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有人在追杀本王。”景启淮气息不稳,能听出他受伤不轻。
“谁在追杀你?”
景启淮一个天景皇子,在金诡竟然也能遭到追杀,看来金诡真是个混乱之地。
“是上次西晋的那批赤暗军。”
从他刚到暗市开始,就被人给盯上了,他带来的暗卫全部死在了赤暗军的手里。
“你和西晋有什么仇怨?”慕容柒怔愣,为何西晋一直追着他不放?
上次是因为争抢天魁人,西晋赤暗军追杀他也情有可原,那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突然,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巷子里把他们两人包围。
慕容柒看为首的黑袍老者,便知道他是上次追杀他们的那批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
巫尤看见慕容柒在这里也有些意外,阴笑一声:“既然你这小子正好也在,那老夫就把你一并解决算了,也能让我家主子省不少力气。”
景启淮下意识把慕容柒护在身后:“看来你和他们也有仇怨。”
但慕容柒却想不起来她和西晋有什么仇怨,冷笑着问巫尤:“你们主子是谁?既然我难逃这一死,也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你这小娃子倒是聪明狡猾,还想套老夫的话,你放心,等一会儿你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老夫定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巫尤朝周围的黑衣人抬手:“杀了他们!”
景启淮挡在慕容柒面前:“本王拖住他们,你先走。”
“把我当成贪生怕死之人了?”慕容柒轻笑,毫无惧色。
“你不会武功,在这里只会给本王拖后腿,快走!”景启淮冷呵道。
慕容柒嗤笑:“你现在受着伤,武力还不如我,谁给谁拖后腿还不一定。”
她知道景启淮那么说,是让想她先走,但她也并非贪生怕死的人,虽然对景启淮没什么感情,她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死活。
她不想白白欠他一条命。
等黑衣人冲上来的时候,又突然出现一批人护在慕容柒和景启淮面前。
巫尤眸色阴沉:“你们是什么人?敢破坏老夫的好事!”
“他们是本座的人。”
宫染的身影徐徐下落,一身白衣尤为冷清。
慕容柒微怔,没想到他会出现,还以为宫染不管她了呢。
“宫染。”巫尤眼神阴鸷,脸色多了凝重。
有宫染在,很难解决景启淮和慕容柒了。
宫染微微偏头,手上的佛珠扔给慕容柒:“拿着。”
他杀生的时候,不喜戴着它。
随即他又扔给慕容柒一个牌子:“去天宝阁等着本座。”
“......你要小心。”慕容柒握着手里的佛珠和牌子迟疑了一瞬,带着景启淮就走了。
她知道宫染的实力,对付眼前这些人绰绰有余,所以她和景启淮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拖后腿。
看着慕容柒和景启淮要走,巫尤飞身去阻拦,宫染瞬间挡在他面前,两人同时出手,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变化莫测,周围掀起强大的气波。
慕容柒找到天宝阁,把宫染给她的牌子拿给掌柜看,掌柜立马带着她去了贵宾间。
慕容柒才明白这牌子象征着身份和地位,有了这牌子,会被天宝阁以贵客相待。
慕容柒把景启淮带到房间里,他除了内伤还有很重的皮外伤,腹部被人捅了一刀,一直流血不止。
慕容柒找来一些金疮药帮他处理伤口,给他包扎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慕容柒回头,是宫染回来了。
此时景启淮赤裸着上身,露着精壮的肌理,慕容柒正拿着药给他包扎。
这画面不怎么美好。
宫染扫了一下两人,眸色稍冷了下来。
慕容柒顾不上景启淮,率先来到宫染跟前:“你有没有受伤?”
她知道那位黑袍老者的武力不低,上次宫染在他手上都受伤了。
“没。”
宫染脸色冷淡,接过她的手里药瓶扔给身后的一个属下:“曜山,给靖王包扎伤口。”
“是。”曜山拿着药就去给景启淮包扎了。
慕容柒看有人帮忙给景启淮处理伤口,她也无需再多管。
她把保管的那串佛珠交给宫染:“那些赤暗军还会追到这里吗?”
“不会,天宝阁不是闹事的地方,他们不敢乱来。”宫染把佛珠缠绕在手腕上,坐在窗口处,能看到
天宝阁是一家拍卖行,现在大堂里坐满了人,都等着接下来的商品拍卖。
慕容柒沉声:“那些西晋赤暗军为何总是抓着我和景启淮不放,我并不记得哪里得罪了他们西晋。”
如今在金诡的那些西晋皇子,有大皇子楚熠、三皇子楚尧,这两人和他们都无冤无仇,再者就是二皇子楚昊,虽说楚昊是死在她手里,但这件事西晋并不知晓。
而且西晋赤暗军从上次乌淮镇就想要她和景启淮的命了。
宫染饮了一口茶,幽幽道:“想要你们两人的命的,也不一定是西晋的人,赤暗军也并非效忠的是西晋皇室。”
慕容柒皱眉思索:“你是说有可能是其他国的?”
宫染指尖摩擦着茶壁,眸色深下三分,提点一些:“景言煜的母后楚氏,是西晋皇室的人。”
慕容柒骤抬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暗芒。
经宫染这么一提醒,她便想起来了,景言煜的母后楚氏是西晋皇帝的长姐,也是西晋长公主。
当年西晋和天景为了合作,楚氏便嫁到天景联姻,成为元帝的发妻,楚氏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世了,后面才有了徐皇后上位。
慕容柒沉下脸色,景言煜上次有意想要拉拢她,但她拒绝了,所以他便改了计划除掉她?
这时,拍卖开始了。
大堂里的人坐正身姿,全都期待着这次的拍卖商品。
第一场拍卖,拍卖师把两件东西同时拿上台竞拍,他打开盖着的红布,
“这是.....一个头颅吧,还有一把剑。”
“这谁的头颅,怎么拍卖起头颅了。”
“那剑看起来不错,买回家还能杀个人宰个鸡,那头颅买回去有啥用,总不能供着他吧。”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两样东西,感觉稀奇又古怪。
在拍卖会上拍卖头颅,还是让人第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