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理的军队跟温建章的军队可不一样。
淳安亲王从前也是叱咤战场的人物,对于领兵、练兵是很有一套的,邬哲彦虽然不如亲王那般厉害,可从小也是耳濡目染,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加上阿渲的率领,高涨的士气,一路高歌猛进,直接将文夏军队逼退十里地!
温建章军队面临的危机也总算是缓解了一些。是
新津枫在消灭了温建章军队大概三分之一的兵力之后,撤回了珧关+附近,但还没有离开。
不过,温建章军和南理军也顺利会面。
二人的军队扎营在了一起。
温建章远远的瞧见邬哲彦走来,便十分热络地走上前去迎接。
“世子,您这一次,可真是帮了朝廷的大忙的。您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向皇上请旨,好好嘉奖你一番的。”
他这一副主人的姿态,倒好像这一整场的顺利都是他在主导了一般。
果然,邬哲彦也没给对方一点面子,十分直白地扯了扯嘴角笑笑道:“就算没有你请旨,皇上也必定会予以重赏的,”
这话直接挑破了纱窗,惹得温建章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呵呵轻笑两声,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笑道:“是,世子说的是,此番文夏侵犯我大宣边关,其心可诛,若不是南理及时出兵,恐怕,百姓生灵涂炭。”
邬哲彦冷着一张脸,锐利的目光落在温建章身上许久,“温将军,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朝廷的形势究竟如何。但,文夏军队大破珧关,到攻进柳州,已经整整过去三月之久了,试问,温将军为何现在才出现?甚至,比我南理还要晚出兵至少半月。”
这番话就像是一根针一般,血淋淋地直接将温建章的脸皮给挑破了。
温建章的面色顿时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污秽般的难看。
“看来,世子怨气很大啊。”
“那是自然。文夏军队自珧关开始,所到之处,只要碰上百姓,无不坑杀,光是越山山脚下一个镇,百姓的尸体都能堆成一座山了。”
“哎呀!我却是不知,这文夏人如此疯狂!”温建章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世子,我也是有我的苦衷啊。”
“你说来听听。”
“前段时间,皇上身子抱恙,而朝堂不稳,暗流涌动。六皇子生怕有人在这个时候生变,便让我加强防范。”
“那么,文夏军之前多次骚扰大宣边境,难道你们不知么?难道不为之防范么?皇上的性命固然是要紧的,但我大宣的百姓,又该如何保全?”
“世子啊,您息怒。”温建章无奈地上前,拉着邬哲彦的手,正要说话,目光却陡然落在了邬哲彦身后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脸上虽然沾染了不少泥土和脏污,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闪烁着熠熠的光彩。
他身材颀长,身子显得十分壮实,穿着一身南理的军装,却叫人一眼便难以挪开视线了。
大概是察觉到温建章的目光了,邬哲彦转过头去,也跟着看了一眼阿渲,抿唇到:“不必看了,这人你认识。”
但是温建章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朝着阿渲讪讪地笑了笑,“这位将军看起来的确好生眼熟。”
阿渲轻笑一声,“将军?连我,你都不认识了吗?”
这话一出口,的确叫温建章愣了一下。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邬哲彦,又回头仔细看了看阿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略显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是五皇子……”
阿渲背着手,昂首走上前两步,站在了清朗的月光之下。
一缕秋风划过,撩起他鬓间两缕青丝,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飘逸的意味。
“看来,你还记得我。”
“难道……”温建章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抬起头来,“那个传说中领导百姓们一起抗敌的阿渲将军,就是……!”
阿渲和邬哲彦没有说话,但是眼中都闪烁着坚定而又灿然的光芒。
温建章跟着轻轻点了点头。
“是了,是了。”
他本来应该想到的。
阿渲、阿渲,可不就是皇甫颐渲的渲嘛。
阿渲浅笑着,“既然你已知道,那接下来,一切由我指挥,可有问题?”
温建章急忙跟着点头,“您指挥是可以的。只是,此次的十万大军,基本上都是我的亲僚,您……”
阿渲眯起眼睛,眼缝中透出来一道冷光,直直地盯着温建章,像是一把刀子,“你难道要离开了吗?你,也要帮助我管理你的军队。”
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温建章从主帅的位置直接降级,变成阿渲的副将了。
但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谁让人家是皇子呢。
见温建章不再说话,阿渲便不直接点头笑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入营,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军计划吧。”
三个人才入了营帐,一个士兵便匆匆赶来,递给他们一封文书。
“这是文夏军队派人送来的求和文书!”
求和?
温建章兴致勃勃地想要上前去接过那封文书,可谁知道那士兵直接躲开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眼前的士兵,穿的是南理的军装……
他有些尴尬地朝着阿渲和邬哲彦笑了笑。
邬哲彦面色也不太好看,直接朝着士兵伸手,“拿来吧。”
士兵双手奉上,随后告辞离开。
邬哲彦将文书展开之后,凑近到了阿渲身边,两人一起仔细端详了一番。
温建章在旁边干站着,心里一阵痒痒,却只能等着。
第一个看完的是阿渲,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这新津枫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邬哲彦更是气愤地直接一个甩手,将文书仍在了桌面上,“我看他就是还没有吃够亏。”
温建章皱了皱眉,上前将那文书捡了起来,仔细瞧了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