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赶到医院,首先进去的是薄老爷子和贺老爷子。
“笙笙,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你要急死我了。”薄老爷子伸出手指轻轻地点着薄菀苼的鼻尖,他不爽地说道,“小淘气,睡了这么久的懒觉,让父亲好一顿担心。”
薄菀苼虚弱地笑了笑,“我福大命大,有母亲保佑我。”
“对,丫头你说的没错。”贺老爷子也跟着凑热闹,伸出两根手指,“不是一个母亲是两个哦,阿沉的母亲也在保佑你。”
一听贺老爷子邀功,薄老爷子不爽地伸长腿朝着他的方向踢了踢。
薄老爷子嫌弃的说道,“去去去,怎么哪里都有你呢!连我老婆的功劳你都想占据,你这个人和以前一样的无耻。”
贺老爷子无端被骂了一句,气呼呼地瞪着他。
“老顽固,我掐死你。”
薄菀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个活宝你掐我,我踢你,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贺靖沉穿着无菌服站在一旁,黑着脸喊道,“行了,你们先出去吧!两人加在一起都一百二十岁了,一点也不体谅病人,这么爱打,我给你们摆个擂台,让你们打个爽。”
挨批的两个老头眼刀齐刷刷地朝着贺靖沉的方向投去,他现在有薄菀苼撑腰一点也不怕。
“噗嗤。”
薄菀苼被两个小老头逗乐了。
薄老爷子和贺老爷子默契十足的说道,“笙笙开心就好。”
两人说完经过贺靖沉身旁时,朝着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变得里外不是人。
薄菀苼对着贺靖沉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活该。”
闻言,贺靖沉急了,“你呀你呀!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围。”
她吐吐舌不说话。
轮到薄宴庭和时初暖进来,薄菀苼看到他们就红了眼眶。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薄菀苼想到那天私底下和谢怡见面的经历,现在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万幸,你算争气没睡多久就醒来了。”薄宴庭说道。
现在薄菀苼刚苏醒,他们不敢乱碰她,万一不小心伤到她,他们追悔莫及。
时初暖站在薄宴庭身旁,眼眶通红地望着薄菀苼,“笙笙,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人,千万别随便跑开。谢怡把你推下山,要是没那群驴友,我们根本找不到你身在何方?”
薄菀苼想起那天的事,心情是一阵的郁闷。
“大嫂,本来我也不想去见她的,可是司机的死对我而言打击很大。”
她是好心办了坏事。
“刚醒来,你情绪先不要激动,今晚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稍微康复些,我带三宝来看你。”
时初暖顾梨薄菀苼好好养身体。
薄菀苼想到三宝,一脸期待地说道,“大嫂,我们说定了。”
时初暖挽着薄宴庭的胳膊,笑着点头答应。
两拨人见完薄菀苼,她累得睡着了。
贺靖沉送走他们后,又重新进入了加护病房。
望着床上睡着的小丫头,他的大手贴在她的孕肚上,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轻声说道,“儿子,你很棒。”
薄菀苼的肚子里传来踢腿的动静,贺靖沉露出温柔的笑容。
在回家的路上,时初暖摇下车窗,吹着晚风,旁边的薄宴庭也心情极好地哼着歌。
“这还是我第二次听见你哼歌。”
时初暖转头望着他。
薄宴庭有些不解,“第一次我哼歌你是在哪里听见的?”
时初暖想了想,“也是在车上,不过是去参加奥数比赛回来的路上。”
那时候薄宴庭获得了报送的资格,薄家有钱也有权,报送是一种荣耀,是他证明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当然很高兴拥有如此殊荣。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薄宴庭握住时初暖的小手,黑眸紧紧盯着她的侧脸。
时初暖努力回想着,“来到薄家后和你的接触并不多,不过真正喜欢你是有一次我被大狗追你帮我驱赶,那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薄宴庭记起来了,那是大狗是德牧。
当时是分家的一个小弟弟带来的,对方要出国探亲,他帮忙喂养一周。
“你的爱这么轻易吗?”薄宴庭不高兴了。
总觉得时初暖的爱不太刻骨铭心。
“薄宴庭,当时那只狗已经快咬上我的腿了,是你用自己的手臂去挡的。”她抓住男人的大手,解开他的衬衣袖口。
当薄宴庭露出带伤疤的手臂,隐约记起这件事。
“所以那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
他失笑。
“仅仅是有好感,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随意。”
时初暖继续回忆从前的点点滴滴。
薄宴庭搂住她,“傻瓜,就算你很小之前喜欢我也没关系,毕竟我们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我觉得你好像在笑话我。”
“不敢,老婆。”
经过一夜的折腾,大家回到家首要任务就是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还得去医院探望薄菀苼。
贺听白昨晚留宿在顾梨的公寓里,早上一醒来他看到手机信息,还有贺靖沉好几通没接上的电话。
顾梨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裸着上身坐在床上。
“把衣服穿上。”
她抓起衬衫朝着贺听白的脑袋上砸去。
孕妇是最经不起男色诱惑的,这男人真够恶毒的,没机会,还给自己创造机会。
“哦。”贺听白穿上衬衫,拿起手机拨通贺靖沉的号码,“叔叔。”
顾梨没搭理他,出去拿助理送过来的早餐。
贺靖沉听见贺听白打来的电话,开口就不爽地问道,“你昨晚上哪里鬼混去了?”
大概是贺靖沉的声音过大,顾梨隐约听见了。
她小脸一红继续忙着处理早餐,等待着贺听白打完电话过来一起吃。
“手机我调静音了,没听见你打来的电话,哪有你说的鬼混之类。”贺听白努力替顾梨树立好形象。
贺靖沉没搭理他,“笙笙昨晚醒了,本来想让你来探视的。”
贺听白一听薄菀苼醒了,激动地掀开被子下床,顾梨看到他上半身穿着衬衣,下半身穿着内裤,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尖叫声。
“贺听白,你变态。”
她赶紧转身。
贺靖沉听见熟悉的声音,确定贺听白的感情问题得到了解决。
“你先忙吧!一天天的就是个恋爱脑。”贺靖沉挂电话前还不忘对贺听白损上几句。
“我待会儿去看笙笙。”
贺听白挂断电话前赶紧找西装裤穿上。
顾梨原本还在忙碌的双手,马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