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撒谎……”
“是……”江叙平也找不到合理的缘由忽悠,他道,“这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秘密?”
林巧儿似懂非懂。
“对秘密,咱们两个人的秘密!”
家业未竟,儿女私情江叙平从未放在心上过,按照常理,他跟林巧儿睡在了一张床上,她还在自个的床上落了那么大一片红,他该是负责娶了人家。
他对这傻丫头,虽有些心软,平日里不讨厌,爱逗弄她玩,但那跟娶回家风马牛不相及。
倒不是他多看不上林巧儿,而是他设想中的妻子,哪怕不能在事业上有所助益,也得是能把持中馈替他管理家业的能手。
动不动就丢的傻子,那怎么可能。
林之绪姜黎起来的时候,问了一嘴林巧儿,江府的丫鬟过来在姜黎耳边低语几句。
丫鬟道:“我家公子尽早外出,他吩咐二位贵客,先在偏厅用饭,他去去就回。”
“知道了,带我们去偏厅吧。”
在偏厅落座后,林之绪问道:“娘子怎么了,是巧儿还没醒?”
“不是……”姜黎低声转告了方才丫鬟的话。
林之绪听完了以后闹了个大红脸,他面色不自然地道:“在他卧房里发生这样的事,他是该回避一下。”
“他何止是需要回避啊!”思及昨天见到的,姜黎不满道:“以后,得把巧儿看紧了,要再来这么一回,可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了!”
涉及男女大防,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林之绪点头,“你说的是,叙平兄早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早饭用完,在后院谎称外出,实际偷摸烧棉被烧衣服的江叙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早啊,之绪嫂子!”
“早!”
姜黎斜睨了他一眼。
林之绪道:“昨日我们见过西城的金爷,你的备下的礼物他收了,商谈也算顺利,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了。”
说到正事。
江叙平立刻正肃下来,“有劳你们了,过后我会仔细跟他商量。”
黄员外背靠阉党头号大太监,整个西北三省十九州的丝绸买卖,有一大半都掌握在他手里,光是搭上金大疤拉一个拿下这么大的份额,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江叙平和林之绪也没打算着一步登天。
他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蚕食,先把江南原本打算卖给西北的丝绸扣下来,哪怕扣下来一大半,黄员外斩首三月,西北丝绸市场已经随着他出事产生动荡。
再等上个把月,丝绸价格更会水涨船高。
这中间的差额大到无法想象。
京城王挺那边恐怕也盘算的是这个主意。
江南原本往西北的货发布出去,滞销必然低价,西北丝绸紧缺,必然涨价,现在丝绸市场明面上碍着阉党没人敢动手。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空档。
至于王挺那边会怎么办,他们自有应对的办法。
林巧儿先是被亲爹坑了,转头又经历第一次初潮,接连被吓人都萎靡着。
江家大宅门口。
她泪眼婆娑两眼紧盯着江叙平,舍不得似的,朝他喊,“哥哥、江哥哥……”
江叙平现在对她是半点不敢搭茬。
尴尬站在那愣是一个字没敢吭。
姜黎招呼几个小的上车,冷飕飕盯了他一眼,对车上的林巧儿道:“别江哥哥了,赶紧回家,因为你没把咱们折腾死!”
牛车缓慢行驶。
待没有影了,江叙平才摸了摸鼻尖转身回去。
头一晚掏光家底娶回来的媳妇,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
高复生他娘当即就花钱雇了车,拉着高复生当天下午就去了大柳树村要说法。
十五两银子听起来多。
刨出去林立涛喝酒吃肉,又去找女人潇洒了一把,转过头连一半都不剩了。
回家屁股还没做热乎呢,就听见媒婆带人砸门,隐约听见什么跑了,当即就跳了后院的墙人直接躲了出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钱他都花了,再回来找后账,他可不管。
十五两银子,对于一个寡妇撑起的门面,儿子又是个常年瘫子的家来说,那简直就是泼天的钱财。
林立涛不见人影,高复生他娘干脆就不走了,在老林家的院子跟发疯的林赵氏脸对脸住了下来。
牛车路过老林家的时候,林巧儿下意识往远里瞄,碰巧正对上高复生老娘的脸。
她登时惊叫起来,“婶婶!”
往院里打眼看上一眼,就差不多猜出来怎么回事,姜黎搂住她轻声安抚,“没事啊,巧儿乖,有小叔和婶婶在不怕啊……”
院里院外的人对视一眼。
都不是吵闹的人,既然亲事不成,那就该谈谈钱了。
姜黎刚回家,安顿教好了第一次经历月经的林巧儿,屋外燕小春就敲门,说是有陌生人来找。
“敢问这是林解元,林举人家里?”
“我们来找我家的儿媳妇。”
老夫人推着板车上的高复生一开口,村里便有凑热闹的人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