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月光石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疑问。”白天的时候,白秋月在附近走的时候,在一棵树下看到了阿沥,她倚靠在了一颗树旁。有些神秘地看着白秋月。而阳光在叶间筛落下来,铺了她一身。她好像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穿着褐衣的阿沥神情懒懒,眉眼间透着几分英气,她的头发简单的扎一个高高的马尾,不加修饰,却带着几分纯粹的少女气息,不笑的时候神情高冷。举手抬足之间皆是傲气。

她看见白秋月,站起身来,迎向她,神态潇洒道:“几天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好像很有忧愁似的!”

白秋月知道阿沥了解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回应,只是带着担忧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逸飞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这是因为剑魂反噬了。”阿沥有些不愉快地说,“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

白秋月并不知道她说得是什么意思,阿沥也没有过多解释,继续道:

“我的师傅让我把你的前世记忆还给你,当你知道了你究竟是谁的话,你就知道了!这是你命里的情劫。”

“你师傅?”白秋月有些疑惑。

“没错,其实这一切我师傅都知晓,他说你的这一世情劫快要过去了,托我把你的前世记忆给你。”阿沥认真道。

说着话的时候,阿沥突然做出了一个手势,瞬间光亮将月光石点亮,而这个月光石散发着很多温度,白秋月只觉得滚烫,像是要把自己的胸口灼痛了一般,然而这月光石却散发着蓝色的光芒,这光芒就如同一缕烟雾,直接缭绕到白秋月的脑中,白秋月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而这月光石中关于白秋月前生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出来……

……

“秋姿,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过了豆蔻年华了,该给你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了!”叶忠有一日诚恳地对叶秋姿道。

“爹啊!你是巴不得秋姿嫁出去!”在一旁的叶秋阳笑着打趣道。

而叶秋阳比叶秋姿的年龄大个五岁,也已经成家了,他娶的老婆,是很贤惠淑女的,很多人都夸赞叶秋阳眼光好。叶秋阳是个大麦皮肤,健硕的大汉,他和叶秋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时候,常常让叶秋姿坐在自己的宽厚的肩膀上,驮着驮着,叶秋姿也长大了。

“我叶秋姿选郎君,一定是要我自己心怡的。”叶秋姿爽朗得笑着,她有一双翦水秋瞳,那双翦水秋瞳总是流露着愉悦,而她乌黑的秀发长长的,要是披散开来,能曳地。

而叶秋姿很喜欢在河坝边,把她长长的头发散开,任溪流抚摸着她那柔软的长发。

她很喜欢自然。她也喜欢养一些小鹿。她养的鹿生了鹿宝宝,她觉得那鹿宝宝很好看,眼睛澄澈透露着灵动。

而她与她心上人贺离笙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是她养的鹿被贺离笙看到了。贺离笙被吸引了,被鹿带到了叶秋姿的身边。

“这些鹿是你养的?”贺离笙带着疑惑道。

“是啊,怎么样,漂亮吧?”叶秋姿看着贺离笙,对他微微一笑,在叶秋姿眼里的贺离笙,潇洒俊逸,眉宇间带着少年气息,温润儒雅。

而贺离笙看到叶秋姿样貌美丽,眼睛里流露着善良,就像小鹿一般灵动,被叶秋姿吸引。

贺离笙那一天与叶秋姿聊了很多,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只是觉得相见恨晚。

两人在一起经常照顾那几只鹿,呦呦鹿鸣回荡在山谷,很是动听。

在遇到的半个月之后,叶秋姿带着贺离笙去见自己的长辈,并告诉自己的爹爹,此生非贺离笙不嫁。

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一眼,就会沦陷,一眼就确定他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叶秋姿相信,茫茫人海中贺离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叶秋阳看着贺离笙斯文儒雅,和叶秋姿总是手牵着手,他不禁笑了:“我这妹妹,看来是坠入爱河了。”

然而贺离笙和叶秋姿门不当户不对,叶秋姿的族长爹爹告诉贺离笙,要娶自己的女儿,一定要有作为,否则不会把自己女儿的人生交到他的手上。

贺离笙为了叶秋姿去考状元,没想到区区中了秀才,不过他也乐此不疲地在苗疆里面成为一个教书先生。

叶秋姿的爹爹看着贺离笙很用功的样子,很多人都美言他人品好,他想亲自去试他。

于是,叶秋姿的爹爹来了个三试贺离笙。

一试,叶秋姿的爹爹故意找了一个人装扮乞丐的样子去他家行乞,贺离笙看着那个乞丐,忙让那个乞丐进屋,还给他煮了一碗面,让他去去寒意,又把自己的一件珍贵的大衣给了他,让他保暖御寒。

第二试,叶秋姿的爹爹故意找了一个美女在他休息的时候去勾引他,没想到他把那美女一推,并态度决绝道:“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别管我对你不客气!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叶秋姿的爹爹暗中观察了这些,他捋了捋胡子,表现得很满意,然而他觉得还不够。

他又进行了第三试,他让他的女儿装作生病了,说这个病没几年活了,叶秋姿本来不同意的,但是他爹爹说如果他通过了这次考验那他就会把叶秋姿嫁给他。

而叶秋姿故意在贺离笙面前装作咳嗽,故意用红色的颜料放在手中,用手捂嘴,贺离笙就看到了满手的血。

叶秋姿说道:“离笙,我快要死了!”

