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菀苼看到贺听白牵着顾梨的小手走进病房,她扯了扯贺靖沉的衣袖。
贺听白把顾梨按到椅子上,她有些不自然。
“怕什么?你都怀孕了,坐着休息就好。”他不经意间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了顾梨有身孕的喜事。
薄菀苼先是一愣,接着笑得开心,拍着小手抬头望着贺靖沉,他目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听见没,我们贺家又有小宝贝了。”
她笑容满面地拉着顾梨的手。
顾梨在娱乐圈,听过薄菀苼是京圈小公主,没想到她没有架子,还平易近人。此时还拉着她的手。
“薄小姐,你好,愿你早日康复。”
顾梨从包里掏出一份礼物双手递上前。
薄菀苼接过顾梨的礼物,她打开一看是一枚护身符。
“谢谢,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她笑得一脸灿烂。
贺靖沉把护身符从礼盒里拿出来,然后放在枕头下方,“有心了。”
顾梨摆摆手,“客气了,贺先生。”
贺听白看到顾梨的紧张,他单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我叔叔他不吃人。”他悄声说道。
顾梨的情绪问题在薄菀苼看来十分的正常,她看了一眼贺靖沉,“不然,你先陪听白出去走走?我和顾梨聊聊。”
“也好。”
贺靖沉出去之前帮她拉高被子。
病房只剩下了薄菀苼和顾梨二人,她为了避免尴尬,先打破沉默。
“顾梨,你目前的合约快到期了吧?”薄菀苼直白地问道。
顾梨点头,“是,还有几个月了。”
“考虑再续约吗?”
薄菀苼想知道她的想法。
目前顾梨想到自己怀孕了,再接工作似乎有点难度。
“我暂时不会退出娱乐圈,不过和老东家不续约了。”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们在聊天时,顾梨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掏出手机查看,来电显示号码让她的脸色十分难看。
薄菀苼看出了她的心情,“接吧!不要紧的。”
得到她的同意,顾梨接起了电话,并且开了免提。
“喂,周总。”顾梨先和对方打招呼。
对面的男人听见她不咸不淡的声音,笑着出声,“小梨啊,咱们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续约呢?”
薄菀苼嘴角上扬,对这个所谓的周总没有一点好脸色。
“周总,我顾梨没什么本事,这些年在没有资源的加持下,是你公司赚钱最多的艺人。要是属于我的资源没被截胡,相信我赚的钱还会更多,你说是吧?”她毫不留情地怼起了眼前的老板。
男人隔着手机支支吾吾,昨天看到贺听白官宣了顾梨,他想借助贺家的势力让公司的股票变得好看一点。
原本打算从顾梨身上下手,现在看来她压根没有要续约的意思。
“小梨,瞧你说的。公司的资源还不是有什么尽量都给到你了。”周总笑哈哈地替自己做出辩解。
顾梨呵了一声,语调讽刺,“你觉得贺少和我官宣了,可以借助我去捆绑他获得投资对吗?周总,你要是起初待我公平公正,我顾梨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连自己打车去试镜获得的角色你都要抢去给你的相好,你认为我凭什么会帮你?娱乐圈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你脱了裤子对准谁,穿上裤子又看上谁,别人不知道,我顾梨手里倒是有你不少的黑料。实话告诉你,不是我过分老实的不争不抢。而是我留着证据,等待你和我解约的时候丢给你。”
薄菀苼听着顾梨和周总吵架,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在娱乐圈浸淫的这些年,她吃了不少亏,走了不少弯路。
“顾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总暴跳如雷的低吼道。
顾梨还想说什么,手机被贺听白拿走,“周辉,你那点腌脏事我有一抽屉,不想被踢出周家,管好你的嘴和你的手,以后别再让我知道你打电话给我老婆。”
周总听见贺听白怒火冲天的语气,吓得抖三抖。
“是,贺少,我不敢了。”
他匆忙挂断了电话。
贺听白把手机递给顾梨,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顾梨低着头,把手机放到包里。
“工作上的事我自己解决有什么问题吗?”她不想事事靠他。
他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有需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不是自己和贱人周旋,你该把自己花在你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情上。把那些烂人,贱人,脏人留给我来解决。”
顾梨听完贺听白这番话,心情才勉强好了一些。
“嗯,下次我记住了。”她乖乖点头。
薄菀苼盯着他们看,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真好,贺家又多了一个痴情种。”她笑着说道。
贺听白的耳根子一红,正想说些什么,顾梨快速起身,面朝薄菀苼,“婶婶,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婶婶?
薄菀苼不高兴了,“慢着。”
顾梨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紧张地站在了原地。
“婶婶,你有什么话要交代我吗?”
“你得叫我笙笙,而不是婶婶,可不要把我叫老了。”
薄菀苼实际上比他们还要小上几岁。
贺听白举起手,指着手指,映射薄菀苼戴在手上的那枚玉戒指,“戒指都戴上了,还想让我们喊你笙笙,闹呢!”
贺靖沉走到床边站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次我觉得听白说得没错,婶婶就该有婶婶的样子。”
薄菀苼用力去掐贺靖沉的虎口,磨着牙瞪着他。
贺听白笑得一脸开心,“以后我就喊你婶婶了,开心。”
“你这变态,我变成你婶婶你开心个屁。”薄菀苼像个炸毛的小狮子冲着贺听白骂道。
贺听白牵着顾梨的小手走出了病房,他们远走没多久,薄菀苼看着眼前的男人。
“笙笙……”贺靖沉想和她聊聊天。
她闭上眼睛,赌气地说道,“不想和你说话,请你主动消失。”
面对薄菀苼的幼稚,贺靖沉只好宠着。
“那我消失了,你可不要哭鼻子。”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