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唐生整个人都傻了。
同样是上山,大家都背着背篓。
为什么云芷溪面前有一匹骡子,他们却要靠脚走。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唐生又感到爬雪山的支配感。
陌生又害怕。
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战意。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这里是我家,自然是我说了算,你看看你们有半点客人的模样么,倒比我这个主人,还像一个主人。”
她骑骡子怎么了。
就一匹骡子,她不骑还能谁骑。
唐生么?
把他腿都打断。
一旁的村民看着他们发生争执,内心有点害怕,也为云芷溪担忧。
毕竟唐生看起来人高马大,打起来肯定是云芷溪吃亏。
村民们还是很喜欢云芷溪。
自然不希望云芷溪受伤。
“天哪,这个男人看着太凶了,他会不会打云芷溪,我们是看着,还是去帮忙。”
“对啊,云芷溪好厉害,居然敢和城里的世家公子们吵架,气势一点也不输,真的很强悍。”
“有白清风看着,应该不会出事,再说了,这里是白清风的地方,这些世家公子,怎么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
一群人,躲在远处,将所有闹剧收在眼里。
唯恐云芷溪吃亏。
毛光耀不觉得爬山多累,这穷地方,也不可能有更多的骡子。
就这山清水秀,风光秀丽的好地方,边走边看风景,也是不错的选择。
云芷溪皱着眉头,眼神犀利,冷下脸:“怎么?你是要和我讨价还价吗?”
不发脾气,当真她是没脾气的泥人吗?
唐生被吓一跳,怂唧唧的缩缩脖子,当即从气焰嚣张的大公鸡,瞬间变成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鸟。
“不敢,不敢!”
他也就是嚣张一分钟,只要云芷溪硬气一点,他立马就怂了。
“那还不赶紧背着背篓去山上,去晚了,你是想在山上过夜吗?”
云芷溪发火,堪比世界末日般恐怖。
几人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乖乖的站着,准备出发。
没一个人敢歪歪唧唧。
主要是云芷溪打人太疼了,他们受不住。
村里人看见云芷溪轻而易举的摆平发火的唐生,都震惊不已。
他们村里的人,居然不怕城里的公子哥。
吵架能占上风。
一群村民既自豪,又骄傲。
又有八卦和其他村的村民吹了。
“这还差不多,别歪歪唧唧,赶紧走。”
说完,云芷溪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抱着想骑马的小儿子,赶着骡子往山上去。
白明旭第一次骑马,乐的不行,两只小腿晃悠着。
不断打量四周的景物。
看见一只飞鸟,都能乐半天。
“妈妈…看看…鸟鸟…喜欢…”
懂得谦让的云子恒,羡慕的看妈妈带弟弟骑马马。
然后乌溜溜的大眼,渴望的看着白清风。
他也想骑马马。
小脸郁闷:“爸爸…宝宝…想想…马马…”
白清风揉揉大儿子的头:“等会好不好,妈妈先带弟弟骑,然后又换你,一个人骑一会,行不行。”
他对两个儿子,向来公平。
从不偏心。
有时候白明旭总比云子恒多得到一些东西。
其实并不是他和云芷溪偏心,而是大儿子比较疼弟弟。
什么都让着弟弟。
他们作为大人,看着很欣慰。
云子恒会谦让,白明旭比较护短,谁招惹哥哥都不行。
两个小家伙,相处的很愉快。
闻言,云子恒高兴了,使劲嘬了白清风一口。
“爱爸爸…高兴…”
他不在乎先后,只在乎弟弟有的,他也想有。
唐远看着远处的大山,腿脚有点发软。
虽然他们这也算是郊游,但就是心里不得劲。
特别是看见最前面骑马的显眼包,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毛光耀倒是接受良好,一路上不停的摘花,送给两个崽子。
看起来不怎么累。
秦阳羽是个爬山好手,年轻时候,天天约京都小姐们去爬山。
这点难度,对他来说小儿戏。
应元洲和唐生就不行了,两个人都是弱鸡,又菜又笨。
只爬了一会,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从家里带来的井水,被他们喝了大半。
不过,两人每次喝一点水,都会有精神一点。
没之前爬雪山累。
但也是队伍的吊车尾。
宁安安走了一截路,便累的不行,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苏黎就牵着一匹骡子过来:“宁小姐,这是小嫂子让我给你准备的骡子,它脾气比较温顺,你可以骑着它上山。”
宁安安作为城里的大小姐,又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
骑马对她来说,是一项社交,也是一个富家小姐的证明。
骡子和马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来,马可比骡子难骑多了。
宁安安的确走不动了,这山路全是小石子,又磨脚和累。
倒也不客气。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牵着缰绳,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就稳稳的骑上去。
动作没有云芷溪快速和干净,却也不差。
算得上赏心悦目。
苏黎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却是羡慕和一种果然如此之感。
城里的小姐公子和农村的终究不同。
所学之物,和掌握的技能,完全不一样。
城里大小姐公子,不会生火做饭,不懂柴米油盐。
但是他们会赚钱,会各种他们没听说过的技能,能言善辩,又善于结交人心。
气质和能力,甩他们一条街。
宁安安利落的回身,冲苏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眉目间温柔而明媚动人。
“谢谢啦。”
同为女子的苏黎,都忍不住感叹一句。
“好美的女子。”
这就是村里人和城里人的差距。
仅仅一个笑容就能把旁人哄的心甘情愿。
有了骡子,宁安安总算活过来了。
悠闲的哼着小曲,享受着山里清新的空气。
唐生两人看见这一幕,崩溃道:“为什么她们女的都有骡子,都有代步工具,这纯属欺负人。”
他们啥也没有,多嘴还被云芷溪骂。
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怎么男人就不是人了?
云芷溪懒洋洋的瞥了眼唐生:“我就两匹骡子,有本事你去抢宁安安的骡子。”
她的骡子唐生是没办法抢。
也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