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幺看着容颜越发俊朗的关唯道:“我就不和你去了,期待你学成归来,到时候我可要到处吹牛,我认识关大画家了。”
“我们小时候可是一起挖药,和泥巴玩呢!”
“那我岂不是早就可以吹牛,我认识你这个大作家了,我们小时候还一起摸鱼捉虾,烤红薯吃。”
“我可达不到大作家的标准。”
“怎么不算呢!我可听到过身边的很多同学,朋友,讨论你的小说呢!还对你真人长什么样非常很好奇。”
“有的说你是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有的说你身高一米九,会使长枪。”
“哈哈!他们想象力也真够丰富的,难道写武侠的,就一定是男性吗?”
“还有的同学,背课文背不出来,但是对你的小说情节,那是太了解了,可以精准到那一章,那一节讲了什么。”
谢幺美滋滋地道:“那确实是看过很多遍了,可以说是我的铁杆书粉了。”
“当然了,你的小说很火的,对了,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关唯从摆放在红木沙发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卷画。
“幺幺你打开看看。”
谢幺接过画卷慢慢展开,是前世那幅捉鱼图,自己穿着白底蓝花的上衣,深蓝色的长裤,裤腿挽到膝盖上,正在一条清澈的溪流里捉鱼。
那天的太阳很大,连空气里都散发着炙热的气息,但因为脚浸泡在清凉的水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有不少一掌宽的圆头细尾的鱼,在水里游来摆去,谢幺和几个小伙伴脱了鞋子,放在岸边,下到水里后,眼不错的盯着水里的小鱼。
心许是捉惯了,只要看准了,眼疾手快的那一下,伸进水里,总能捉到一尾滑溜的小鱼。
当时他们捉鱼的时候,关唯很喜欢在岸边看着,但不参与,没想到他后来全画了下来。
重生后很多事都不一样了,自己没有再被欺负,爷爷奶奶也一直陪着自己。
因为努力自强,再面对关唯的时候,也没了前世那种深入骨髓的自卑感,不论是因为什么,让我获得了,这次重生的机会,但总归我没有辜负它。
谢幺把画卷起来,“谢谢啦!我会好好收着的。”
“幺幺还有件事也很重要,我们老早就说要去把毛笔还了,但一直没动身,我想趁我要出国之前,这次一定要去把它还了。”
今年两人手臂上的圈纹,情况越来越恶化,时常红肿瘙痒,而且不再是只有两人之间能看见了。
每当犯病时,任何人都能看见两人手臂上的异常,关唯的还好,面积不大,主要就是长圈纹的那块地方,但谢幺的就极为严重,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臂。
人一天不知要使用多少次手臂,但又疼又痒的,非常影响生活。
谢幺为了手臂疼痒的时候,不影响写作,直接用冰袋敷在手臂上慢慢写。
神奇的毛笔没有使用说明,她们刚获得它的时候,只半猜半蒙的知道了用途,至于代价,也是后来才慢慢显现的。
爷爷奶奶看谢幺的手臂那样,还以为是过敏,还带着谢幺去检查了好几次,结果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谢幺只好安慰爷爷奶奶道:“只是点小问题没事。”
后来出门她也尽量只穿长袖,犯病的时候,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忍耐着。
关唯安排后出国的一切后和家里说了,想去外面旅游一段时间再回来。
关唯取得父母同意后,就跟着谢幺一起回小沟山了,至于刘浩家,听说已经离开小沟山好几年了,她们现在回去,也不会再遇上了。
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搭火车回去,路上谢幺道:“我听佳慧说起,咱们小沟山,早已经换了一批人住了,以前那批带着黄金走了,后来那批是来淘金的,没淘到也不肯离开,就在小沟山住下了。”
“那我们回去岂不是很陌生了。”
“也不算完全陌生,我家不是还在哪儿吗?也不知道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辗转,用了好几天时间才到山脚下,看着山上连绵不尽的绿意,谢幺无限感慨。
世间山川千千万,可唯独这一片是不同的,只要一走近它,心底就会涌现出一种,酸涩的缠绵悱恻感。
上山路上两人一直四处观察,要怎样才能把笔还回去,“我记得当时是晚上,我们吃完了东西,打算去散散步,结果看见了几只萤火虫。”
关唯补充道:“然后萤火虫突然多了起来,我们就追着萤火虫跑,然后就遇到了那棵紫色的树。”
“那我们明晚就去找,萤火虫多的地方试试,”两人一面说话一面往山上走,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那里正是刘浩家,谢幺一把拉住关唯的手,两人都有些紧张起来。
“不会遇上吧!”关唯有些没底地道。
“肯定不会,佳慧的信息肯定没错。”
两人小步小步地挪到刘浩家门前,张头张脑地仔细观察了一番。
堂屋门前挂着一把大锁,已经锈迹斑斑,靠近路边的屋子,也就是关唯以前住的那间屋子的门窗,也都落满了灰尘,还有柴房门前,也同样挂着一把旧旧的锁。
所有的情景,无不显示此间的主人,已多年不在家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准备往前走时,突然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两人受惊到连回头都不敢,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就拼命的往前跑去。
“我又不是鬼,跑成这样干嘛!”那人嘟囔了一句,快速追了上去。
“等等,等等。”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后面隐约传来的呼喊声,不像是记忆中那人的,但不知为何两人还是害怕的,拼命的往前跑去。
一直跑到谢幺家门前,谢幺掏出钥匙开了大锁,拉着关唯进去立刻把门从里面关上了,这还不够,谢幺又把堂屋里的桌椅板凳全搬到,门口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