然是那个自信果敢的孟染,他最爱她不惧怕任何事物的模样。
“到时候我会带你去做造型,晚上咱们一同去陆家。”
孟染点点头。
“好的,我跟妈妈说一声晚点儿回家。”
陆家化妆间。
宁晨曦看着镜子中那个眉眼漂亮的女人,却是满脸的哀伤和不甘。
今夜,她将同那个她不爱的男人宣布订婚,从此,便相互陪伴相濡以沫......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始至终她想要相濡以沫的只有一个人。
她握紧了手中的梳子,直至指尖泛白。
她好恨!那个人的心中永远都没有她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