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很有信心。
不管沈老爷多嚣张,都不敢明目张胆针对镇南王府。
之前对许安宁那样,估计也只是想试探镇南王府的意思。
毕竟就连二皇子都要想方设法巴结镇南王府。
就沈老爷这种,还敢轻易得罪?
许安宁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就算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她也有了应对之策。
认真道:“沈家的事情暂且不提,他们就算真的想做什么也是背地里搞小动作,绝对不敢明目张胆针对,真要搞小动作我们想要防范也防范不了,当务之急是我们的酒楼开起来,特别是大厨得找到。”
杜振早就找好了大厨,听到这话咧嘴一笑道:“大厨的事情你别担心,人我已经找到了。”
许安宁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找到了?”
杜振很得意道:“宫中御厨的徒弟,我早年在皇城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好几个是御厨的徒弟,我们是好兄弟,我要开酒楼他们自然支持。”
从小他就想成为一名商人。
所以很喜欢到处结交人。
当年在别人眼中看来,他就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但如今看来,以前的一切都是积累。
“对方答应了吗?”许安宁确定道。
杜振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答应了,你看看信就知道了,一共会来五名厨子,完全足够我们酒楼用了,普宁城去两个,省城留三个。”
到时候生意肯定好,省城这边有钱人多一些,多留一点是对的。
至于普宁城那边,开的酒楼肯定比省城这边大,但生意应该赶不上省城这边。
许安宁笑着说道:“这些你看着办就好,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西域蔬菜已经种下去,银子我还是要出,不然我会觉得我拿酒楼分红胜之不武。”
特别是普宁城,就连种菜她都帮不到多少。
银子她现在暂时是没有。
但过段时间肯定不缺。
杜振无奈,瞥了一眼许安宁道:“我要收了你的银子,信不信我爹不认我,早先我们是怎么商量的,现在就怎么做,再者说了,我们三个也算三个臭皮匠凑一起了。”
想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有意思。
他一直想要开酒楼,但对酒楼别的事情两眼一抹黑。
这不巧合了嘛,沈重楼很擅长做酒楼生意,许安宁这边也恰好有了西域的蔬菜。
大家凑一起就能把生意做起来多好。
最关键,他觉得这一次肯定能赚大钱。
许安宁看杜振是真的不愿意收银子,最终道:“行吧!这件事等我们酒楼开业之后再商量也可以,反正都是自己人,怎么分我们商量后说了算。”
她相信,为了利益反目成仇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发生。
至少,真要走到那一步了,她也会选择后退一步。
许安宁和杜振商量事情的一幕很快沈家人知道了。
沈重山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心神不宁不安心。
酒楼如火如荼的装修着。
与此同时边关。
杜衡和太子已经和敌国打了好几场小规模的战争,有输有赢。
杜衡和太子也都受过伤。
但局势却是很好的。
两人骁勇善战,并且杜衡和太子都褪.去了青涩,眼神中越发的刚毅。
才来军营的太子是被将士们看不起的。
大家都觉得太子只是软架子,来边关也不过是想赚些名头回去,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可没想到,边关开始打仗,并且,太子还亲自冲锋上阵。
这一切,都让将士们刮目相看,觉得不可思议。
杜衡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眼神中带着忧愁。
这一次打赢了。
但下一次呢?
太子也受了伤。
两人突然对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你后悔吗?”杜衡问道。
本以为是来边关混日子。
当然,他们也可以混日子。
在敌军打来的时候躲起来就好,可两人都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他们迎面而上。
没有当逃兵,没有当懦夫。
太子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娇气。
在生死面前,太子醒悟了。
他也找到了自己的追求,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瞥了一眼杜衡笑道:“你都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倒是你,又不是你的江山,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他心里是感动的。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杜衡当初为什么来边关,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一开始也和他一样只是来边关混日子,本以为混满一年就可以回去,结果,一年之后回不去了!
他知道,敌军攻打这么频繁,想要在一年期到就离开无疑是痴人说梦。
杜衡笑道:“你看边关的兄弟们都在拼命,虽然这不是我的江山,不是我的天下,但后方却有我爱的人,和我想要拼了命守护一辈子的人,这个选择我不后悔。”
杜衡说得极其认真。
他想保护家人和许安宁。
太子低着头,心中却满是感动:“你要相信,只要你不辜负天下,我便不会辜负你。”
杜衡听到这些并未接话,伤口包扎好,站了起来道:“我回帐篷了,还要给我爹娘还有安宁写信。”
回到帐篷提笔。
杜衡信中报喜不报忧,边关的战事根本就瞒不住,他也决定和家里人坦白。
敌国的一举一动都预示着有更大的进攻。
他们也得好好准备。
酒楼的装修还是挺快的,只是要重新修建一层楼比较费时间。
许安宁每天都会去看一眼。
她每天的日子过得也很单调,三间铺面来回看看,再去酒楼看看,便心满意足的回到珍药阁。
只是今天一早,许安宁收到了她爹来的信,让她赶紧回去一趟。
信中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凭借着她对自己爹的了解,一定发生了很多大的事情才会这样。
因为她了解她爹。
急急忙忙的放下信,她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去了镇南王府。
镇南王妃和镇南王正在吃饭。
看到许安宁神色焦急,两人也不吃饭了。
镇南王担心道:“发生了什么事?”
镇南王妃则是轻声问道:“孩子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