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芍药也正巧来穆氏医馆,她现在和郭焱已经成亲了,做了将军夫人,更是穆氏医馆的挂名女大夫。
她盯着谢瑶看了半天才敢上前,“谢姑娘?”
芍药是知道姚诗诗早就改名谢瑶的人。
谢瑶见到芍药后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她道,“芍药姑娘,好久不见。”
芍药道,“是好久不见了,我家娘娘一直记挂你呢,她很担心你,也找了你很久。”
谢瑶鼻子一酸,没想到还有人记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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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谢瑶的消息也传到了穆凌薇的耳中。
她着急忙慌地准备出宫,却被君墨寒一把拉入怀里,“你收拾东西准备要去哪里?”
穆凌薇见他手不老实,撇了旁边的宫女一眼,宫女们见到皇帝皇后恩爱都很识趣地退出宫殿。
她道,“出宫,回医馆,见一位故人。”
君墨寒微眯着眼睛,“这几年,朕从没见你这么着急过,皇后的这位故人一定很重要啊!”
“是挺重要的,消失了好几年,我一直记挂她的安危。”穆凌薇微微一笑,悄声道,“此人曾经名满京城,我也找了许多年。”
君墨寒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道,“其实朕也有出宫的打算。”
“你也要出宫。”
“陌尘也回来了,你还没见过他吧!朕同你一起出宫,找商阳他们一起喝一杯。”
穆凌薇勾着他的脖子,道,“我一直忙着研制新药,昨天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这么久没见,是该见一见了。”她想解开君陌尘的心结,当年他走得太匆忙,也没机会和他说清楚。
另一方面,穆凌薇觉得缘分真的很奇妙,君陌尘回来了,正好姚诗诗也回来了。
君墨寒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小子这么多年不愿意回来,不愿意娶妻,应该不会还是宵想着不该想的吧。”
“这种干醋,你也吃,你无不无聊。”穆凌薇道。
君墨寒把玩着她的秀发,“朕是在担心他。”
穆凌薇道,“你会这么好心,这些年让君陌尘留守边关的人是你吧!君墨寒,你也太小心眼了。”
“好男人志在四方,这是陌尘自己的选择,他要建功立业,就得吃苦耐劳。”君墨寒反驳,他的确有些小心眼,谁叫君陌尘那小子对穆凌薇情根深重。
突然,穆凌薇“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她笑弯了腰,乐开了怀,“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君墨寒见她如此笑颜才反应过来,他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朕还被你套进去了。”
“是谁刚才甩锅在我的身上的。”穆凌薇捏了捏他的俊脸,顺便再撩拨了他一下。
君墨寒哪里经得住她撩拨,屏退了所有宫人,决定用了晚膳再出宫。
于是两人又去了内殿滚床单去了。
入宫四年了,穆凌薇常常会出宫,她会离开皇城去和慕家的人见面,她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她提出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却又都被她一一实现。
通过四年的努力,君墨寒才将分裂的三国重修于好,司徒煜成了藩王,君梦菲则是他的王妃,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谢瑶一直在医馆里等着穆凌薇,她听着大家给她介绍这些年大家的变化,她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谢瑶看着外面的天色,神色有些焦急,不知道胡远山把孩子们安排得如何了。
谢瑶不知道的是,他的孩子正粘着君陌尘四处闲逛,买了糖糕,又买纸花,灯笼,所有的钱都是君陌尘出的。
谢瑶更不知道,因为君陌尘和两个孩子的缘分,外面已经炸开了锅。
一直等不到穆凌薇,她又担心两个孩子,最后决定索性先回客栈接了孩子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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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家姐弟有了君陌尘罩着,把几条街都逛了个遍。
君世子带着两个小孩逛街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瞬间,整条街都挤满了人。
大家议论纷纷,“君世子并没有娶妻,这两个孩子是谁?”
“君世子如此宠溺的眼神,该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不说不像,越说越像,你们瞧他们的眉目,和世子殿下还真有些像呢!”
“……”
这话更是传到了陈妙音的耳朵里更是炸开了锅。
陈妙音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出现在了君陌尘的面前。
当她见到两个软糯可爱的小团子时,眼睛里满是光芒与震惊。
她道,“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像,除非他们真的是尘儿的孩子,否则不可能这么像。”
春嬷嬷也道,“的确是和世子小时候一样,可爱又漂亮,可是这两孩子应该也四五岁了吧,若真是世子殿下的孩子,他们的母亲是?”
听到此,陈妙音突然拉着春嬷嬷藏了起来,“尘儿的心思都在穆凌薇的身上,他和谁能生孩子。”
“世子喜欢逛青楼,喝花酒,会不会是想要攀高枝的……”春嬷嬷道。
“尘儿一直洁身自好,那些女人近不了他的身。”陈妙音摇头,她又道,“有鬼怪,这两个孩子有鬼怪,春嬷嬷赶快去查。”
这边,君陌尘见天色已晚,决定先把两个孩子送到他们居住的客栈找他们的娘亲。
马车里,只见两个孩子一左一右靠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
胡远山远远地坐在一边,道,“把他们交给小人……”
君陌尘撇他一眼,沉声道,“不必了。”
胡远山愣住,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明明我才是他们最亲的远山叔。
他又道,“早上的事,是小人不对,是小人没搞清楚胡乱问殿下赔银子……”
君陌尘早就忘记这个事情了,他突然道,“你不是他们的父亲。”
“我不是。”胡远山其实想做他们的父亲,可是他们一口一个远山叔,这位殿下也是听见的。
此时,他也留了一个心眼,这男人权大势大,见了谢瑶会不会被谢瑶的美色迷惑,当官的最喜欢做强抢民女的事。
君陌尘若有所思,盯着两个孩子的睡颜,他们没有父亲,孤儿寡母,这个叫胡远山的又这般殷勤,不是阴就是有谋,天下哪有这么勤快的老好人。
突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暗嘲着:但与本世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