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先生把放在桌上的文件递给时初暖,“看看先。”
时初暖满是疑惑地接过,“哥哥这么快就调查到她了?”
“看完再聊,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奶茶,还有你最爱的乳酪蛋糕。”霍斯先生淡淡笑道。
她刚吃完午餐,每次来见哥哥就有小零食吃,他完全把她当小女孩宠,这感觉是无比的幸福。
时初暖捧着文件,对霍斯先生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乖。”
他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时初暖翻开文件,里面的内容精彩缤纷,很多证据全部指向闻妖,甚至还有许多真实案例。
“哥哥,这些东西拿出去,你确定她会乖乖认罪?”
她感到无比咋舌。
闻妖果然和当年一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罢休。
“她学历造假,靠睡导师上位,这些事在她那所就读的学校里,上面还挂着帖子,有鼻子有眼睛,根本不需要我去调查。再说,她要是身正何必怕影子斜?”霍斯先生满脸嘲讽地盯着那份文件。
时初暖现在放心了,原本还怕闻妖借机用精神病患的理由脱罪,手里这份文件足够让她从此在这一行消失。
“对了哥哥,闻家那边呢?你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她想让闻家一网打尽。
伤害三宝这件事,她绝对不能忍让。
得让闻妖知道自己惹错了人。
“这件事不需要你出面,我会派人前去安排。”霍斯先生早就有了决定。
她坐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撒娇,“哥哥的意思是,你要亲自去见那个女人?”
“嗯,霍斯家族的大小姐这一层身份足够让她从此躲你躲得远远的。”
他不想让时初暖受到欺负,且这个人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庭。
时初暖靠在他的臂弯里,轻声叹息道,“唉,有哥哥宠爱的感觉真好。”
霍斯先生被她逗笑了,“怎么?你那个老公待你不好吗?”
“也不是,只是哥哥的爱更有安全感。”时初暖真诚地表达内心的想法。
薄宴庭和她始终差了一点什么,这些东西只有她能懂。
就是先动心的人注定是输的一方。
“别胡思乱想,反正你都要离开了,走之前和他和平共处。”霍斯先生低头望着靠在臂弯里的时初暖。
他们失去了母亲,他只能把母亲的爱给妹妹补上。
时初暖离开酒店回到病房,她推门进去薄宴庭躺在病床上午休。
望着男人睡着的模样,时初暖很舍不得离开他。
然而,决定已经下了,不走不行。
薄宴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缓缓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回来的时初暖,他起身,坐在病床上。
“刚回来吗?”他去拉她的手。
“嗯,我去找霍斯先生了,闻妖那边不必担心,她无法凭借精神疾病逃避罪责。”时初暖和他说明出去办事的情由。
薄宴庭把她搂进怀中,下巴贴着她的额头,“不必和我解释,我相信你们是清白的。”
时初暖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想通的,关于霍斯先生和她之间的关系。
“你是从什么时候想通我和霍斯先生的关系?”时初暖问得婉转。
薄宴庭抱着她靠在床头,“其实你说得对,要是真的会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必等到今时今日。”
他不打算捅破霍斯先生和时初暖真正的关系,在等她亲自开口和他坦白的那天,希望不会等太久。
“薄宴庭,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时初暖抬头,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嗯,你说,我听着呢。”
他依旧抱着她。
时初暖思索再三,斟酌地开口,“等你的伤势痊愈后,我还是打算出国。至于离婚的事我想暂且搁置,你要是想和我离婚我也接受。”
薄宴庭猜到了时初暖的决定,只是没料到她愿意暂时停下离婚的打算。
这对于他来说是好的开始,起码时初暖还愿意给他表现的机会,让他心里重拾了对这段婚姻的自信。
只要他们的婚姻还没走向覆水难收的地步,他就有机会重新把他的薄太太追回来。
“嗯,等你出国的那天我去机场送你。”薄宴庭妥协了。
时初暖很意外,薄宴庭第一次尊重她的选择,不生气,反倒是难得一见的平和。
这让她欣喜若狂,不为分离时的煎熬,而是他终于懂得该如何与她相处。
“嗯,让你送机,放心吧!”时初暖开心地抱住薄宴庭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口上。
薄宴庭低眸睨着靠在怀里那颗动来动去的小脑袋,苦恼的说道,“初暖,我是个病人,你再蹭下去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时初暖听完他的话,羞的红了脸颊,连忙停下乱蹭的脑袋。
“抱歉。”
她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薄宴庭看到时初暖笑了,他庆幸自己同意她出国,她需要空间,他也需要重新走近她身边的机会。
“初暖,出国后你想做什么?”薄宴庭询问她对出国的安排和规划。
大手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掌,脖子贴着她的脸庞。
他们像现在这般平静的聊天还是第一次,当下的安静与和谐让时初暖感到安心,踏实。
“还没规划,想着出国了先到处走走,看看再做决定。”这些年她为了轩宝和小葵牺牲了许多个人生活。
这次,轩宝和小葵交给霍斯家族,她就能忙里偷闲出门散散心。
“以前你住在薄家时,我记得你想去学调香。”
薄宴庭提醒她别忘记最初的梦想。
时初暖深受感动,他竟然记得自己当年生日时许过的诺言。
“嗯,有时间一定去。”
她浅浅一笑。
两人聊了许久,聊到时初暖犯困靠在薄宴庭怀里睡着了,话题戛然止住。
警察局。
霍斯先生戴着墨镜走进会见室,闻妖看到进来的陌生男人,他身上上下气质矜贵,连椅子都有人专门替他拉开。
这人的身份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尊贵。
“你就是闻妖?”霍斯先生摘下墨镜,冷眼扫向对面不修边幅的女人。
闻妖看到他露出的五官,长相惊为天人,与薄宴庭比不分伯仲,还略领风骚。
“请问你是?”
闻妖猜不透霍斯先生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