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季初然回答,安安就先打开车门,让傅咚咚上车:“妈咪,我们就送送他们吧。”
“小孩子到点就要吃饭,不然挨饿好可怜。”
傅咚咚爷爷不客气,先爬上车。
保姆则坐了副驾驶。
既然都上车,季初然不好赶人,便送他们回傅家。
好巧不巧,他们母子三人,在傅家门口,碰到要离开的陆仰川。
从陆仰川微沉的脸色,季初然断定,有人惹恼了陆仰川,且就是傅家人,她便不好继续带两个孩子进去。
“跟咚咚说再见吧,我们跟爸爸去吃饭。”
两小只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听话的跟咚咚道别。
保姆领着咚咚进门,却一步三回头,嘴里嘀咕着:“怎么跟夫人那么相似呢?该不该跟大少爷说呢?”
季初然看向已经坐到副驾驶的陆仰川,真是熟门熟路,敢情我的副驾驶,已经成为你的专属?
一家四口回了公寓。
陆仰川亲自下厨,给母子三人做饭吃。
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气,安安揉揉肚子,用小脚丫踢了下身边的妈咪:“遇到会做饭的男人,就嫁了吧!”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进去跟你爸学做饭。”
安安小嘴一扁,跳下沙发,屁颠屁颠朝厨房里走去,嚷嚷起来:“爸爸,你老婆欺负我!”
“我还是个小宝宝呀!”
于是父子俩就在厨房里做饭。
季初然曾进去厨房看过,非常满意。
想起刚才的事,她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刚才你去傅家做什么?刚好是安安新同学的家。”
“过去谈合作,但并不顺利。”陆仰川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来。
闻言,安安很生气:“爸,你别着急,明天我去找咚咚,他是我的小弟,肯定听我的!”
陆仰川哑然失笑,不过心情很好。
抱起儿子:“有儿子真好。”
“不过爸爸已经决定,不跟他们合作。”
季初然刚才查了,傅咚咚是傅景云的侄子。
不过事情有点奇怪,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要跟陆氏合作,对比下,傅氏倒是不一样。
看在跟陆仰川还是合法夫妻的份上,季初然把季母找他帮忙刚给傅景云看病的事情说了,免得陆仰川到时候一无所知,被打脸就不好。
只是有关她想找寻亲生父母的事,她选择隐瞒。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都不希望找陆仰川帮忙。
得知事情,陆仰川只让季初然看着办。
“如果你不愿意去,咱们就不去,至于季夫人那边,交给我来处理。”
“小事而已,我可以自己处理。”
季初然轻描淡写的说着,帮忙在旁边打下手,给陆仰川递盘子啥的。
感觉帮了忙,等会可以多吃两碗饭,因为她也付出了劳动力,并没有白吃白喝陆仰川的。
陆仰川知道季初然的性子,便交给她一些简单的工作。
在季初然认真洗菜时,陆仰川悄悄塞给儿子两个鸡腿:“去吧,去跟妹妹先吃,这儿交给爸爸和妈咪就好。”
季初然再回神,发现好大儿已经不见踪影。
厨房里,就只剩下她和陆仰川。
她莫名的开始不自在,想要借口溜走,却被陆仰川喊住:“帮忙削土豆,做个牛奶土豆泥,如何?”
正是季初然喜欢吃的。
季初然选择帮忙削土豆,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药材的事情,已经有进展。”陆仰川突然冷不丁的提起这件事。
这几日,季初然已经渐渐没有再关注相关的事,因为警察也没再找她问话,应该是有别的新调查方向。
“要抓到是谁偷卖药材了?”
“应该这两天,就能得出结果。”
陆仰川想到什么,顿了顿,看向季初然:“你跟刘护士似乎关系不错?了解她的为人吗?”
季初然不名所以。
“还可以吧,怎么了?”
她突然想起陆仰川对刘护士的叮嘱,问道:“你是不是跟刘护士说过什么?”
陆仰川唇角微翘,不答反问道:“说过什么?”
季初然刚要开口,但反应过来陆仰川是在故意的戏弄她,便哼了声:“没想到你年纪不大,但记性却跟老年人差不多。”
“所以你可以可以提醒我。”
“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初然不以为然,觉得你不说,我也偏不说。
铃铃铃!
陆仰川口袋里的手机在响,而他正好在做盐焗鸡,两只手都是酱料,便让季初然帮忙拿。
“左边的口袋。”
季初然刚好擦干手,不帮忙又说不过去,便伸手进陆仰川的左边裤袋里,仔细的一摸。
“嘶——”
陆仰川进来浮现一丝红晕:“咳,你可以不要那么直接吗?”
季初然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什么。
她的脸也红了。
“你不是说你的手机在左边口袋,怎么没有?你不会是故意骗我吧?”
“是,是左边口袋,但我没说是左边的裤袋。”
陆仰川哭笑不得。
接着,季初然看向陆仰川挂在一边的外套,才明白过来,手机在外套的左边口袋。
不禁有些羞恼:“那你不说仔细点。”
季初然掏出手机,帮忙划过接听键。
陆仰川示意点开免提,现在他专注做饭,如果不是这通电话打到私人手机,他是不会接的。
季初然按下免提。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陆总,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前因后果是我哥的错。”
季初然回想刚才看到陆仰川的事。
不自觉的放慢了削土豆的动作,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陆仰川亲自上门,还惹恼了陆仰川。
“然后呢?”
陆仰川眉眼清冷,有条不紊的继续做他的盐焗鸡,刚才答应过安安和乐乐,要给他们做盐焗鸡。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两秒。
“其实合作是其次,主要的,我想拜托陆总帮忙找个人,到底江城是陆总的地方,眼线遍布,找个人对于你而言,应该非常简单。”
陆仰川是有意跟傅景云合作,否则就不会亲自到傅家:“略有耳闻,但具体的,傅总可以说说。”
“我妹妹是在五岁左右的时候不见的,现在肯定变了模样。”
傅景云思索片刻,又补充道:“在她的后背,蝴蝶骨处有一个心形胎记。”
几乎是下意识的,陆仰川看向季初然,他记得这个女人蝴蝶骨也有个心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