贺离笙的样子很是震惊,然而他突然就离开了。

叶秋姿这时候有些失望,而她的父亲从隐蔽的地方出来了,看着叶秋姿失望的模样,他也很生气。

然而,贺离笙这时候却来了,而他来的时候,满脸的泪水,手上拿着一个手绢,把手绢打开,里面是一笔钱,他有些忧伤地对叶秋姿说道:“这个钱是我在之前欠我账的债主那讨要回来的,可能治病还不够,秋姿,你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去帮你治病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而他看到了身边的叶秋姿的父亲,他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了,他在叶秋姿父亲面前跪拜,堂堂大男人,哭得不能自已,虔诚道:“伯父,我对秋姿是认真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叶秋姿的父亲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时间有些动容,他也从心底认可了贺离笙,他对叶秋姿夸赞道:“看来,你没有看错人。”

当他把试探的事情跟贺离笙说得时候,贺离笙很是震惊,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叶秋姿和他紧紧相拥,她很爱他。

叶秋姿告诉自己的爹爹,自己看中的男人不会差的。

而贺离笙也尽自己所能对叶秋姿好。

在夏夜的时候,苗疆的草丛中有了很多萤火虫飞舞着,贺离笙用了一个网兜把这些萤火虫给弄住,然后装进了自己做的灯笼中,这些萤火虫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散发着绿绿的光,叶秋姿觉得很幸福。

两人头靠着头,看着漫天的星子入了迷,这些星子就像是在棋盘上面的一颗颗星子。

贺离笙看着叶秋姿可爱的模样,不禁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秋姿,你知道吗?两个人相遇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在人海中寻到了你,是我的运气,人,就像漫天的星子那样多,而如果我们没有缘分,我想是遇不见的……”贺离笙深情道,突然看向叶秋姿的眼睛,说了一番让叶秋姿感动的话:“秋姿,如果你是那天边的飞鸟,那我愿意成为你累了就栖息的树,我想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就像落日与晚霞相伴,星辰与月亮相伴,而我,愿意一直与你相伴。”

叶秋姿看到贺离笙动情的模样,她也一阵感动,那时候,叶秋姿满心满眼都是贺离笙。贺离笙也把叶秋姿装满了自己的心间。

叶秋姿靠近贺离笙,两颗悸动的心彼此相依。这种感觉真好。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叶秋姿跟着贺离笙去见家长的时候,叶秋姿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而贺离笙的家庭是落魄贵族,他的母亲早逝,父亲的一只腿被摔坏了。

但是贺离笙的父亲看着叶秋姿来,他也是欢迎的,叶秋姿看着贺离笙的屋檐上面是坏的,她并没有嫌弃,而是与贺离笙一起,上屋檐去弄瓦片。而她弄好之后,只是很利落的拍了拍手,让那粉尘拍落了下来。

叶秋姿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种简单随性,不矫揉造作的性格彻底征服了他,他想要一辈子守护着叶秋姿。

贺离笙坚定了要娶叶秋姿的心。为了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在订婚的时候出了很多彩礼,是他拿来他大部分积蓄,和他上一代留下来的首饰典当的。

他对叶秋姿说,我,贺离笙,虽然不富裕,但是对我的妻子是舍得的,秋姿,别人有的我也一样会给你,我会让你的婚礼风风光光。

冲着贺离笙的这番话,叶秋姿很幸福。贺离笙给她的是精神上的富裕。而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叶秋姿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他你侬我侬的样子,也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叶秋姿和贺离笙订完婚,两人没过多久就要迎来一场婚礼了。

叶秋姿在同龄女子中算是发育的比较好的,叶秋姿在夏日的时候,穿着那薄衫,与贺离笙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少顾忌,贺离笙为她扇风的时候,她也觉得酷暑难耐,不禁稍微解开了衣襟,贺离笙作为男子,看到了叶秋姿衣襟里的一抹春色,自然很是心动。

而叶秋姿看着贺离笙脸上绯红的样子,她不由地打趣道:“我马上就要嫁给你了!你还害羞什么?”

贺离笙情难自禁,不禁吻向了叶秋姿,那吻很绵长,很温柔,叶秋姿也极力配合,两人相拥的时候,叶秋姿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然而贺离笙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女子贞洁很重要,尽管两人相爱,但是也得到婚礼的时候才可以,他是个教书先生,自然有他的一套规矩,发乎情,止乎礼。他动情道:“秋姿,在婚礼的时候我再碰你!”

叶秋姿感觉自己脸颊发烫,有些微微的喘息,这夏天,很热。

叶秋姿和贺离笙在屋子里,见屋子里没人,叶秋姿把自己的外衣褪去,她让贺离笙也这么干,两人打了一盆凉水,开始用凉水降温,彼此对彼此泼水玩。

贺离笙看着她衣服湿漉漉的,他有些支支吾吾,有些害羞道:“秋姿,你把衣服脱了吧,穿着湿衣服不舒服……”

而那一天,叶秋姿把湿衣服脱了,穿了干净的衣服,贺离笙有些心慌,她换衣服的时候眼睛别过去。

尽管他无意间,她的身材很好。

贺离笙为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净,两人相视一看,暧昧的氛围氤氲在两人之间,叶秋姿看见贺离笙眼睛里的动情,两人相依相偎,缱绻万分。

那种少年时候的懵懵懂懂的感情,叶秋姿一想起来都还是心动。

然而,倘若问叶秋姿幸福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叶秋姿一定会说,和贺离笙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很幸福的,那短暂的幸福不过一年的光景,而后来的漫漫人生,都是诉不完的苦楚。

贺离笙的笑容干净,纯粹如同明媚的阳光。她以为可以相守,却没有想到一场黑暗降临,也让她的人生从此陷入低谷,再也没有开心过。而贺离笙,也在她的青葱岁月里,留下了不可撼动的位置。

后来,每每想起来贺离笙,叶秋姿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如果,相爱的人能在一起,该多好啊!然而一切都破碎了,这一切的破碎源自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是司徒寅。那个占据了她大半个人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