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忽来诏令,将军让我等入宫,其余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连这种兵长都不知情的状况,只有两种。
要么就是皇宫内发生了紧急事件。
要么就是皇上的身体,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
顾不得多想,刘启赶紧让马夫调转,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未央宫,阶下两侧,站着比平时更多的禁卫军。
门口更甚,数千名军士护在门前,围的是水泄不通。
刘启当即走了上去,却是被一将军拦住了脚步。
“殿下,皇上有令,从此刻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入未央宫。”
仅凭话中的皇帝有令,根本无法判断皇帝现状如何。
“放肆!我乃当朝太子,你敢拦我?起开!”
谁知,厉喝声却并没有吓退这位将军。
“太子赎罪,这任何人当中,也包括您在内,所以末将不能让你进去。”
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连亮出身份都没有用。
“我父皇现状如何?”
将军摇了摇头。
“末将不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你总该知道吧?”
“末将接到的命令,只是带人在此进行护卫,其他一概不知。”
刘启有些烦躁。
这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问不出来。
就在这时,刘玄跟刘隐二人,也赶到了此处。
“三弟,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宫里已经已经禁严了,我现在也进不去。”
刘隐一听,怒气横秋的跑到将军面前。
“滚开!我要见父皇!”
“殿下,未得诏令,所有人皆不可踏入宫门半步。”
刘隐冷哼一声,顺势抽出了将军的腰间佩剑,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给我起开!”
可这将军却是一点都不慌。
“殿下,就算是您砍了末将,这门你也是进不去的,若您执意,就只能恕末将无礼了。”
“备阵!”
唰!
瞬时间,所有门口的兵士,长枪横立。
刘启丝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硬闯,这些人的长枪,就会立马把他们捅成筛子。
“么得,你当劳资怕你啊!”
说着,刘隐就将刀扬了起来。
刘启当即上前,赶紧抓住了刘隐的臂膀,并一脚将他踹到阶下。
“混账!你在这胡闹什么?”
“可是父皇...”
刘启没理他,目光看向刘玄。
“大哥,咱们还是先走吧,现在这样的情况,咱们肯定是进不去了,待明早若是还没消息,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闻言,刘玄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行吧,也只能如此了,咱们先走吧,有消息的话,都互相转告一声。”
笑话,真要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谁还会互相告知。
走到门外,三人各自分开。
可刘启却是并没有回东宫,而是跑到了杨贵妃的茯苓宫。
“发什么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从杨蜜见他转变开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刘启没有隐瞒,把宫里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杨蜜也是有些紧张,不断的在屋里踱步,啃着手指。
“你去找杨文渊。”
“我去找我父亲。”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想要真的探出点什么,恐怕也只有这位手眼通天的丞相了。
杨蜜一走,刘启就赶紧回到了东宫。
说实话,这一次它比任何时候都要忐忑。
他不敢坐等,在摸不清底之前,任何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假若,真的是皇帝要不行了,他就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秦尉!”
“属下在。”
“立刻去到南营,叫白启将军过来。”
刘启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白启所训练的三万兵士,就是唯一能依靠的最后筹码。
可还没等到白启过来,张德海却是先到了东宫。
“殿下,这是娘娘给您的信。”
刘启赶紧接过手中,白纸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刺客。”
虽然内容不多,但刘启却是眉头紧皱。
他明白了,原来宫中发生的这一切,是因为有刺客。
从庆朝立国以来,想要进宫行刺的人不少,但能摆出如此大阵仗的,却是从未有过。
难道说,刺客成功了?还是说,父皇受了重伤?
刘启甚至是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叫了一名侍人到屋中。
“一会秦尉跟白启他们回来,让他俩在这等我。”
说完,刘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东宫。
先不管怎么样,如果刺客还活着,肯定是要压到廷尉处理的,到了那或许能够探查到一些消息。
果然,廷尉这边也增加了很多的兵士。
如此便能够猜出来,那刺客必然还活着。
“开门,本王要进去。”
“殿下,张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么得,皇上也就罢了,你张释算个屁啊。
刚要叫骂,张释确是从牢狱中走了出来。
“微臣参见殿下。”
“张大人,本王要进这牢中,你这手下为何要行加阻拦?”
“回殿下,实乃皇上口谕,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望殿下赎罪。”
刘启赶紧抓起张释的衣袖,把他拽到了一边。
“你实话告诉本王,这里是不是关押的刺客?还有,父皇现在如何?”
刘启的声音极小,张释却还是怕旁人听到,四周瞅了一眼,拉着刘启,走的更远了一些。
“殿下,微臣能告诉您的就是,皇上无恙,至于这里面关押的是何人,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听到这,刘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没有白来。
至少是知道,皇帝身体无恙,这样以来,也就不用说是担心宫中打乱了。
“好,多谢张大人,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完刘启就走了。
行至到街区,一日未进食的刘启有些饿了,便想着随便找家酒楼进食。
可刚一走下马车,就迎面撞见了一位道士。
刘启没理会他,刚前脚踏上台阶,却被这名道士给叫住了。
“公子,请留步。”
刘启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此人看年纪已过中年,个头不是很高,长相也是普通,要说唯一特别的就是他那两条眉毛,很是浓郁。
虽身着一身道袍,却是有种不伦不类之感。
“我不卜卦,你找别人吧。”
可这人捋着胡须,轻笑一声。
“公子误会了,贫道不是找你卜卦的。”
“而是刚刚见到公子,见您印堂发黑,恐不多日,便要有牢狱之灾啊!”
哈哈哈,多么俗套的说辞啊。
从古至今都是这一句,就不能变一变吗?
刘启没闲心理他,轻笑了一声,就要向台阶上走去。
“公子,若是贫道不幸言中,到时您可派人到西商闹市寻我。”
说到派人,刘启愣了一下,心觉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
回过头,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你是谁?”
道士双手一合,身子微躬。
“贫道,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