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两个字让慕容柒一时明白画上的孩子是什么身份了,是毓妃的儿子。
可,毓妃哪来的儿子?
她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再说若是毓妃真有儿子的话,这不应该也是元帝的孩子吗?
除了景言煜、景乾礼、景启淮三人,她也没听说过元帝还有什么其他的儿子。
或许是夭折了?
慕容柒想着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屋子里找不到一件男人的衣物,她只好搭起火堆,把宫染的湿衣服搭在架子上烤一下。
到了傍晚,夜空亮起了繁星,山林幽静,清风寥寥。
宫染的衣服烤干了,慕容柒身上的湿衣服也干了。
她帮宫染把衣服穿上,深秋的露水深重,夜风寒凉,她怕宫染受了风寒。
在她给宫染穿衣服的时候,他眉心轻蹙,似是呓语:“冷......”
慕容柒以为他着凉了,把棉被给他拢紧一些。
但他口中还说着“冷。”
慕容柒摸了下他的额头,并未感到发烫,也不像是染风寒,只是薄唇苍白得紧。
她探了一下宫染的皮肤,有些凉。
方才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去烤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期间让他着凉了。
看着宫染一直喊“冷,”慕容柒犹豫了一下,便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躺在宫染旁边,轻轻抱住他的腰身,两人肌肤相贴,她的心尖忍不住轻颤。
宫染的肌肤很冰凉,她肌肤灼灼发烫,一冷一热,却又说不出的契合。
“宫染,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欠你的,该还也都还了。”
两清不了,他说了,这辈子都会和她纠缠不休。
宫染突然把手放在慕容柒腰间,轻声呓语:“慕容柒,再抱紧我一点儿,冷......”
慕容柒收起思绪,往他怀里靠紧几分。
宫染似是不满足,握紧她的腰身主动贴紧。
两人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过会儿,慕容柒便沉沉睡去了,她在宫染怀里睡得很安心。
白天她和上百头猛兽厮杀,又照顾着宫染,已经一身疲惫,现在又到了晚上,她的精神已经撑不住了。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呼吸沉沉,宫染便睁开了眸。
他眸色清明浅然,不像是有任何不舒服的模样。
他放在慕容柒腰间的大手收紧,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刻入骨髓。
“和本座都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想怎么两清。”
“慕容柒,这辈子我们都两清不了。”
他低浅的嗓音拂过慕容柒耳边,像是袭过的一缕清风,让她感到痒意,不安分在宫染怀里扭动几下。
“别乱动,我会不舒服......”宫染呼吸微重,嗓音也染了一分哑色,他禁锢着慕容柒的腰身,不让她再随便扭动。
两人这般赤坦相贴,慕容柒每动一下,就能撩起宫染体内的一分火热。
他下身也会变得不舒服......
等慕容柒安静了,他轻吐着气息,才把体内的躁动压下来。
“慕容柒,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他语声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怀里的小女人听。
但慕容柒睡得很沉,无法给他回应。
宫染看着面前昳丽明艳的小脸,垂眸轻吻,从她的嘴角吻到耳垂,又一路吻到了脖颈。
他动作轻柔至极,怕惊醒了怀里的小女人。
薄唇落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他像是上了瘾,舌尖在上面轻轻打转,无法抽离。
宫染眸色渐暗,体内那股燥热又升了起来。
这次是他自己“引火上身。”
他克制不住体内那股翻涌的情动,轻咬住慕容柒蝴蝶骨上一分皮肉,轻吮一下,便立马松开了,他怕自己越发上瘾,也怕闹醒慕容柒。
“唔.....”
慕容柒皱眉嘤咛一声,感觉脖子上又疼又痒,她挠了一下又继续睡过去了。
她锁骨上被咬的那处,凝成一朵潋滟的“红梅。”
宫染轻吐着气息,把体内的燥火压下去,他抱着慕容柒没有再逾越,只是安静抱着她睡觉。
他觉得有必要赶紧让君玉卿把他隐疾治好。
怀里的小娘子只能抱不能动,实在让人难受的紧。
......
夜半子时,星火暗淡,晚风轻轻吹拂。
忽而,宫染睁开双眼,点了慕容柒的睡穴,把她的身子拢紧在被褥里,不露出一丝春光。
“啧啧啧,这还是我们英勇无比的国师大人吗,半日没见,就‘娇弱’成这样了。”
君玉卿调笑戏虐的嗓音刚响起,他的身影就落在了屋子里。
看见宫染怀里还有一个人,而他上身赤裸,君玉卿啧啧声更大了,那眼神更惊叹了:“冷战的时候还能把人家哄骗到怀里,宫染你真狗啊。”
他就说这男人就是个腹黑奸诈的狐狸。
“滚。”宫染轻吐一个字,似是嫌他碍眼。
“你让我滚?我可是你的正宫‘夫人’啊!”君玉卿桃花眼一翻,颇有几分怨妇的模样。
“我一天到晚担心你担心得要死要活的,你倒好,在这里怀抱美人,温香玉软。”
宫染眼神眯起,在他还没发作的时候,君玉卿立马识趣地闭嘴,话锋一转:“行了,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他把一个瓷瓶扔给宫染:“洛书说你受了景启淮一掌有了内伤,这凝气丹能修复真气。”
宫染接过瓷瓶,毫不客气道:“你可以滚了。”
“死鬼,人家再也不关心你了,哼!”君玉卿一跺脚,转身就离开了。
宫染:“......”
他要不要再重新找个人扮景乐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