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逼她做出选择

薄宴庭的警告让时初暖对与小儿子之间的相认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她害怕小儿子知道五年前自己抛弃他的细节,会和自己置气。

“如果不想去见老头子,你最好把儿子交出来。”

薄宴庭临走前又丢下了一句话。

他的话在提醒时初暖,她自由的时间不多了。

时初暖没有回话,她需要想清楚未来的路该怎么去走?

尤其和薄宴庭之间。

其实,早在五年前他们虽然是离婚了,但是她没有签过字。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仍旧是夫妻关系,并且是名正言顺的那种。

等薄宴庭走出客房后,时初暖失去了看电视的心情,她坐在床上发呆。

薄宴庭来到客厅,他看了一眼孙阳,“明天早上回国,你去安排事宜。”

“是,总裁。”

孙阳低着头说道。

这次马上要回国了,意味着总裁要将时小姐也带回去吗?

那么这五年,时小姐的逃跑岂不是白费了?

孙阳走出客厅,薄宴庭站在窗前发呆,他越来越懊恼与时初暖的重遇。

那个女人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想了一会儿,他离开客厅回到楼上,去了儿童卧室,发现薄星辞已经熟睡。

等薄宴庭走近一看,发现儿子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块兽面白玉佩。

到底是哪个女人生的,对于她留下的东西,儿子唯独只喜欢这一件。

他将玉佩从薄星辞手里抽出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只要能让时初暖早日交出儿子,用些手段又何妨?

打定主意,他拿走了兽面白玉佩。

被薄宴庭赶出家门的林悠梦回到酒店,接到了继母打来的电话,于是她连夜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时初暖,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今天我被扫地出门,来日我会双倍从你手里讨回来。

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刚走到酒店大堂,就听到一群人在聊天。

“这次回国有一个考古的项目是薄氏集团资助的,听说那座无名氏古墓因为周围地质的关系,物件腐蚀严重,上一批接触过项目的人回来后情况不太好。疯的疯,病的病。”

林悠梦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薄宴庭资助的项目居然是考古下墓,她想到家里也有人在做这一行。

本来还想找别的办法收拾时初暖,现在可算有别的办法了。

就连老天爷也在帮衬她。

她悄悄记下项目的名称,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打算先回国再想办法对付时初暖。

别墅的客房。

早上天还没有亮,时初暖被佣人从床上拽起来,告知她一会儿要乘坐飞机回国。

她想到沈棠正在照顾轩宝和小葵,早点回国也好。

这几天没能和轩宝小葵住在一起,她很想念孩子们。

打着哈欠,时初暖被催着上了飞机,她一进去,就看到薄宴庭在处理工作。

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置的,想到现在时间还早,薄星辞应该在后面睡觉。

飞机一路的飞行,薄宴庭没有找过她任何麻烦,她反倒很不安心。

这个男人不是善类,并且对她有着很浓烈的敌意。

在一路的担惊受怕中,飞机在停机坪降落,等时初暖反应过来,薄星辞已经由薄宴庭牵着手走下了飞机。

机场上站着一群保镖,见到薄宴庭全部恭敬地行礼,画面壮观。

时初暖想临阵脱逃,薄宴庭冷眸朝着她的方向睨过来。

“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有会议要开。”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黑眸直直地睨着她。

时初暖硬着头皮坐进车里,薄宴庭也跟着坐进去,薄星辞由孙阳照顾乘坐的是另外一辆车。

一路上,时初暖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避开薄宴庭去见轩宝和小葵?

“沈棠就是当年协助你逃跑的助手,她的职务是医生,听说她最近刚从国外调回国内。”坐在一旁的薄宴庭单手拿着兽面白玉佩,玉佩夹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动,“你说,我要是和你算五年前的旧账,该从她开刀,还是该从你开刀?”

时初暖看到他从儿子手里抢来的兽面白玉佩,以及他已经调查到当年是好友沈棠协助她逃跑的事,一下子如遭雷击。

“薄宴庭,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激动地去抢他手上的玉佩。

慌乱中,他们的手不经意间地握在了一起。

时初暖看到他们握住的手,她立刻松开了手指,然而薄宴庭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明知故问。”

他手腕一运转,将她轻而易举地带进了怀中。

她靠着他的胸怀,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心头乱如麻。

“就算你把儿子抢走又如何呢?”时初暖的手依旧在挣扎,手指被他攥得发白,“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当年是你自己坚决不认宝宝的。”

这暴君,五年前和五年后说的话全部不算数。

时初暖现在很后悔接了这单鉴宝生意,不接就不会碰到他,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我说了,想要儿子这件事不是在和你商量。”

薄宴庭低眸睨着她发白的手指,颓然松了手。

她得到自由马上回到座位上坐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么,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和儿子相认,你也不要再和我提儿子的事好吗?”

时初暖忍痛的说出内心疑虑已久的想法,这次她再选择退出肯定会伤透小儿子的心。

可是,她没有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呵!”薄宴庭唇角微勾,一脸讥诮地盯着时初暖,“到最后,你还是选择舍弃小辞吗?”

“我想用自己去换,可是你会同意吗?是你逼我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痛苦的选择,我能怎么办?”

当眼泪滑落的一瞬间,她转过头望向车窗。

不让薄宴庭看到她掉落的眼泪,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现在不是我要逼你。”

他侧目,目光愠怒地瞪着她。

时初暖听懵了,她蹙着黛眉反问道,“不是你,又有谁?”

薄宴庭突然明白,在时初暖的心目中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这个女人和五年前一样的讨厌,一样和他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