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虎,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嘛?”
“告诉你,本王心里跟明镜似的,而且清清楚楚。”
“你与那人已经商量好了,要故意拖延训练的进度,好让本王完不成对父皇的许诺。”
“就算本王用了秦尉将军,也会暗中使绊子,让这些兵士,无法尽快提升,是也不是?”
当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刘启故意将身子一弯,好让闫文虎能够听得更加清楚。
声音虽然放低了许多,但丝毫没有减弱此话当中带有的威压之势。
闫文虎彻底懵了,脑子里十分凌乱。
“那人”二字,直戳他的心尖,而他也当然明白,这“那人”,说的是谁。
这个计划,除了杨大人外,也只有是那几个大臣知道,难不成有人泄露了出去?
还是说,已经有人私下里站在了太子一边?
“殿下,你在说什么,末将听不懂啊,你真的是冤枉末将了!”
不管怎么样,在闫文虎想来,只要咬紧牙关不认就是了,反正太子,也没有能拿出来的证据。
可他错了,太子偏偏就不是一个,按正常套路出牌的人!
“听不懂没有关系,本王有的是时间让你懂。”
“来人!”
“先把这厮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随后之下到诏狱!”
闫文虎抬起了一些身子,看着太子的六合靴两眼发直。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如此直接。
其他的话什么都没有,不仅直接要处罚自己,还要下到狱中。
“殿下,末将无罪啊!”
一旁闫文虎的亲信,见太子是要动真格的了,赶紧走到了刘启跟前。
“殿下,闫文虎将军训练是慢了些,但完全是正常的操练方式,还望殿下明察!”
刘启将头微微一转,撇看着这人。
“明察个屁!方才他对本王无礼,难道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要跟他一样?”
闫文虎的亲信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多说一句,其下场,恐怕比闫文虎好不了多少。
“秦尉,你来负责监刑,就从这些兵士里挑两个人吧,正好让他们练练。”
“属下遵命!”
对于刘启的指令,秦尉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他很清楚,太子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没过一会,见闫文虎就这样被拉到了演武场,白启的眼神中很是惊讶。
这太子行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
纵然这位将军方才对自己不敬,但好歹是朝廷官员,如此便进行这般惩治,完全不符朝廷法度啊。
还有,这位将军虽然训练方式,进度的提升是慢了些,但方法却是没有错的。
白启十分不解,一夜之间,太子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自己看错了?这太子之前都是装的,实际上,就是个肆意妄为,没有任何头脑的人而已。
想到这,白启再看刘启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些许的失望。
过了一会,哀嚎声戛然而止,闫文虎的杖刑终于完事了。
周围的兵士看的是目瞪口呆,谁也搞不懂,之前还对他们吆五喝六的将军,怎么忽然就受到了惩处。
不过,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人小看这个太子了!
这可是将军啊,说打就打。看来这太子,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殿下,行刑已经完毕。”
听到秦尉的高喝,刘启冲着他点了点头。
“真是个败兴的家伙!”
“秦尉,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本王就先回宫了。”
说完,目光看向一旁的白启。
“白将军,我们走吧。”
白启什么都没有说,眉头凝重的跟在刘启的身后。
直至回到宫里,白启也是一言不发。
刘启也不在意,就这样,两人到了书房中。
一直无言的状态,让白启很不舒服,但又不想主动开口。
罢了,帮他完成师傅的交代,赶紧走就是了。
这样的太子,何必跟他多言?
过去了大概一个时辰,刘启正鼓动着他的图纸,白启静坐在椅子看书。
就听敲门声连连响起。
“殿下,来福公公过来了,说是叫陛下您过去。”
刘启嘴角微微一扬,先是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继而看向白启。
“你不是一直很奇怪吗?走吧,跟本王走一趟,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启依旧无言,跟着刘启一直到了皇宫。
宣室内很热闹。
除了庆帝外,还有兵部尚书李寿亭,以及廷尉卿张释,还有满脸怒气的闫文虎。
“儿臣,参见父皇!”
“刘启,你知道朕就叫你来,是因为什么吧?”
刘启泰然自若的抬起头。
“儿臣自然明白。”
“那你告诉朕,为何杖刑闫文虎将军?还将他下到了狱中,你当真朝廷的官员,是你说能抓就抓的吗?”
听到庆帝质问,闫文虎还故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表现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父皇,闫文虎对儿臣不敬,儿臣小以惩戒,难道不该吗?”
“可我听闫文虎将军说,他并未对你有任何不敬,反倒是你,带了一平民进入军营,是也不是。”
刘启没有任何的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父皇,那人确是儿臣带过去的。”
“即是儿臣的客人,闫文虎当面言语讥讽,这还不是对儿臣的不敬吗?”
庆帝闻言,冷哼了一声。
“少跟朕打马虎眼,朕不是在问你这个,朕是问你,是不是把平民,带到了军营中?”
“确是,但儿臣带的这人可不一般,是秦尉将军,专门找到的一位良将。”
“此人自幼习武,深谙兵法,对军务一事颇为擅长,儿臣故而带他,到军营中看看此人深浅,好回头推荐给父皇,这难道也有错吗?”
闫文虎没忍住,当时就急了。
“陛下,此人要有真东西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一派胡言,末将实在是担心,他蛊惑了殿下,耽误了军士的操练进度啊!”
庆帝眉头渐皱。
“此人叫什么名字?”
“回父皇,白启!”
庆帝想了又想,脑子里没有任何这个人信息。
“既然你说要考教他的深浅,结果如何?”
“若比闫文虎将军,强出百倍!”
闫文虎气的是面红耳赤。
“陛下!太子有辱末将太甚了!”
庆帝却并不理会他的躁动。
“呵,口气不小,此人现在何处?”
“父皇,就在门外。”
庆帝只是向来福招呼了一下,就听一声唱喏。
“宣白启,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