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灯光的照射下,男人那紧实的胸肌、腹肌清晰可见,遒劲惹眼。
性感优美的人鱼线更是从腰部往下,没入精良的丝绸下裤中。
不得不说,有让所有女人为之放荡的资本。
可陈善宁却很冷静。
这人是宗厉,就当年那件事,她和宗厉永远没有可能。
宗厉也一而再再而三质疑过她。
她对这种冷漠自大的男人,没有任何心思。
陈善宁拿着酒精棉帕,从容干练地擦拭他的腹部。
消毒过后,她用特质的山茶油开始掌油,让整片区域变得润滑。
柔和的手开始推拿按摩。
先是点按,从两胸之间的中庭穴,到中脘穴,再到下腕穴……
每个穴位揉按50-200下。
又分别从这些穴位,往两肋推揉。
那柔若无骨的手就那么在男人的腹肌上推动,游走。
宗厉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部,浑然天成的冷贵。
温热的力道从皮肉渗进五脏六腑,带着特别的治愈力,让向来隐隐不适的胃部渐渐缓解。
他深邃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女人身上。
女子坐在床边,两手为他推拿揉按。
动作很亲密,腹肌胸肌也很惹火。
可她面容宁静、专业。
那双眼神如同深山里的清泉,不染丝毫杂质、不带丝毫世俗污秽。
在她眼中,他似乎只是一块木板,一片案板肉。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像是山谷里静静绽放的幽兰,夜间淡淡皎洁的月光。
宗厉眉心皱了,明显有些不悦。
“陈小姐经常给人推拿,习以为常?”
陈善宁“嗯”了声,“做医生必须经常练习,身经百战;纸上谈兵永远治不了病救不了人。”
“每个男人都这么躺着?”宗厉嗓音清漠。
“是,医生眼中无男女,只要能医治人,更大的尺度也有。”
陈善宁以为他是不习惯,安抚:
“你躺着就好,不用不好意思,我推拿治疗的人比你胃痛的次数都多。”
屋内气氛骤降。
空气变得逼仄、凝重。
更大的尺度都有?
男人躺在灰色的枕头上,神色几乎和落地窗外的黑夜同色。
许久后,冷沉的声音扬出:“下腹部有些疼。”
陈善宁拧眉,往下按了按:“这儿?”
宗厉:“再下。”
陈善宁手指又往下挪了寸,已经到人鱼线。
男人还是拧眉:“不对。”
陈善宁手指落在他下腹部周围几个穴位,认真找寻痛点。
她的目光也锁在那片区域。
男人的人鱼线格外优美性感,像是艺术家精心塑造的雕刻。
但她眼中依旧只有医生的专业。
哪怕手指从上往下,已经逼近某处,也面不改色。
要是再继续往下,就……
果然是有更大的尺度!
宗厉冷了脸。
“够了,不痛了。”
陈善宁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一眼。
明明是他自己叫痛,还忽然不耐烦?
她也没多问,不关心,又开始继续推拿揉按,只想尽快搞定离开。
那白皙的手在男人腹部时而揉按,时而指压,时而掌振。
半个小时很快结束,陈善宁用帕子为他擦拭干净身体皮肤,说:
“可以起来了。”
宗厉眉目微沉,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
“这么快?”
“对。半个小时,手法不算复杂,只要请个正规中医推拿学院毕业的人,都可以操作。”
陈善宁边说边用酒精消毒手部,同时整理自己的医药箱。
宗厉黑眸顿沉。
三句话不离请人,一举一动间写满迫不及待离开。
非分之想?呵!
陈善宁关好医药箱后,提在自己手上,对他道:
“如果宗先生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我可以为您推荐。
最多三天,我就不能过来了,宗先生早做安排。”
说完,她迈步离开。
背影清清淡淡,没有丝毫眷恋。
屋子里忽然空荡下来,空旷得荒芜。
宗厉漆黑的眸子暗下,是令人胆寒的深邃。
手机铃声忽然“叮咚叮……叮咚叮……”的响起。
接通。
电话那端传来KTV喧嚣的声音:
“宗哥,我们也来南城了,你快来皇庭给我们接风洗尘!”
另一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要勉强他,他向来不喜这样的场合。”
可偏偏今天宗厉扬出话:
“十分钟。”
电话挂断,男人挺拔的身躯起床,拿过白衬衫穿上。
下楼,径直去地下车库亲自开车。
从地下车库出来时,恰巧见到陈善宁进入陈家大门。
丝毫不像送严霆离开时的温柔,进去后反手便将门关上。
宗厉一踩油门,车子飚入漆黑的夜色里。
皇庭KTV。
足有上百平方的雅间里,宗灿和三个男人在喝酒。
每个男人皆是人间绝色,身份不菲。
一个唱歌的男人放下话筒,难以置信地看他:
“宗哥,你不是从来不来这种场合?今天太阳从地上升起来了?”
宗灿也问:“你这时候该在家里做推拿啊,这么快,是不是嫂子把你赶出来了?”
“话很多?”
冷厉的目光扫向两人。
话落,宗厉已经坐在最僻静的角落,给自己倒酒。
另外三人看他一眼,又看向宗灿,求答案。
宗灿嘿嘿一笑,“哈哈,他被媳妇冷落了,追妻火葬场,不用理他。”
一群人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但自小对宗厉有种敬怕感。
见他心情不好,几人没去打扰。
只有宗灿点了首《错错错》,还在放声高歌:
“错错错,是你的错,装酷的时候怎么不说……”
宗厉脸色黑了。
他坐在最黑暗的角落里,绚烂的灯光照落不到他身上,周身笼罩着危险骇人的气息。
一群人离开KTV时,是清晨5点。
林寒和魏腾开车来接。
宗厉坐入车内,车厢里弥漫出浓郁的酒气。
魏腾为他关上门,盖上薄毯后才坐入副驾驶。
他担忧地说:“先生,你从未喝酒熬夜过,更没有去过KTV那种地方!这完全远远超控!
而且先生才和陈小姐单独待半个小时就这样,她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蛊毒?”
“远远超控”几个字落入宗厉耳膜。
本来闭目养神的他,倏地睁开双眼。
一双深黑的眸子在夜色里格外犀利、凌人。
许久后,他扬出话:
“请徐老立即来。”
徐老是宗家聘请的私人大夫,也擅长针灸、推拿等一切中医技术。
请徐老来,就是不要陈善宁在为他推拿按摩了……
宗灿上自己的车时,恰巧听到宗厉那句话。
他眉头顿时一皱。
宗铁树又要搞事?想遥遥无妻?
那可不行!
他还等着升级做叔叔、撸小奶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