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心心闻言一愣:“不是你让我脱光的吗?”
“我啥时候说让你脱光了!我说的是上衣!上衣!我要帮你擦药啊!”
季楚无语的举着手里的药瓶:“不然我找药干啥?你以为我要把它擦在哪儿!”
葛心心顿时脸红,赶紧把被子蒙过头顶。
季楚也是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傻得可爱。
“行了,赶紧趴着吧,我先看看严不严重。”
听见季楚的声音,葛心心在被子里费力的转过身,手慢慢把被子拉下去,停在后腰位置。
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斜挎在她的后背,已经有明显的红肿,鼓鼓的,十分刺眼。
季楚蹙眉叹气,手指轻轻按着红肿周围的皮肤:“里面疼吗?”
葛心心脑门压在自己的胳膊上,疼的闭上眼睛,却还是开口说不疼。
“你可别忍着,内伤可大可小,不行咱们赶紧去医院。”
葛心心吸口气:“没事,真的严重我自己就会去医院了。”
季楚于心不忍,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收点力才对,毕竟对方是个女人,细皮嫩肉的,伤成这样,也怪让人有点心疼。
“那我要抹药了,这种药要在皮肤上使劲揉到吸收才能起效果,你确定忍得住?”
葛心心点头:“嗯,忍不住我会告诉你的。”
季楚无奈撇嘴,抠出一大块药抹在红印上,用手心轻轻上下推拿。
“啊……”
葛心心吃痛,叫出声后赶紧咬住自己的胳膊。
“我还没使力呢,受不了就直说,我带你去医院。”瞧着对方明明疼得要死却要强忍的模样,季楚不敢下重手,可不下重手,怎么能通过热量吸收进皮肤里?
葛心心疼的额头冒汗,却依旧一声不吭。
她害怕自己一张嘴就要喊出来,这不是她的性子,再疼,也得忍。
季楚摇摇头,只能手掌稍稍用力,尽量搓出热度来。
摸着那纤细的腰身,季楚有些心神荡漾。
葛心心的皮肤滑如薄冰,到腰的位置猛地一缩,只比季楚的手长了一点点而已。
凝如白雪的肌肤,没有一处杂乱斑点,要不是这道红印提醒着自己保持理智,估计他早已心猿意马。
更重要的是,葛心心本身就是属于骨架小的人,手掌按上去,基本上都是弹力满满的肉,如果不用力按,压根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尤其是被子
当真是个够看也够用的好身材啊!
只是背面就已经让季楚欲罢不能,要是正面,只怕他今天会彻底疯狂失去理智。
想到此,季楚的手不受控制滑向她的腰间,慢慢往被子里伸,可是半个手掌已经探入被边,他却还是选择忍住,一把拉过被子盖起来。
“好了!”
葛心心如释重负,喘着大气。
季楚把药扔在桌子上,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心里迟迟无法冷静,脑子里都是刚才的画面。
斜眼看见地上的烟盒,季楚拿起来,抽出一根放在嘴前,刚想点燃,微微侧头瞄着身后的影子:“我就在这抽根烟不介意吧?”
他害怕自己站起来离开,小楚那不争气的模样被葛心心看到,岂不是太尴尬?
葛心心把头侧过来,看向季楚,浅声低吟。
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季楚立马留下一滴冷汗,赶紧把烟点燃。
吸进一口,慢慢吐出,心里冷静不少。
葛心心看着他,安静的趴着,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减弱,不想打扰季楚此刻的宁静。
季楚只是吸了三口,便把烟掐灭,拿烟盒用力一扔,正巧砸在墙上的开关,关上了头顶的灯。
确实太亮了,他真的不能再仔细看下去,不然,就很难从里面走出来。
“葛秘书,本来我是不想管闲事的,但我可以帮你,你想倒追卓浩凡也不是不可能。”
未免麻烦缠身,季楚决定把她推出去,这种罪就留给卓浩凡去承受吧。
“你,能叫我心心吗?”
葛心心轻声开口,眼睛看着季楚不舍得挪开。
季楚顿了一下:“我还是叫你葛秘书吧,心心这个名字,终究不是我该叫的。”
“为什么?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这也是我的乳名,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这么叫我。”
季楚把头靠在床边,缓缓吐出一口气:“确实挺好听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葛秘书。”
“嗯。”又是一个简单的字,葛心心不再开口反驳。
季楚看向她,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不由得心底一颤,但还是保持理智,赶紧看向别处:“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帮你拿下卓浩凡,但作为条件,你不能再纠缠我,行吗?”
葛心心突然挪动着身子,把头靠近季楚,跟他一样枕在床边:“季楚,你能爱我一次吗?”
季楚一愣:“什么意思?”
葛心心把头缓缓向他靠近:“我想体验一次被男人宠爱的感觉,但那个人,不是卓浩凡,我希望能是你。”
季楚猛地瞪圆眼睛:“为什么是我?”
葛心心抿着嘴:“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要你,想要你保护我一次,想要你为我着急,想要你为我生气,想要你……也能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害怕就告诉我,随时都能停下来……”
季楚心底一沉,哑然失笑:“昨晚你果然一直在外面听着……”
葛心心低下眼,把被子蒙过嘴唇:“原来情到深处真的会喊对方的名字,我也想试试。”
季楚苦笑,她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这难道是个世纪难题吗,用得着如此记在心上?
于是忍不住打趣:“那你最想喊谁的名字?”
葛心心蹙眉:“我也不知道会喊谁的名字,但我想,应该不是卓浩凡的名字。”
“为什么?”季楚侧眼瞧着她:“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可他不喜欢我,你大概不知道,他已经无数次把我丢在像那样的树林里了,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在他心里我不是个柔弱的女人,能够独当一面,也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所以他放心,其实归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