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乘船,直奔安南省城。
曾经的安南省,虽然不以经济贸易为主业。
但因为靠近南蛮,所以在两国易货的商队很多,倒也算是经济繁荣。
可如今因为安南王叛乱,再加上白衣教和世家捣乱。
在安南省来往的商船已经几乎不见了。
运河之上就算有些船只往来,也都是一些大船,船上做的人都是颇有背景之辈。
至于岸上的人家,更是十室九空。
在世家刁难之下,百姓们不得不背井离乡。
就这,世家和白衣教也不肯放过这些凄惨的百姓。
更倒霉的是,乱世出盗匪。
很多拦路抢劫的,专门对难民下手。
虽然赚不到多少钱,但胜在不会遇上强敌。
毕竟这些盗匪,本身也是难民转变来的,并没有多强。
方云正在船上修炼,忽然听到一阵破空声。
而后,咣当一声巨响,船身也随之剧烈摇晃。
有艄公一时不妨,竟是大叫一声跌落水中。
“你是谁!”有艄公大怒的质问。
“呵,一群愚民,尔等可曾交了过路费?”船头传来一个雄厚的男人声音。
方云探查了一下,发现不过是6品实力,就没有在意。
随手可以灭之!
再说这几个艄公也是高手伪装的,那船老大更是妥妥的4品武者。
不然刚才艄公也不敢如此质问。
“交什么过路费?你是漕帮的?”艄公再度质问。
“老子是白衣教渝州分坛的坛主,朱和清!”雄厚男声喝道。
与此同时,岸边传来一阵阵呼喝之声,似乎人手不少。
“不想死就给我靠岸,不然我的教徒一轮齐射,尔等都要死!”朱和清冷冷威胁道。
方云倒是没想到,白衣教在安南已经嚣张至此。
大白天的,不但不躲起来,反而公然出来抓人抢劫?
朝廷派来的军队呢?
难道都在省城那边,外地无人理会?
方云正寻思着,船老大走进来,低声询问:“大人,该如何处理?”
“问问他们要做什么,我怀疑不是抢钱这么简单。”方云沉声道。
抢钱是没必要派这么多人来的。
说明这些家伙还有别的目的。
船老大立刻出舱,问道:“朱坛主只求财?若是如此,我们给你钱,可愿放行?”
“咦?你们倒是识趣儿,看来也是不差钱?”
“只可惜,老子不光要钱,还要你们的船,要你们的人!”
“立刻靠岸,你们被我征用了!”
朱和清狞声道。
船老大态度也冷了下来:“该死的东西,真是给你脸了,尔等拿下他,我去收拾了那些杂鱼!”
唰!
船老大驾驭真气,破空而去。
看到他那御空的姿态,朱和清脸上露出慌乱之色:“四品?”
朱和清扭头就要跳水逃走。
但水下一个艄公骤然跳上来,竟是刚刚在朱和清登船时,‘跌落’下水的那人。
只见这艄公跳出水面,狠狠一拳锤在朱和清胸口。
朱和清闷哼一声,倒在船上。
又有两个艄公上前,抓住朱和清的双臂双腿,用力一扭。
喀嚓喀嚓!
朱和清的四肢瞬间被拧成麻花,痛苦的惨叫连连。
而后,朱和清被拖进船舱,丢在了方云面前。
方云盘膝坐在软塌之上,漠然看着朱和清:“啧,似乎有些眼熟。”
朱和清听到这声音,猛地一激灵,竟是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惊恐看来。
等看到方云那张脸的时候,朱和清直接吓尿裤子了,尖声嚎叫:“是你!竟然是你这个杀神!你怎么又回到安南来了!”
方云本来还只是感觉眼熟,现在可以确定了。
这朱和清应该是安南省几个府城的世家子弟,否则不会这么害怕方云。
就说看着这家伙像是自己杀过的某个人呢。
那朱和清已经吓懵逼了,疯狂嚎叫,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方云见状,当即摆摆手:“让他冷静一下。”
两个艄公立刻将人拖出去,然后头朝下泡进冰凉的河水中。
朱和清在水下大口大口呛水,咕噜噜冒泡。
但总算是停止了嚎叫。
很快,他被拖上来,重新带到方云面前。
方云冷冷盯着朱和清,道:“抢船做什么?”
“伪装!我们要伪装成路过的商号,去进攻围堵安南都城的大军,让他们内乱!”
“不过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教主的命令!”
朱和清慌忙将一切和盘托出。
方云也猜到大概是这样,不然白衣教抢夺民船也没用。
“那你们教主是谁,身居何处?”方云问道。
既然白衣教想要假冒百姓,那为什么他不能假冒白衣教主呢?
“我不知道,教主那种存在不是我能接触的。”
“我只知道舵主的位置,他就在汉阳府统管本地,我可以带你过去,只求你饶我一命。”
朱和清四肢被废,只能趴在地上,疯狂用头撞地。
就在此时,船老大回来了,身上带着血腥味走进船舱:“方千户,那些杂鱼已经解决,和这家伙说的一样,目的是为了抢船伪装成普通人。”
“咱们要不要走一趟汉阳府,将那为祸一方的白衣教舵主干掉?”
方云摇头,拒绝了船老大的提议:“我没那闲工夫,再说朝廷大军不止一处,各府城肯定也有,正在围堵白衣教。”
“朱和清,你们抢来的其他民船在哪?”
“还有其他分坛抢来的船只应该也聚集在一起了吧?”
这些人想要用民船去偷袭朝廷大军,必然不会只找一艘。
果然,朱和清连忙说道:“其他的船都在三省河道之上等待,我们已经抢了一百二十艘船,全都搭载着毒药、桐油和一些投石器械,只要靠近朝廷大军就会让死士引燃船只,冲击大军。”
船老大和艄公都是脸色剧变。
他们可以想象到,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只怕对朝廷大军是不小的打击!
至少,也会产生内乱。
万一叛军再玩一招里应外合,那恐怕难办的很。
方云却皱眉问道:“我来之前看过此次出征将领的案牍,他们虽然都是喜欢中规中矩的稳重流,但绝非浪得虚名。”
“而且越是稳重,就越会防备着你们的偷袭。”
“就比如船只骚扰,大军必然在距离驻扎地几里以外就会设卡拦截,你们怎么可能闯得过去?”
“就算是闯过去,人家也有了防备,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