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着箱子跟随那些悍匪运下山,山脚处有几辆马车正在候着。
“这位大哥,这些箱子里都是装的什么啊,我们大当家得要把它们送到哪里去?”秋意靠近一位悍匪小声询问,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悍匪低声回:“箱子装的都是金银财宝,至于要送到什么地方,我哪里知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该操心的事儿。”
秋意和慕容吟鸢相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沉疑。
她们好奇这些金银财宝都要往哪里送。
一个悍匪头目甩下手里的鞭子,朝两人瞪过来:“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山抬箱子,小心大当家的砍了你们的脑袋!”
慕容吟鸢和秋意不再愣神,两人低着头朝山上走去。
那头目打量着两人,咒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刚来寨子没多久,干活还不麻利一些,不然饭都别想吃了,我们黑崖寨可不养闲人!”
说着,他手里的鞭子甩得“啪啪”作响。
慕容吟鸢和秋意故作害怕地抖动身子,两人疾步匆匆。
等山上的十几抬箱子全部运上马车,大当家带着几个心腹驱车离开了。
幽暗的夜色里,两道身影紧跟其后。
一个时辰后,几辆马车停到一处码头,岸边停泊着一艘大船,大当家让人把箱子全部抬上船。
箱子都抬上船后,大当家带着几个心腹上船了。
船在湖面上行驶着,两道身影从甲板里钻出来,悄悄潜进船舱。
两人来到放着箱子的舱房,悄无声息地解决掉门口看守的两人悍匪。
秋意和慕容吟鸢打开几个上锁的箱子查看,里面果然都是金银财宝!
那箱子里全部都是数不尽的银子和翡翠珍珠。
“四小姐,你快看!”秋意又打开几个箱子,惊愣着脸色唤慕容吟鸢。
那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的都是银子,上面还刻有官府的铭文,慕容吟鸢一惊:“这不是户部拨来的那二十万灾款吗!”
因为这些灾款的丢失,她大哥蒙受着不白之冤,原来都在这些悍匪手里!
这边船舱里,悍匪正在喝着酒,玩着筛子,玩得不亦乐乎,谁也没发觉危险悄然逼近。
一缕白烟透过门缝飘入船舱里,有人嗅了几下:“什么味道,这么香?”
“就是,哪里来的香味?”
“怎么感觉是股迷魂散的味道......”
正说着,几个人突然昏了过去,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慕容吟鸢和秋意把几人捆绑起来,全部扔到了水里。
另间船舱里,大当家的正和美人儿在床上快活,大当家卖力地挺动腰身,大汗淋漓忘乎所以,身后有人靠近都没发觉。
躺在身下承欢的美人儿突然感觉有道黑影笼罩过来,睁开眼看过去,吓得花容失色:“大当家......有、有人.......”
许是惊吓过度,她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大当家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一把利刃抵住。
大当家身子一哆嗦,下身瞬间软了下来。
“你、你们是何人......”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也看不见身后是谁。
秋意和慕容吟鸢绕到他面前,拿过一件衣服扔在他身上,遮住他恶心的裸体。
“是你们!”大当家一看见两人,便想起她们是前不久刚入伙的新人。
一看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大当家立即恢复气势:“你们两个狗儿子,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他抄起床边的大刀,就朝两人砍过来——
身为黑崖寨的大当家,身上肯定是有些功夫的,但他一人也难敌秋意和慕容吟鸢两人,没过几招,慕容吟鸢就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大当家大喊:“来人!快把这两个杂碎给老子杀了!”
秋意冷笑:“别喊了,你的那些手下都被我们扔到湖里了,现在估计都成水鬼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大当家现在开始害怕了,也察觉到两人身份不简单,是故意混进他们黑崖寨的。
秋意掰开他的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大当家的想吐出去,那药丸已经在他嘴里融化了。
“这毒药叫‘断肠,’毒性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痛不欲生,每两个时辰发作一次,若是没有解药,撑不过七天你就会被折磨而死。”
“哼!你少吓唬老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大当家不以为然,觉得是秋意在诓骗他。
可随即,他脸色就白了,五脏六腑像是被绞碎一样,让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救......救命......”
大当家疼得终是忍不住,在地上给秋意磕头:“大哥......求你饶了我,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求你放了我......”
他们这些悍匪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也没什么骨气可言,为了保命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慕容吟鸢冷笑:“所以现在知道听话了吗?”
大当家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求两位大哥放过我,我会好好听话。”
秋意扔给他一颗药丸:“这药能缓解你体内的疼痛,但不是‘断肠’的解药,想要解药的话,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表现。”
大当家吞下那颗药丸,五脏六腑的疼痛慢慢消失,他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惶恐,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他已经尝试到秋意的手段,在两人面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吟鸢冷着脸道:“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若是敢有所欺瞒,我们会有更厉害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大当家身子一抖:“不敢不敢......”
慕容吟鸢问:“那些箱子里的宝物都是哪里来的?还有朝廷拨给江南的二十万灾款怎么会在你手上?”
“那些宝物都是我们在各地抢过来的,那二十万两灾款是......是.....”大当家吞吞吐吐,敢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是......韩大人交到我们手上的。”
“韩震天?”慕容吟鸢眼神一眯。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