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碍,许是昨晚感染了风寒。”
于窈之这才想起这家里就这一张床,昨晚他八成是在房门外过夜了,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以后你可以进去就寝的,只要不在一张床上便可。”
两人收拾罢便匆匆赶往酒楼了。
“窈姐窈姐!掌柜的来训话了,麻溜儿的!”
虎子看见于窈之便赶紧招呼道。
谢兰舟听罢也跟着。
窈姐?这才一天就成领头的了?
“窈姐,这就是你夫君吗?”
于窈之看了眼谢兰舟,眉眼勾起了笑,点了点头。
“姐夫果然英俊潇洒,窈姐好眼光。”
姐夫这二字让谢兰舟心里笑开了花,但表面风平浪静。
点头示意,寒暄几句后,掌柜的便开始训话了。
掌柜的姓李,面相看起来虽然并不和善,但面冷心热,对手下也是极好的。
“这酒楼刚开业没几日,大伙有什么好点子能给咱酒楼吸引顾客的,都多多建言献策,多说多赏!”
虽说这酒楼前几日刚开业生意确实火热,但等新鲜劲下来了,人也必然会少。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于窈之想起在自己当特工前也在饭馆当过服务员,吸引顾客无非就是门口的迎宾小姐还有玩偶服招揽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一招在古代社会好不好使。
“李掌柜的!依我看,找两个秀气的女人在酒楼门口站在迎客如何?”
于窈之赶紧举起手说道。
“不可,咱这是酒楼,要真要那样,跟花街柳巷也别无二致了,不可不可。”
李掌柜说得也对。
“那不如我们搞些活动如何?”
“此话怎讲?”
这话倒让李掌柜来了兴趣。
“咱们可以发一种只在酒楼能使用的货币,比如可以抹去一半或者几分之一的价钱,带来的人越多得到这种货币的就越多。如何?”
于窈之心想,这不就是现代社会的团购吗?看我怎么活学活用。
李掌柜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行,新来的,你叫什么?”
“回掌柜的,小女叫于窈之。”
“好,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全权负责,如果事成便给你多些赏钱。”
谢兰舟望着她,不禁暗自心生佩服。
这种想法从未有人提出过,就算提出过也必然没有真正实践过。
于是于窈之便招了印刷行的老板,自己设计了货币图案。
“看看怎么样?”
谢兰舟刚招呼完客人,便被于窈之叫住了。
“快看看,下午我刚找店铺印的,热乎着呢。”
谢兰舟接过她手里的纸币,愣了一下。
这个图案是于窈之想了好久的,是一片湖水上有座长亭,不远处有一艘小船,有一对恋人在船上站着看向远方。
还是谢兰舟的名字给她的灵感。
“怎么样?这可是我设计的。”
于窈之像是想要被夸奖的小孩子一般,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
“不错。”
不知怎么的,自从昨晚过后,谢兰舟只要一靠近于窈之,心便会开始控制不住的砰砰跳。
说罢赶紧去招呼客人。
“不错?没啦?喂!你好歹多说几句啊!”
殊不知,在两人不远处正有几双眼睛盯着。
“如果消息可靠,这是于窈之,那个男人应该是谢兰舟啊,你没看走眼吗?这当真不是谢兰舟?”
于慎在角落里拿着酒杯问身边人。
他是在谢兰舟下落不明之后才被任命的丞相,这其中不乏谢无双从中作梗。
也是正因如此,才从未见过谢兰舟的模样。
“我在他手下做事儿这么多年,不可能看走眼的。这当真不是,除非,是做了易容之术。”
说话的正是前几日跟谢兰舟见面的黑衣侍卫。
“那不妨来试一试。”
于慎说着,难掩嘴角满是阴谋的笑容。
“哎呦,这小哥长得真是俊啊!”
此时一个女子打趣着谢兰舟,这女子扶在栏杆上,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娇艳欲滴。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一抹绯红,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薄纱。
说着便伸手去摸谢兰舟的脸。
当谢兰舟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
这女子名叫宣娘,是于慎精心培养出来的杀手,也是京城第一酒楼明月楼的花魁。
她的芊芊玉手刚一触上,便知道这是简易的易容术。
而谢兰舟自然也不傻,已然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这呆不下去了。
对方明显不怀好意,如果视若无睹,无异于在这等死。
“哎,你这就不好了吧,虽说我家夫君比不上你们这些贵人,但也是个有妇之夫,请这位客人自重。”
于窈之赶紧上前解围,一把将宣娘的手拿下来。
“开个玩笑罢了,这位小姐何必当真。”
言语中添了几分挑逗。
凭借多年特工经验,于窈之从刚刚触摸她的手便知道,这女人不简单。
身着锦衣华缎,手上却有这么多老茧,定不是寻常人。
“只是看贵公子有几分像我的一个故人罢了。原来已经心有所属,看来是我看错了人,冒昧了。”
说着便简单行了礼数离开了。
二人在打烊后回家。
“今天那个女人,必然非比寻常,我摸了她的手,八成是习武之人。”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于窈之低声说道。
“她摸我脸无非就是想试试这易容之术罢了。”
谢兰舟点点头附和道。
但自己在此处的情报,只有自己的几个心腹知晓,难不成...
想到这里,谢兰舟不免背后一凉。
“没错,看来是暴露了,这酒楼是去不咯,可惜了刚找到的差事。”
于窈之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无奈。
“可你不是答应了掌柜的那事,怎能不去?”
他知道她今天为了酒楼吸引顾客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她心里定然是不甘心就此作罢。
怎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她。
“话是没错,但你我现在对外可是夫妻,你不见了我怎么说?”
“放心,交给我,我自有对策。”
不知怎么的,谢兰舟眼里的坚定让她能够莫名其妙的安心。
他说可以,她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