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没有医德,季初然差点笑出声音:“既然你们说我没有医德,现在却让我上门治疗,岂不是在打你们自己的脸?”
“你,你是宁楚!”
傅嫣然懊恼不已,可刚才季如烟明明说了,季初然是没有医德的医生,但却没告诉她,谁是宁楚。
是助理后面调查,说市医院还有个厉害的医生,她才过来找的。
现在她哪里还有脸面,咬咬唇:“谁知道你是什么真面目?是你们医院的同事跟我说的。”
“苍蝇不叮无缝蛋。”
季初然似笑非笑:“傅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东西是苍蝇不叮的?你这句话可不成立。”
傅嫣然噎了下,瞪大眼睛,无话反驳。
“你,你……我们走!”
可没多久,傅嫣然让人送来水果篮,里面还有一封道歉信,真诚的跟季初然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让季初然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送水果篮的护士笑道:“没想到这样的大小姐,也知道做错事情要道歉。”
对此,季初然不多评价,让护士把水果篮拿出去分了。
几日后,萧蕴川再次邀请季初然上门,但不是为萧老爷子做治疗,而是给钟元。
钟元已经醒过来,只是短暂失忆,偶尔还会头痛。
“医生建议做针灸,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你。”萧蕴川说道。
钟元躺在床上,却像是没了魂似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焦点,脸色苍白的可怕。
从钟元的情况来看,季初然不由得拧紧眉头:“萧总,建议你最好还是送钟元去医院比较好,那儿的设备齐全。”
“就算我能针灸,但其他方面的呢?”
萧蕴川若有所思:“可现在钟老正到处找钟元,如果送他去医院,应该很快就惊动到钟老。”
提到钟老,季初然把钟元是教唆院长儿子偷药材的事说出来。
“他还让院长的儿子染上赌博。”
“这样的人,应该让他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
萧蕴川瞳孔微颤,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他竟然……天哪,我到底是帮了什么人!”
“抱歉,我真的没调查这些,当初你说想当钟老耳朵徒弟,我才会找他,并把他救下来。”
为了她?
季初然感觉拳头硬了,竟然把锅扣在她的头上!
不过她是故意跟萧蕴川说这些,目的就想看看萧蕴川是什么反应,即使萧蕴川掩饰的很好,她还是怀疑萧蕴川。
刚才萧家的佣人给她倒茶,说她在萧家遗落了一个发圈。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萧蕴川让人把发圈丢在钟老的办公室,从而导致钟老对她产生怀疑?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继续留着他,还是送他去警局自首。”
见季初然没有上当,没有给钟元做针灸,萧蕴川有些头痛,需要季初然自愿帮忙,他们才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萧蕴川头痛的揉揉眉心。
“我先看看钟老那边的情况,或许钟元会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能帮我们的忙。”
“既然我帮不上忙,就先走了。”季初然听出萧蕴川的意思,她可不想同流合污。
萧蕴川自然不会轻易让季初然离开:“宁医生,请留步。”
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管家慌张的进来:“大少爷,陆总来了!”
“肯定是来接我的,那我就先走了。”
萧蕴川眼睁睁的看着季初然跑掉,气的他一拳狠狠砸在墙上,下次可没那么容易让季初然上门。
该死的陆仰川,来的可真够及时的!
成功离开萧家后,季初然才看向副驾驶的陆仰川:“怎么会知道过来这儿找我?”
“安安和乐乐让我一定要找你约会。”陆仰川说着,递过去一个精致的盒子。
碰到红灯,季初然接过盒子,打开来——
是一条很精致的手链,还刻着她名字的字母缩写。
她回想起那天随口说的话,没想到她已经忘记,但陆仰川还记得,而且还是特别定制的。
“谢谢。”
“给你戴上,回去让安安和乐乐看,不然他们以为我食言。”陆仰川拿过手链,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有那么一瞬是不想松开。
又是为了安安和乐乐。
季初然平静的嗯了声,将手收回,启动车子往前:“其实你随便买一条手链就行,没必要这样特别定制。”
“安安和乐乐不好糊弄。”
“……你还真是个好父亲呢。”
听出季初然话里带刺,陆仰川没想明白,他是特别根据季初然的喜好,让名设计师设计的,难道这还错?
他抿了抿薄唇,没有反驳。
那日后,季初然就不搭理他了。
这时,路边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经过,正是江城高中的校服,她们有说有笑的走进奶茶店。
陆仰川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自顾自地陷入沉思,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笑意盈盈。
他记得每次打完篮球,会从这儿经过,便看到季初然坐在里面写作业,跟朋友打闹。
有几次,他故意进去买奶茶,但季初然只顾着写作业。
但季初然的同学注意到他,还偷看他,难道她们就没跟季初然说他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路上堵车,季初然顺着陆仰川的视线,也注意到那间奶茶店。
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她的同学拉着她来这里喝奶茶,说在这儿是校草回家的必经之路,还说得不到也可以看看养眼。
她的小心思没有人知晓,嘴上说不在意,但还是跟着她们一起过来。
有好几次,陆仰川都进来买奶茶,让她很意外,没想到陆仰川会喜欢喝奶茶,还是蛋糕珍珠奶茶,跟她一样!
他们的口味一样,让她高兴了好久。
只可惜,婚后……
季初然从记忆当中抽离,狠狠瞪了眼陆仰川,别过头去,就怕一时没控制好脾气,会赏陆仰川一拳头。
不明所以的陆仰川感到很无辜,能感觉到季初然想打他。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如直接说出来。”陆仰川在季初然连续几个急刹车后,不得不这样开口:“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