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吃过午餐,几个男的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时初暖陪着薄菀苼在庭院里漫步。
“大嫂,当时要不是霍斯家族派来的保镖,我肚子里的宝宝恐怕保不住了。”薄菀苼说完依旧心有余悸地低头盯着隆起的孕肚。
时初暖微微一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哥哥有时候做事不会和我打招呼,不过他的本意是担心我。同时也担心我身边的人……”
薄菀苼露出乖狗狗一般的眼神凝望着时初暖,又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大嫂,这是爱屋及乌啊。”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时初暖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不过这次的霍家估计是踩到了贺靖沉的底线,还有贺家的老头儿也生气了。”薄菀苼朝着客厅的方向望去。
他们什么也没说,但是他们担心的目光她看懂了。
“这是人之常情,你在薄家是小公主,去了贺家也是一样的。”时初暖挽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走,她板着小脸严肃的说道,“当时要不是那些保镖保护你,我都不敢想你会发生什么事?还有,霍晚晚这次做的太过了,你哥哥很生气。”
薄菀苼能理解薄宴庭的怒气,同时也明白贺靖沉的底线。
“昨晚我实在太累了,回到家澡还是贺靖沉帮我洗的。”她回想被霍晚晚绑架的那几个小时的时间是这辈子最难熬的过程。
时初暖陪着她缓步往前走,“霍家这次应该会万劫不复。”
“嗯,男人的事我也不操心,随他们去吧!”
薄菀苼决定什么也不管。
客厅里,薄老爷子和贺老爷子盯着自家的儿子,在等他们说出对霍家这次绑架薄菀苼的详细处理结果。
“霍家这次闯的祸已经无法弥补,我早已派人盯着他们。”贺靖沉往沙发后面一靠,翘着二郎腿。
薄宴庭的视线透过窗户望着庭院里正在漫步的时初暖和薄菀苼,这次他的妹妹受惊了,“霍家那边我已经联系了黑武士,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食恶果。”
贺靖沉摸索着下巴,眼神带着一抹冷冽,“我也请了白武士。”
“你们俩倒是想一块儿去了。”
薄老爷子说道。
“霍晚晚是霍家下一代的主力,根据我对楚暮白的调查了解到,他在霍家老头子面前应该是许诺过什么,才会让霍家甘愿做他的傀儡。至于霍晚晚,她的主要目标是贺靖沉,以及她误以为笙笙是靠怀孕上位。”薄宴庭冷眼睨着贺靖沉,用眼神暗示怀孕上位的正主在这里。
贺靖沉被他看的有些脸红,伸手挠了挠脸颊,“笙笙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不会让你们失望。”
“关我们什么事?主要是不能让笙笙失望。”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
贺靖沉意识到说错了话,他赶紧做出补充,“是,主要是让笙笙获得安全感。”
贺老爷子对着薄老爷子呵呵笑道,“这小子被我宠坏了,当年老来得子,他与我又有着很大的代沟。”
薄老爷子强忍着笑意,摆摆手,温言道,“这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家笙笙还年轻还小。将来要是他做的不够好,我女儿还可以再嫁。”
贺靖沉一听薄菀苼将来可以再嫁人,激动的站起身,态度坚决的说道,“不可以,我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不会让笙笙后悔嫁给我。”
薄宴庭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摸摸鼻子低着头抽动着双肩。
疯狂扬起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心思,贺靖沉看到他狡猾的笑,终于意识到被捉弄了。
庭院里散完步回来的时初暖和薄菀苼走进客厅,他们刚坐下,薄老爷子眼尖的瞥到女儿手指上的玉戒指。
“笙笙,这戒指是?”
他好奇的问道。
薄宴庭也注意到妹妹戴在手上的戒指,在等她的回答。
“这戒指是贺家的传家宝,贺靖沉让我戴的,说什么贺家主母的象征。”薄菀苼低着头,转动着青葱玉指上的那枚戒指。
贺靖沉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想抱在怀里把她狠狠地亲上一口,又乖又萌的样子让他怦然心动。
时初暖握住薄菀苼的小手,举到薄宴庭面前,“真不错,这样笙笙在贺家也有一席之地了。”
薄宴庭盯着薄菀苼的手指,那枚碍眼的玉戒指让他咬着牙反问道,“告诉哥哥,这是强迫你戴上的对吗?只要你肯说实话,哥哥马上帮你砸碎它。”
贺靖沉气得拳头都硬了,这薄宴庭简直是超级妹控,实在离谱。
这枚戒指是多少女人挤破头想戴的,当然父亲拿出来让薄菀苼戴上是心甘情愿。
“哥哥,这戒指是我心甘情愿戴的,没人逼迫我。”薄菀苼抬起头,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贺靖沉,“反正也不是求婚戒指,我想着戴就戴吧!”
贺靖沉的心被扎了一刀,明明这枚戒指比求婚戒指还要有分量,结果小丫头就是不认这个理。
“对嘛!我的妹妹怎么能被区区一枚戒指给骗走,贺家主母的位置有多厉害?”薄宴庭语重心长的说道,看着薄菀苼的目光变得十分宠溺。
贺靖沉听完薄菀苼的话瞬间自闭了,他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变得沉默不语。
时初暖微微叹气,这傻丫头什么话都敢说,看把贺靖沉急的。
“笙笙,你刚才不是说口渴吗?”她牵着薄菀苼的小手,把人带离了客厅。
薄菀苼眨眨眼,轻声问道,“大嫂,我什么时候说过口渴呢?”
“笙笙,你说这枚戒指不代表是求婚,贺靖沉伤心了。”时初暖提醒薄菀苼伤透了他的心。
薄菀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大嫂,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以为呢?贺靖沉生气了,你一般怎么搞定?”
时初暖把脑袋凑到薄菀苼面前,打量着她的表情转换。
“这个不好说吧!反正他也挺不好哄的。”薄菀苼双手摸着肚子,心情变得忐忑不安。
她带着薄菀苼到厨房,悄声说道,“别听你哥哥,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毕竟当年贺靖沉辜负了你,让他伤心是你哥哥干得出来的事。”
薄菀苼低着头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