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拒绝。
“不行,我们要是分开了你们都会遇到危险,二皇子不是好人,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受伤害。”
别的事情她都答应,但就是答应不了分开这件事。
镇南王很认真地和许安宁分析整件事的权衡利弊。
严肃道:“二皇子的目标是我和衡儿,而我们三个都很清楚,想要破局的关键是你,安宁,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我们三个一起走,说不定我们三个都会一起死,你若单独走,只要太子醒过来,事情就有转机。”
镇南王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况且,皇城外百里的地方有一万多兵力,这些兵都只听虎符和我的话,这个时候皇上的圣旨已经传不出来了,而虎符在我上次离开皇城的时候皇上给我了,只要我和这一万多兵力见面,二皇子不足为惧!”
但他很清楚,想要见到这一万多兵力很难。
正因如此。
他才想要和许安宁分开。
杜衡也说道:“如果顺利,我们应该也能赶到皇城,安宁你听我们的,一定要混进皇宫,林知府留了后手,只要你去皇城后,找到皇城内的一家如意当铺,你就能进入皇宫中。”
许安宁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见父子二人很坚持,最终只能妥协。
当天三人就分开了。
许安宁被一两马车拉上了小路。
而杜衡和镇南王继续赶路。
这里距离皇城也就五天左右的路程。
但为了安全,车夫转了一圈才到皇城,就多花了一天时间。
这几天许安宁根本就不知道杜衡和镇南王的消息。
只能闷着头赶路。
她稍微伪装了一下进入了皇城中。
接着就是车夫带着她去了当铺。
如意当铺中。
许安宁给掌柜看了一眼镇南王府的令牌。
掌柜立刻请许安宁进了后院。
许安宁本以为很顺利。
结果去了后院才看到二皇子也在。
许安宁只是看了一眼二皇子,就知道这里暴露了,并且掌柜成了二皇子的人。
掌柜脸上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老奴也是被逼无奈!”
许安宁只是冷冷一笑。
她本以为自己做事很小心了。
却不想,二皇子手眼通天。
说不定,那个车夫也是二皇子的人。
毕竟这一路上她没有泄露行踪。
既然二皇子在这里等着了,许安宁也坦然地面对了。
直接坐在了二皇子前面的椅子上。
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看向二皇子道:“二皇子倒是好本事,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中。”
二皇子哈哈一笑。
心情极其愉悦说道:“世子妃也很厉害,居然敢一个人来皇城。”
许安宁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来?”
二皇子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盯着许安宁道:“你知道杜衡和镇南王都被我抓了吗?”
许安宁心一紧。
却强装镇定说道:“是吗?那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只是,我不理解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达到想要的目的?”
她心中在猜测二皇子说话有几分真实。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问清楚:“我的行踪你怎么知道的?而且你怎么调查出这家店铺的?”
杜衡和她说过,如意当铺很隐蔽。
也没危险。
结果不是这样。
二皇子挑眉。
似乎已经吃准了许安宁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在意说道:“很简单啊!你的车夫被我收买了啊!在你和杜衡分开的那天晚上,我找到了你的车夫,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他就把你出卖了,你以为他多绕路一天是因为谨慎吗?”
许安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就说要是没有人出卖,她的行踪不会暴露。
只是她有些寒心。
那车夫还是镇南王信得过的人。
却不想,做出这样的事情。
许安宁很坦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坐下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说道:“你没有抓到我爹和我夫君对吧!你是没抓到他们,所以想要抓我来威胁他们?可惜你算盘打错了。”
二皇子的心思被许安宁看透。
脸色变得很糟糕。
他皱眉看向许安宁说道:“你很大胆!”
许安宁耸耸肩,坦然道:“再大胆也没有你大胆!”
心中一阵窃喜。
她猜对了!
果然杜衡和镇南王没有被抓住。
许安宁知道两人没事,反客为主起来。
喝了一口茶,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抓我完全没用啊!我只是顺带来皇城经营生意,你也知道我开了酒楼,而且,你又不能杀了我。”
二皇子愤怒了。
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不能杀了你!”
许安宁挑眉:“淡定一点,你越是这样,我越会以为你心虚,别不承认,你我都很清楚,只要你抓不住我爹还有杜衡,你胜算就很小!”
反正她可以保证不会遇到生命危险。
最多不过,被抓走。
二皇子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你很聪明,比我见过大部分女人都聪明,但你聪明没有用对地方。”
许安宁一脸遗憾。
“可能吧!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有一句说一句,我以为乾坤已定,结果……”
许安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瞧不起二皇子。
二皇子本想在许安宁这里看看许安宁的慌张,结果,许安宁如此淡定坦然。
而且许安宁话里话外都透着担忧。
更让他觉得心情糟糕。
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
轻蔑地勾起嘴角说道:“你真以为你看破了我心中的想法?”
许安宁挑眉:“我没这么认为,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有种狗急跳墙的味道!抓不到我爹,抓不到我相公,就想抓我来威胁他们!啧啧!你还真让我瞧不起。”
“啪”的一声。
二皇子抓起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许安宁更是瞧不上二皇子。
那眼神,刺激二皇子忍不住发狂。
二皇子目光阴沉,一字一句道:“贱人,激怒我你没有好处!”
许安宁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道:“又有什么所谓呢?激怒你和不激怒你,对我来说都是看看笑话罢了,无能狂怒!你现在这样像不像,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要把我关起来还是怎样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