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有很多重要文件。
陈善宁让林寒先全部转移到另一间房,有密码锁防护。
林寒也叮嘱她:“少夫人,最近工人很多,您和他们接触时,记得提醒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接近这间房。”
“好。”
陈善宁应下。
改造又花了一天半,直到第二天傍晚总算顺利完成。
原本全屋黑檀木,变成米白色搭配浅浅灰,低调而不阴沉。
忙完后,陈善宁感觉头忽然一阵阵发晕。
是最近劳累过度,有低血糖发作的征兆。
但她把毛衣外套落在办公室了,里面有她随身携带的药物。
她只能回了趟办公室,取走毛衣。
与此同时。
一辆漆黑的车辆停在别墅门口。
宗厉在林寒和魏腾的跟随下回来。
林寒边走边禀告:“这次航空局设计的飞机巨大落地窗新理念,肯定能赢过盛顿国,成功竞争到国际航空协会总会长。”
那是国际航空协会,意味着东国在国际地位上的又一里程碑。
宗厉吩咐:“将文件拿来,我再过目一次。”
“是。”魏腾率先往书房走。
宗厉坐到沙发上,目光不着痕迹投向楼上。
他问:“老夫人和宗灿去哪儿了?”
“这……”
林寒说:“应该又去想什么办法?”
毕竟四天后契约就结束,他们怎么能不心急火燎?
宗厉眯了眯眸。
深邃立体的面容看不出他深沉的心思。
这时,魏腾从楼上下来,慌慌张张地喊:
“先生!不好了!文件不见了!”
宗厉眉宇顿时锋利:“你说什么?”
魏腾回答:“我把整个书房都找遍了,没有看到(特1号)文件!”
宗厉命令:“继续找!”
“是!”
林寒调人,快步上楼。
可十几个人找了二十分钟,翻遍所有文件柜,就是没有(特1号)文件。
魏腾调监控,顿时惊讶:
“先生!又是她!陈善宁!”
“下午所有工人离开后,林寒才把文件全部搬回来。”
“后来只有陈小姐进过一次书房!”
最重要的是!
由于装修,书房内部的摄像头不知道被哪个工人弄歪,拍不到那个角落。
其他角度、只看到陈善宁进过书房!
魏腾气急败坏地说:“我就说她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伪装这么久就是为了偷文件!”
“她说为先生装修,其实就是借机想弄坏摄像头!”
步步筹谋,滴水不漏,实在是可恶至极!
林寒道:“不要每次出事就怀疑少夫人,少夫绝不是那种人。
而且她还在房间,真偷走文件,早该离开!”
“指不定还想偷下一份!”魏腾反驳。
“够了!”
男人冷厉的声音扬出。
锃亮的皮鞋迈开步伐,往房间靠近。
抬起手,敲门。
房内,陈善宁正躺在床上,头晕目眩。
这几天实在太累,不是帮忙装修,就是推拿、催眠,熬夜处理公司事务。
今天吃了自制的药,也没有缓解眩晕感。
相反,四肢还阵阵虚软,不断冒虚汗。
她只能躺床上休息。
听到敲门声,陈善宁想起身,可手脚像是面条般瘫软。
门外,又传来魏腾暴怒的声音:
“陈小姐,快点开门,不然我们闯进去了!”
陈善宁想说,房门并没有反锁,她只是随手带上而已。
但她的声音中气不足,宗厉的房间又近一百个平方,声音没传出去。
她艰难地坐起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准备直接打电话。
外面又是一阵燥乱。
是有人走到宗厉跟前,焦急地禀告:
“先生!不好了!
5秒前,盛顿国航空局设计师在社交平台发布了参赛方案!和我们的特1号方案一模一样!”
说话间,忐忑递上手机。
宗厉幽黑的眸子垂下。
屏幕上的一张张设计,全出自他宗氏公司之手。
三年筹备,付诸一炬!
魏腾暴跳如雷:
“工人是调遣的宗家保镖,全别墅只出入过陈善宁一个陌生人!
陈善宁刚才躲在房间里,就是偷偷拍照发给盛顿国!”
宗厉抬眸,深邃的眸锐利如冰锥。
不再礼仪,抬起手,直接推开门。
屋内,陈善宁单薄的身体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
宗厉立体的面容锋凌,大步过去。
陈善宁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想解释,可还没开口,手机被那只大手夺走。
宗厉点开陈善宁的手机,竟然是两个操作系统!
暂时无法破解数据,但联络者全是神秘未知人物。
宗厉漆黑的眸底腾起一丝猩红,还有极致的黑暗、失望。
又是这样。
一次又一次。
陈善宁!陈善宁!
“先生……”林寒上前想劝说。
但男人冷厉:“滚出去!”
是从未有过的动怒。
如同暴怒的雄狮。
林寒不敢忤逆,只能恭敬地对陈善宁安慰:
“少夫人,别怕,我去帮忙查,一定会还你清白!”
说完,离开。
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陈善宁和宗厉两人。
陈善宁坐在床边,宗厉高昂的身影如同野兽,随时会将她拆吃入腹。
她保持冷静:“劳烦宗先生先将我送去医院。”
这种情况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只有出示血检报告最直接。
宗厉黑眸却如同渗冰:
“提前想好的退路?医院是不是也被你们打点好?”
陈善宁:……
明明前几天的治疗,感觉他病情明显好转。
现在直接恶化成疯子?
这种感觉像是辛辛苦苦捏的陶瓷艺术品、忽然被摔碎。
她耐着性子说:“宗先生,不是所有人都会卖国,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调查。
而且现在你怀疑我,可以让我回陈家软禁,契约提前结束。”
宗厉忽然朝她迈进一步,逼到床边。
一只修长的大手,捏住陈善宁的下巴:
“偷盗成功就想走?”
“陈善宁,是我对你太仁慈!”
大手用力一甩。
陈善宁被甩到床上,下巴近乎脱臼,本就眩晕的头部阵阵发晕。
还没缓和,手腕又被拽着往外走。
他的步伐很大,陈善宁身体一阵虚软,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几乎是跌跌撞撞被拖着的姿态,好几次险些摔倒,又被他扯起来。
就那么被带到一楼角落的房间。
进房后,机关开启,有哗哗哗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