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擦了擦汗。
马上入冬的季节,他的衣服却被冷汗浸透了,他感觉现在脱下来都能拧出水。
咽了咽口水,拍拍脸,李大海走向萧城。
“萧,萧老板啊,你看看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城背着身,让李大海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李大海能感觉到萧城身体正在散发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他以前在临海见过那种气势,只有武师才能散发出来。
萧城是武师!
李大海无比确定。
“把人带回去……”
萧城身影落寞,从药田地里走上去。
李大海有点着急跟上,差点撞到萧城。
“萧老板,那这地还弄不弄了?你看我都把兄弟们带过来了,让他们回去工钱怎么算。”
李大海在后面喊,萧城忽然停下,转身看去,眼神无比犀利。
“萧老板?”
“你好像很急着知道我想干什么?”
萧城盯着李大海。
“我?我这不是接了活担心干不了嘛,萧老板说笑了。”
“那就好,你回去等着吧,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让他永远消失。”
李大海身子一抽,感觉脖子凉冰冰的。
“你怎么了?”萧城问。
“没事,在最近天冷好像,萧老板你多穿点,我就先回去了。”
李大海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赶,还没到家门他就赶紧给孙飞航打了个电话。
“孙少,孙少你在哪,我是那天的李大海啊,我这是找您求救来了。”
孙飞航躺在床上,怀里搂着郑兰芝,他才刚刚起床。
“李大海,你想说什么。”
“孙少,那个萧城是武师啊!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他药田毁了,但是他现在要报复我啊!”
李大海声泪俱下,好像受了什么很大的委屈。
孙飞航一愣,从床上坐起来。
“萧城发现你了?”
“那倒没有,但是他生气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恐怖……”
李大海有声有色的把萧城当时的一掌描绘出来,孙飞航听的心烦意乱。
“别说了!他是武师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既然他没有发现你,你怕什么。”
李大海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是孙少,我现在应该干什么啊,萧城已经要去调查了。”
孙飞航轻轻一笑,伸手把郑兰芝搂进怀里。
“别怕,你是我保的人,萧城能对你干什么,这两天你好好躲着。”
李大海不停点头,随后挂掉电话。
“孙少,你这次毁了萧城的药田,还把责任推给了李大海,萧城恐怕都气疯了。”
郑兰芝一脸得意,娇笑着靠在孙飞航身上。
“兰芝,你放心,有蒋大师在,萧城就算是武师也不敢对我们动手,我要他毁了,到时候郑家重新回到你手上。”
郑兰芝娇嗔道:“还是孙少知道心疼我,但你别忘了还有郑蔷薇!她跟萧城可是一伙的,小时候他们俩就穿一条裤子。”
听到这里,孙飞航嘶了一声。
“兰芝,郑蔷薇是你妹妹,有必要这么对她吗?”
郑兰芝气的直接坐了起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心疼了?我告诉你,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亲姐妹怎么不能争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郑蔷薇到时候一起收拾了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郑兰芝重新躺下。
孙飞航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爸,怎么了,有活动?我知道了。”
另一边,萧城回去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毁了这块药田,本身知道药田的人就不多,想来想去,萧城也只能想到一个人——孙飞航。
来到郑家,郑蔷薇一身正装,似乎正要出门。
“蔷薇,你要出去?”
郑蔷薇点点头。
“萧城,你知道罗斯集团吗?”
闻言,萧城一脸震惊。
他前段时间才刚和罗斯集团打过交道,这件事郑蔷薇并不知情才对,怎么今天忽然提到了罗斯财团。
“我知道,罗斯财团怎么了?”
郑蔷薇严肃的说:“罗斯集团一个月前买了临海的一栋大厦,他们正在找合作商,我要去谈合作。”
本身郑蔷薇自己是不想去的,郑家刚交到她手上,很多东西还没稳定下来,但是为了郑家郑蔷薇还是决定去试试。
她接着说:“如果郑家能跟罗斯财团合作的话,孙家临海首富的名号就不保了。”
“真的吗?这么值钱。”
萧城有些震惊。
一笔生意就能让郑家成为临海首富,这也太夸张了。
郑蔷薇点点头。
“所以,很多人都盯着这块肉,包括孙飞航,我姐她估计也知道这件事,不过她应该和孙飞航在一起。”
萧城若有所思。
半个月前在帝都他才刚刚取得韩牧的信任,中途他一直在等韩牧找他,但是那那边没什么动静,萧城才来到临海参加郭涛婚礼。
现在看来,罗斯财团好像早就想在龙国发展了。
“为什么是临海?”
萧城自言自语,忽然想明白了。
临海拥有龙国最大的海港区,这里每天进出的船有上百辆,如果韩牧想把龙国的古董带出去,用货船是能掩人耳目的。
“蔷薇,这笔生意我保证让郑家拿下,你放心吧。”
郑蔷薇笑笑。
“萧城,我知道你厉害,但是罗斯集团跟龙国其他企业可不一样,他们资金雄厚,而且非常厉害,甚至有些国家的财政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这么厉害。”
萧城这才明白为什么韩牧底气这么足,一个能够控制国家财政的财团听上去就恐怖。
在龙国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是啊,不过你说你能办道,我当然相信你,谁让小时候你就让我这么放心呢。”
郑蔷薇踮起脚亲了一下萧城。
“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和你一起去了。”
萧城抱住郑蔷薇潇洒一笑。
两人出门上车,直奔临海市中心的罗斯大厦。
没多久,车子在罗斯大厦楼前停下。
两人还没下车,只见一道银色幻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声音,银色跑车在楼前甩过一条悠长的影子,突然制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