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霍晚晚面露难堪,被江易嘲讽了一通,她快速起身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就算我不是总裁夫人,起码现在我是你们公司的合作方。”
江易怕搅黄贺靖沉的项目,强忍着心底的怒火。
会客室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一道清冷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江易,你好歹在公司是有管理权的,在我出国这段日子,很多事都经过你的手。我贺靖沉的下属什么时候被人辱骂骂不还口了?”
江易听见贺靖沉维护自己,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
“贺总,那份计划书我昨晚仔细研究过,那个项目他们霍家不做,也有的是前景更好,价格更便宜的公司任我们挑选,我已经把方案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江易对着贺靖沉恭敬的说道,昨晚的加班终于让事情转危为安。
贺靖沉这阵子忙着照顾薄菀笙,公司的事是江易在操心。
霍晚晚一听江易有了比霍家更好的选择,她一下子急了,“贺哥哥……”
“打住,我没有妹妹,请霍小姐自重,请你叫我贺总。”
贺靖沉的眼神冷漠且疏离,明摆着不想让霍晚晚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霍晚晚的脸青白交加,她用微笑维持最后的自尊,“贺总,这个计划我们已经在洽谈了不是吗?”
“在没有签署合同之前,所有的洽谈都只是空谈,霍小姐你是第一天做生意不懂规矩我可以给你上一课。”
贺靖沉冷冷地瞪着她,眼神冰冷,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薄菀笙因霍晚晚的事动了胎气,他并没有缺钱到要和霍家合作的地步,以后儿子出世了说不定也会怪他。
“贺总,我想你不应该假公济私。”霍晚晚据理力争,她不想失去合作的机会。
本来见贺靖沉一面就难,要是被剥夺了这最后的机会,以后想见他就难如登天。
“我这个人一向护短,你今天才知道吗?”贺靖沉勾着唇角,笑容满是讥诮,“江易,送客。交代下去,以后任何关于霍氏的一律不见,否则开除。”
霍晚晚听到贺靖沉当即做出的决定,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贺总,为了一个薄菀笙,你要抛弃和我们霍家的交情吗?”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理智的贺靖沉要与他们交恶。
贺靖沉单手抄着西装裤袋,俊美的侧脸线条冷峻,剑眉微微上挑,“对你霍家我先礼后兵,既然你爷爷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喜欢我就是你的错。以后别再在我老婆面前瞎晃悠,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江易等他说完话,对着霍晚晚拉开了会客室的大门,“霍小姐请吧。”
霍晚晚拎着包,怒气冲冲地离去。
贺靖沉去了茶水间,给薄菀笙倒了杯温水,秘书双手捧着磁盘,“贺总,给夫人的甜品,是孕妇爱吃的我问过店员。想着夫人最近会来公司,所以江总助让我备着。”
“嗯,辛苦。”
贺靖沉端走了甜品朝着总裁办走去。
秘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掏出手机打开了公司的八卦聊天群。
“我们贺总真是好老公,照顾老婆简直是无微不至啊。”
秘书发完八卦还不忘在后面跟着一个星星眼的表情包。
群里炸锅了,各种消息层出不穷。
江易送走霍晚晚抽空看了一眼聊天内容,他发了一条信息到群里。
“这个月奖金都不想要了,在背后议论总裁和夫人。”
他不讨厌他们八卦,是怕耽误了工作。
贺靖沉回到办公室,看到薄菀笙正在翻阅杂志,“笙笙,你累吗?”
他把温水和甜品放在她面前,又抓起抱枕往她后腰加塞一只。
“不累啊,你去工作,我要是困了自己去休息室睡。”薄菀笙打了个哈欠,眼尾的睫毛被生理盐水打湿。
她这副模样看上去似委屈又好似可怜兮兮。
“好,那我先去处理工作,中午有什么想吃的,我让江易去准备。”
贺靖沉坐在她身边,大手贴在她的孕肚上。
薄菀笙想着外面吃饭很麻烦,“不然我们回家吃吧!”
“那我让佣人准备燕窝。”
贺靖沉摸了摸她的肚子,里面好像又一条小鱼在游,感觉很奇妙。
薄宴庭和时初暖下机后,直升飞机直接送他们抵达了贺氏集团顶楼,江易听见楼上的动静,赶紧跑上去查看。
他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薄宴庭夫妻,恭敬地打着招呼,“薄少,少夫人。”
“贺靖沉呢?”
薄宴庭牵着时初暖的小手,黑眸冷睨着江易。
闻言,他侧身站立,“贺总在办公室,夫人也在。”
“笙笙出院了?”时初暖听到薄菀笙也在公司里,她还在担心动胎气这件事。
江易低了低头,“是,夫人住院一天,医生说无碍就出院了。”
薄宴庭对他使了个眼神,江易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等他们推开门走进总裁办,贺靖沉和薄菀笙双双一怔。
“哥哥,大嫂。”
薄菀笙正要起身,时初暖赶紧上前按住她。
“别乱动我的小祖宗,你已经动两次胎气了,这还没生呢!真愁人。”时初暖急忙往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满脸担心。
薄菀笙嫣然一笑,靠在时初暖的肩膀上,“大嫂,那个霍晚晚知三当三。”
“没事,我们这不是来给你撑腰了。”她拍了拍薄菀笙的小脑袋,眼神宠溺地哄道。
贺靖沉推开椅子走到薄宴庭面前,“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手?”
“我让孙阳准备了一些资料,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去购买大量的散股,霍家也会岌岌可危。”
薄宴庭有备而来。
贺靖沉皱着剑眉,“你是说曝光丑闻?”
“当然。”薄宴庭眸底满是狡黠的精明。
贺靖沉啧了一声,“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黑。”
“你又能比我白到哪里去?”
薄宴庭不甘示弱地反击。
“他们两人加起来快要六十岁了,怎么斗嘴的内容像是六岁。”
“笙笙,应该是三岁,不能再多了。”
时初暖开口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