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2aW闻言,贾思明面色一怔。
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跪了下去,反正这也是对太子应行的礼节。
“微臣参见殿下!”
“跪过来!”
这就多少有点羞辱人的意思了。
换做是平常的话,贾思明肯定立马拂袖而去,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但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儿子攥在人家的手中,贾思明不得不做屈服。
纵然心中有万般的不愿,但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太子的方向跪了过去。
“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刘启明知故问的态度,让贾思明心中怨气更甚。
没办法,这一刻他这是忍着。
“殿下,微臣此次是为犬子而来。”
“听廷尉府的人说,您昨日让张释,把他下入了狱中。”
刘启冷笑一声,身子一仰,将二郎腿翘了起来。
“贾大人,您儿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他难道就不知道,我大庆的律法为何物吗?”
贾思明憨笑着。
“殿下,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我儿醉酒成性,定然是把那女子,当成是熟人了。”
这贾思明还真是能言善辩的高手。
如此一来,如果他儿咬死,自己是因为醉酒,把那女子看错了人,其罪责一下就变了性质。
一个是调戏,一个是强抢民女。
按大庆律,调戏女子,等同于现代的猥亵。在大庆至多也就判个杖刑而已。
但强抢民女可不一样,按照现代等同于强奸。在大庆这可是要削脑袋的。
“贾大人,既然你这么说,本王自然是会明察。不过,你可知,你的儿子昨晚都说了些什么?”
这事贾思明就一点都不清楚了。
但他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微...微臣不知。”
“你儿子说,什么王法?本少爷就是王法!”
“这句话,可是本王亲耳所听,如果贾大人不信的话,还有人证。”
闻言,贾思明的脸色顿时就僵住了。
这种话都敢说?更何况还是当着当今太子的面。
早年就有一个名叫郝德的人。
他自觉有些文采,就在各大雅集处大放厥词,言辞十分狂妄。
这些传闻最终传到了庆帝耳中。
庆帝认为他目无法纪,过于自大,便以“藐视朝廷律法”之名将他判罪,流放到了荒蛮之地。
若是按照这样的先例,就算是不以强抢民女罪来论处,他儿子也逃不了被流放的结局。
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流放,贾思明瞬间慌得一批。赶紧向着太子叩首。
“殿下,我儿那是醉酒,说的无心之言,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若是犬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老臣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看着身下的贾思明,就好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哎呀,贾大人,不必如此,本王也是依律而行啊。”
“殿下,老臣求您了,放过我孩儿一马吧!从今往后,老臣定当严加管教,将这逆子锁在房中,保证不会再做出任何违法之事。”
这时,刘启将二郎腿收了回来。
面色看上去有些忧愁的样子。
“哎,巧了不是,你刚说的话中,让本王想起了一件愁事,它可是困扰本王多日了。”
心思机敏的贾思明,又岂能听不出来太子何意。
“殿下,有什么需要老臣效劳的,您尽管说就是。”
刘启当即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贾大人当真?您愿意帮助本王?”
“呃...只要是老臣能够办到。”
刘启拍了下手,长长的舒了口气。
“哎呀,有大人这句话,本王心里就踏实多了。”
“你也知道,本王现在有着三万兵士,不日便要去攻打匈奴,但父皇有没给我提供马匹,到时候总不能是让兵士,迈着两条腿去打仗吧?”
“本王却是有些钱财,但也只够买上一万的马匹,剩下的两万,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大人贵为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大权,想来这点开支,对大人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不难吗?
两万马匹,这已经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了。
此时,贾思明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要难看。
“殿下,你这不是在要老臣的命嘛?”
“老臣虽未户部尚书,但国家之钱财,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动用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笔开支。”
“恕老臣无能,这件事实在是办不到啊!”
刘启点了点头。
“哦,确实有些为难大人了。”
“行吧,本王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若是没别的什么事,本王现在要去见父皇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
贾思明岂能不知。
这要是太子到了皇帝的面前,怎会不讲此事言说一番。
到时候,皇上一道令旨下来,做什么就全都无用了。
“殿下莫走!”
“怎么,大人还有事?可别提您儿子啊,本王实在是没办法。”
“殿下,老臣自当面见圣上,必保为您解忧!”
“贾大人,您刚不还说要命呢嘛?这么严重,本王怎么好意思难为你啊。”
贾思明立马直起了身子,连连摇头。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刘启笑了笑,当即走到贾思明身前,将他扶了起来。
“大人,你可真是本王的及时雨啊。”
“唉,说实话,您儿子的事,确实本王很为难,你给我些时日,本王尽量帮您周旋就是。”
什么周旋?这有周旋的必要吗?
说白了,无非是等着自己,搞定了他马匹钱财的事情,他才肯将自己儿子给放出来。
现在的心情,简直是要比干嚼黄连还要难受。
贾思明是真的后悔。
当初杨文渊就跟他们说过,不要跟刘启再搞小把戏。
自作聪明的他,本想着能挑拨四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刘启不仅查到了是他从中作梗,而且还报复的如此之狠!
目送着贾思明的背影,刘启冷笑了一声。
心中的这股子恶气,总算是出来了。
而贾思明前脚刚一出门,秦尉就凑了过来。手伸向袖袋似是在掏着什么。
“殿下,刚刚张德海来过,这有一封杨娘娘给您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