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泽听完宁晨晚的话,神色愈来愈难看,他的声音沉了沉。
“宁晨曦,我也想听听你想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抬起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宁晨曦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你......你出轨了,还好意思问我?”
她心虚地推卸责任,陆锦泽却忍不住怒极反笑。
“宁晨曦,是你给我端了一杯带料的酒......是你说想要在这里见我的......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和你妹妹在这里做这种事?你简直是可怕至极!”
宁晨曦苍白着脸,看了一眼门口愈来愈多围观的人,心中甚是恐慌,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央求。
“锦泽......求求你了,咱们私下再说可以吗......”
陆锦泽看着宁晨曦,只觉得她十分可怕,为了不和自己订婚,竟然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妹妹送上他的床......
甚至现在,不惜毁了他的名声,也要保全自己的名声。
“宁晨曦......你现在知道怕了......我怎么从前从未看出来,你竟然这般的歹毒呢?!”
宁晨曦脸色煞白,红着眼眶,彻底地失去了理智。
“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
“早就怎么样?”
陆锦泽眯着眼问道。
“你以为沈宴清稀地要你吗?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你!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孟染!”
宁晨曦她红着眼睛喊道:“你少胡说!要不是你害得我当众出丑......逼得我不得不嫁给你......我早就得到我想要的幸福了!”
陆锦泽咬牙道:“你还真是无可救药!”然后他又苦笑一声。
“我又何尝不是呢!”然后他的眼眸变得狠厉了起来。
“既然如此......咱们都别祸害别人了......就此绑死折腾到天荒地老吧!”
门口的众人看着这一幕,无不露出鄙夷的神情。
“没有想到宁家的千金竟然是这样......的人”
“是啊......谁说不是呢,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设计,连自己宁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也是......真能狠得下心来!”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心疼陆少还是羡慕陆少......姐姐和小姨子......也算是享了齐人之福吧......”
孟染出现在了人群中,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一股大力将她拉走,她刚想皱着眉生气,一抬头对上了沈宴清那双幽深的眸眼,那双眉眼间似是在隐忍着滔天的怒意,她一时之间便熄了火。
沈宴清将她拉到了陆家的花园中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他松开了孟染的手腕,冷冷地看向低着头的她。
“是我问你,还是你自己主动交代。”
孟染可怜兮兮地抬眼看向他,他却不为所动。
“别来这一套,”
孟染叹了一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保证知无不答。”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
孟染顿了一下。“那个女酒侍端着酒过来,神色有些慌张,我就知道了......我一拿起酒杯,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我,我就察觉到了酒肯定有问题......”
沈宴清的眉心跳了跳,感情一开始她就知道了,不动声色地将计就计,连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真的是胆子不小啊......
“那宁晨晚是怎么回事?”
“我一早看出来她好像喜欢陆锦泽,便提点了她几句,告知她宁晨曦可能要设计陆锦泽,不过......我没有告诉她被设计的对象就是我......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勇......”
沈宴清皱皱眉。
“那你是怎么一回事?”
孟染小声解释道:“我假装喝了酒中了招......宁晨曦派人将你支开了,将我送到了客房后,我就偷偷溜到了客房附近,打算等到宁晨曦“抓奸”的时候再出来......”
沈宴清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他被她气得有些发抖,冷静过后又是无尽的失落。
说到底,她还是不能依靠他。
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完全地信任自己。
她聪明、机敏将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甚至弄僵了宁、陆两家的婚约,更有甚者降低了陆锦泽在陆成心中的地位......
他应该高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孟染察觉到了他难看的神色,皱皱眉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宴清躲过了,她欲要抓住他胳膊的右手。
孟染看到自己的手心落空,愣了一下。
“你是在怪我吗?”孟染咽了下口水,艰难道:“怪我太狠心?”
沈宴清摇摇头。
“不是......造成现在的局面,是他们咎由自取......跟你没有关系。”
“那你......”
“我只是......”他的眼眸十分的落寞。
“只是很有挫败感而已......”
孟染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机会告诉你......再说,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不会让我将计就计的......”
沈宴清深吸了一口气,黑眸紧紧盯着她的面容。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危险来将计就计呢?你就不怕......这可是陆家的地盘。”
孟染知道他只是十分地担心自己,神色缓和了很多。
“我......我得让他们付出代价啊,而且这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心中有数,若是觉得十分的危险,我肯定不会这样做......”
沈宴清觉得有些怪异,按理来说,孟染确实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不过,宁晨曦要害她,以她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乖乖地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