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厉眉目沉了沉,神情莫测。
陈善宁研究电子锁后,转身看向宗厉,恰巧看到他手机上的短信。
就……
宗厉见她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眼皮一跳。
片刻后,他沉和地将手机递给她:
“是宗灿又调皮了,与我无关。”
陈善宁忍不住笑:“你这么推给二少,不怕他寒心?”
宗厉挺拔而立,威严稳重:
“我向来不喜这些恶作剧手段。”
说完还补充:“放心,明天我会好好教训他。”
陈善宁不置可否,问:“有螺丝刀吗?”
电子锁系统失灵,只能把锁拆下来。
宗厉单手插进裤袋,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揣好。
那是多功能款,明明很小,但是有13种功能,其中就包括十字螺丝刀。
宗厉一本正经:“在房间里找找?”
陈善宁看了眼屋子,眉头皱紧。
屋子早被宗老夫人收拾过,除了一张床,别无其他。
宗厉环顾后,看向她:
“最近你太疲累,在床上好好休息。”
“放心,我站一夜,绝不冒犯。”
说完,他迈步走向落地窗前站立,背对房间的姿势。
陈善宁看到他明显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疲惫。
这几天操劳最多的人,明明是他。
偏偏这次宗老夫人做的很绝,连椅子也没留一把。
衣柜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衣服,没有任何备用被子。
最终,陈善宁思索一番后,只能说:
“床很宽,2.2米,一人睡一半。”
宗厉眉梢微动。
片刻后,却转身看向她:
“不必,我熬一夜没事,你睡眠质量重要。”
“放心,我信任你的为人,能睡得很好。”
陈善宁说着,走过去铺开被子,对他道:
“你执意站着,我反倒更没法安心睡。”
宗厉拧眉,似乎斟酌很久,才勉为其难地走向床边。
关灯。
陈善宁睡在床的最左边,宗厉睡在床的最右边。
2.2米的大床,中间空了足足一米多。
宗厉眉心微皱,明显有一分不悦。
而陈善宁平躺而睡,规规正正,没有和他进行任何交流、接触。
为了避嫌,他们还穿着白天的服装,宗厉西装革履,她牛仔裤配薄毛衣。
这样毫无暧昧值的气氛,她足以安然入睡。
可刚放松下来,忽然——
旁边传来宗厉的闷哼声,似乎很痛苦。
陈善宁不得不转头看他:“怎么了?”
“没……没事。”
宗厉声音带着些沙哑,手明显按在腹部。
陈善宁皱眉:“是不是胃又痛了?”
“无碍,轻微而已。”
宗厉声音安抚,又透着显而易听的虚弱。
陈善宁环顾屋子,连热水也没有。
她只能坐起身挪过去,“这么晚也没药,我给你推拿下。”
宗厉不得不“嗯”了声,从床上坐起来。
抬起手脱下西装外套,又一颗一颗、解白衬衫纽扣。
片刻后,厚重的衣服脱下,他上半身不着寸缕。
身躯健壮、胸膛宽阔,有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资本。
陈善宁却并没注意,一心为他治病。
她将自己的枕头拿过来为他垫高,扶他躺靠在枕头上。
小手落在宗厉的腹部,开始揉按。
宗厉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屋内没有开灯,月光淡淡。
她眉目安宁,专注着手上的按摩。
像是不谙世事的山间小空兰,周身气质比月光还要皎洁。
而那小小的手在他胸膛与腹部间游走,推来按去。
明明暧昧的动作,但她毫无二心。
半个小时后,推拿相安无事的结束。
陈善宁问他:“感觉好些没?”
“嗯。”
宗厉嗓音低沉磁性,抬眸直视她:
“不过以后这种情况,绝不能与其他男人发生。”
陈善宁皱了皱眉,这才忽然发现……
此刻的宗厉半躺在床上,而她蹲坐在他身边。
他没穿衣服,夜色下,那健硕的身躯尽显,胸肌和腹肌毫无遮拦。
两人的姿势、距离,格外暧昧。
她的小手还落在宗厉的腹肌上。
之前推拿时没觉得什么,此刻只觉得有一道奇异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至心脏。
陈善宁连忙收回手,“咳咳,你……你身材不错,经常锻炼?”
她是随意转移话题。
宗厉“嗯”了声。
对他而言,战机设计不仅仅是画画图纸那么简单。
想要真正了解战机,必须亲自驾驶,切身体会,才能明白其中缺陷。
也因此,从20岁他就多次开战机,有15年的战机驾驶史。
而想要高空驾驶,强身健体必不可少。
宗厉没多谈,抬眸看她:“陈小姐若喜欢这样的身体,可以尽情看,权当医药费。”
陈善宁连忙将被子拉起来,盖在他的身体:
“很晚了,早些睡。”
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睡在床最边上。
宗厉目光落在她仓惶的背影上,薄唇微勾。
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孩。
而陈善宁本来之前还能安然入睡,现在却闭上眼就是宗厉那坚实的身躯,起伏的肌肉。
就连指尖似乎也残留着他的温度。
第一次,这么不受自控。
最后,陈善宁还是闭目背诵《本草纲目》,才总算在一番慌乱的心绪中入睡。
这一晚,她又睡得很安宁。
梦里,她好像被搂入那宽厚的胸膛,所有的烦恼全被那如山的身躯遮挡。
温暖、又有安全感。
再次睁开眼睛时,陈善宁却瞬间惊愕!
因为她真睡在宗厉怀里!
宗厉抱着她,她眼前就是宗厉那宽厚的胸膛!
她如同小鸟依人的女生,蜷缩在宗厉怀里,手还搂着宗厉那强劲有力的腰!
鼻息里满是男人冷冽清远的气息,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宗厉那皮肤的温度。
这……这真不是梦?
陈善宁在男人的腰间捏了捏。
真的紧实有温度,她的指尖也一片灼烫。
“宗厉!”
陈善宁吓得连忙推开他,坐起身后退了好几下,退到最床边。
宗厉睁开眼,眉眼惺忪。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他一脸茫然:“有事?”
“你说呢?”
陈善宁脸颊泛红,从未有过的慌乱。
明明说好各睡一边,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