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娢从身上拿出一个木雕人偶,指尖从人偶的脸颊上轻轻拂过,眼里是藏不住的思念。
无论何时何地,她心系的人只有他......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一趟。”这时,门外的婢女敲门道。
“我知道了。”
景娢把木雕人偶爱惜地放到匣子里,起身便去找景宏了。
......
慕容柒和宫染的住处相近,两人回去的时候也是一起回去的。
路上的时候,慕容柒垂着眸一脸沉凝,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宫染勾住她的手指,挠了下她的掌心:“在想什么?”
“嗯?”慕容柒回神,沉吟道:“我在想景娢,总觉得她有些熟悉。”
她熟悉的不是景娢那张脸,而是她的神态和气韵。
景娢的这张脸她敢肯定是第一次见,但她身上的那股神韵,她好像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宫染和景娢接触的不多,对她也没什么感觉。
慕容柒对身后的青辞道:“你去暗中跟踪一下景娢,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是。”
让青辞去跟踪完景娢,慕容柒才把思绪从她身上收回,转而问宫染:“今日你跟景宏还有那位白公子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不过我也知道了那白公子的大名,叫白逸歌。”
“有什么问题吗?”
宫染眸色深沉,低语:“我姨母那位最小的儿子就叫白逸歌。”
慕容柒怔凝。
“这么说,他真的是你那位小表哥?”
“不好说。”宫染没法办仅凭一个名字就确认白逸歌的身份。
当年白家被抄斩的时候,他也才一个多月大,根本没见过姨母和两个表哥们,还是从母亲口中得知的他们的事情。
大表哥叫白逸云,二表哥叫白逸歌,还有一个表姐叫白絮。
这三人他都未谋面过。
慕容柒想了一下,若是这个白逸歌真的是宫染的小表哥,那扶尘会是他的大表哥?
只是扶尘没在这里,这件事也没办法证实。
就算扶尘在此,他也不能作证自己的身份,若他是白家的儿子,当年白家抄斩的时候他还小,对那些事情根本没印象。
慕容柒跟着宫染回到他的屋子里,宫染摸着她发凉的小手,给她倒杯热茶暖着。
他边道:“若这个白逸歌真是白家人,景宏这么看重他也说得通了。”
“是看上他了的身份,还有天魁军。”慕容柒沉着眉眼道。
看来景宏已经知道了白逸歌的身份,白逸歌虽然是白家人,但他也流着萧家的一半血液,钱大承目前也在邑州,若是他们两人已经相认,那景宏绝对会通过白逸歌联系到钱大承。
不过钱大承目前都没有露过面,都是白逸歌在和景宏商讨事宜。
可能是钱大承身为天魁军的副将,不宜见人,所以便让白逸歌和景宏接头,他在背后做辅助。
慕容柒看向宫染:“景宏今日给你介绍白逸歌,有说他身份的事情吗?”
宫染摇头:“只字未提,包括天魁军的事情他也没说,说明景宏还没彻底信任我,目前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信任你,把景媛嫁给你的时候?”慕容柒眸中含笑,调侃道。
宫染眯下眼尾,指腹轻拭着她的嘴唇:“这张小嘴不想要了吗?”
这张小嘴最喜欢来气他了。
这时,门外曜山禀道:“主上,景媛来了。”
“啧。”慕容柒不多说,只啧了一声,眼里的笑意更盛。
“别让她靠近屋子半步,不用我教,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属下明白......”
曜山心里苦啊,不明白也得学着明白。
他好羡慕青辞,待在世子身边多自在啊,起码不用帮世子一直挡烂桃花,世子一瓶香薰就解决了。
过会儿,曜山确实没让景媛靠近屋子半步,屋子里的慕容柒也听到了景媛气恼的骂声:
“你这没长眼睛的侍卫,赶紧让开,我是来找慕公子的,我亲手给他熬得烫,想让他尝尝。”
“这里是我们镇北王府,也是我家,你凭什么阻拦我!”
“你再敢不让我过去,我就告诉我父王,让他把你赶出我们王府,日后你也别想在慕公子身边待着了。”
好一个仗势欺人。
慕容柒轻悠悠地对宫染笑道:“人家大晚上的给你熬汤,还真是有心了。”
“你今晚上吃醋了吗?”宫染一脸认真。
慕容柒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也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啊。”
“那我为何闻到了酸味?”
慕容柒这才反应过来,宫染是在揶揄她。
“哪里酸,你才酸!”
慕容柒才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了。
“嘴硬。”宫染眼里泛起笑意,在她小嘴上吻了一下:“可分明是软的。”
慕容柒脸红心跳,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宫染让她“缴械投降,”也只需要一两句话而已。
外面的景媛还在不依不饶,有种见不着宫染誓不罢休的样子。
“人家都把汤熬好送过来了,若是国师大人不尝一下,岂不是浪费了?”慕容柒眨巴眨巴狐眼,藏着几分狡黠。
宫染扑捉到她那抹狡诈:“你想干嘛?”
“我饿了。”慕容柒眨下清澈的狐眼,很认真的道。
宫染才不相信。
随后他把房门打开了,景媛端着汤盅立即走过来了,一脸殷勤道:“慕公子,这是我方才亲自熬的乌鸡汤,怕您在宴席没吃饱,便把乌鸡汤给您送过来了。”
“嗯。”
宫染冷淡如寒霜,直接接过她手里的汤盅。
景媛喜不自禁,不免提醒道:“慕公子赶紧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宫染薄凉地吐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