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染抬下眼皮,含笑:“所以小娘子要好好珍惜在下,像在下这般好看的男子世间独一无二,不珍惜就没了。”
慕容柒:“......”
他这张嘴,可真是伶牙俐齿。
慕容柒忍不住打个哈欠,眼皮耸拉下来,几分困顿的样子。
“困了?”宫染摸下她的小脸,看出她有些疲惫。
他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刚到酉时三刻,还不是很晚,她便想睡觉了。
他发现慕容柒这两日没什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那两晚把她折腾的了。
慕容柒点点头:“是有点。”
但她现在还不准备睡,还有话要和宫染聊,问:“你今天下午和景宏去哪儿了?”
她一下午都没看见宫染在府上,后来听说他和景宏出府了,而且没带什么随从,只有他们两人,有些神秘的样子。
宫染躺下来,把慕容柒抱在怀里,帮她按捏下身子,缓解一下她身上的疲惫,边道:“我带景宏去看了下跟他交易的那批军火和兵器。”
慕容柒睁大几分眼睛:“你还真的和他做这笔买卖。”
她本以为宫染只是口头说说,为了取得景宏的信任。
“自然,只有让他看见这批军火和兵器,才能让他进一步地更加信任我。”
宫染做事喜欢步步为营,一步一个棋子,无论是和谁博弈,他都会让自己占据有利的先机,这样才能稳操胜券。
他接着道:“不过你放心,这批军火兵器肯定不会便宜景宏的。”
这点慕容柒肯定放心,她了解宫染不是喜欢为别人做嫁衣的那种人。
他只会让别人给他做嫁衣。
宫染又道:“明日景娢就回府了,景宏会在府上设一场家宴,到时候说是给我介绍一个人。”
慕容柒转念一想:“是哪个白公子?”
十有八九是他。
景娢要回来了,而景宏有意把她许配给那个白公子,两人自然得见一面,平日里景宏和白公子也有来往,景宏给宫染介绍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他了。
“估计是。”宫染和慕容柒想的一样。
他帮慕容柒按捏着肩膀,边道:“明日见了这位白公子后,我们也能更深层的对他有所了解。”
“嗯......”慕容柒被按的很舒服,闭上眼睛享受着,但也越来越困了。
过了没一会儿,宫染便发现她睡着了。
他低头亲了下慕容柒的眉眼,帮她盖好被子,他轻手轻脚的起身就离开了。
......
次日,镇北王府一番热闹,都在准备迎接景娢回府。
景娢从小身子骨弱,灵山钟灵毓秀,空气怡人,很适合修养省心,她便在灵山修养了两年,如今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来了。
前两日景宏说好了让景媛和宫染一起出城去迎接景娢,这会儿两人已经出发了。
景媛坐在自己的马车上,频频掀开车帘看着旁边的那辆马车,脸上有些恼怒。
出发的时候她本想和宫染同坐一辆马车,谁知宫染直接拒绝了,一点都没给她面子。
这一路上景媛心里都不舒服,憋着一口火气。
她也听父王讲了,说“慕公子”已经娶妻了,妻子还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在她听闻这个消息后,气得在屋子里一阵乱摔。
后来她被父王和母妃开导后才想清楚了。
父王和母妃说得没错,“慕公子”娶妻生子又能怎样,反正现在他的“妻子”也不在身边,她有的是大把机会。
只要她让“慕公子”喜欢上自己,把他留在身边,到时候让他把家里那位“糟粕之妻”给休了就成了,“慕公子”还会是她一个人的。
景媛心里也清楚,父王让她和“慕公子”来接二姐就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但“慕公子”却丝毫不给她机会,连同坐一个马车的机会都不给。
让她所有魅惑“慕公子”的手段都无处施展。
景媛有些不甘心,又看眼旁边宫染的马车,随即心生一计,对身边的婢女说了几句。
这边,宫染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旁边景媛的马车突然传来了动静,他无动于衷,眼睛都没睁一下。
还是前面驾车的曜山对他禀道:“主上,景媛郡主的马车坏了。”
“别让她上我这个马车,不用我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宫染冷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如同冬日的寒风从曜山身上袭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曜山抽下嘴角:“属下明白......”
这个时候不明白也得明白。
景媛这边的马车轱辘掉了一个,已经不能正常驾驶了。
景媛和婢女从马车上下来,景媛看着那坏掉的轱辘暗暗得意,走到宫染的马车面前,娇柔着嗓音道:“慕公子,我这边的马车坏了,只能先跟您同坐一辆了......”
马车里没有任何回应。
在景媛看来,宫染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她心里喜不自禁,提着裙摆正欲上马车,那马儿突然躁动起来,马车也跟着颠了一下,刚一只脚踩到马车上的景媛突然被甩了出去。
她摔在土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头上的发簪都乱了几分。
为了不让“慕公子”看见她的丑态和狼狈,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了,又让婢女给她整理了下仪容。
景媛也没想到那马儿会突然失控,以为是个意外,也没在意那么多,提着裙摆继续上马车。
但那马儿又躁动了一下,又把景媛从马车上甩下来了。
景媛气得咬牙,暗骂这畜生怎么这么不识趣!
她第三次去上马车,还是同样被甩下来了。
景媛灰头土脸的,已经没有了出门时的精致。
曜山无奈地摊下手:“景媛郡主,这马儿不喜欢你,你还是别坐这辆马车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个畜生罢了!”
景媛不信邪,又一次地想上马车,这次她还没碰到,马儿突然后退了几步,抬起后蹄一脚把她踹飞了几米远。
景媛被踹到了腹部,她躺在地上疼得脸色扭曲,嘴角都流出了几丝血迹。
“郡主!”婢女赶紧去搀扶她,这次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看,我就说这马儿不喜欢郡主,郡主还不信。”曜山一脸认真,别提多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