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郡主,”白逸歌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景娢。
面前的这个婢女是秋意。
白逸歌不认识她,也没在意她的身份,只以为这乌鸡汤真是景娢给他送来的。
闻着那香味十足的乌鸡汤,白逸歌方才对景娢那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了。
既然景娢想起给他熬乌鸡汤,心里肯定是喜欢他的。
方才那副清高冷漠的模样是在故意装矜持。
白逸歌得到了满足,高兴地接过那鸡汤,“替我多谢你家郡主,也替我转告你家郡主,她的情意我收下了。”
秋意道:“奴婢知晓,会替白公子转告的,郡主也交代了,这乌鸡汤让您赶紧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是是是,我回屋就赶紧喝了。”
白逸歌端着汤盅转身就回房了,秋意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这边墙角处,景媛冻得搓着手,一直注意着宫染那边的动静。
她暗忖那乌鸡汤“慕公子”应该喝了吧,怎么还是没一点动静?
景媛等的不耐烦,主要是身子快冻僵了,她想主动去找宫染看一下,算下时间,那药效也应该发作了,她现在去正好。
她还没转身,被人突然从背后劈晕了。
秋意扛着昏厥的景媛去了白逸歌的住处......
半个时辰后,本是寂静的王府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啊——”
原本已经进入梦乡的众人又赶紧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听出这声叫喊是景媛郡主的声音,好像还是从白公子那屋子里传出来的......
此时景娢这厢,她正拿着笔墨写着书信。
还没等她写完,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婢女声音急切:“郡主,出事了,是白公子和景媛郡主......你快去看看吧。”
婢女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景娢蹙下眉,暗忖他们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景娢应了一声,把还没写完的书信收好先放到匣子里,和那只木雕人偶放在了一起。
等她出门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入她屋子里,打开了那匣子......
白逸歌这边,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慕容柒和宫染也在人群中。
屋子里传出景媛哭哭啼啼的叫骂声:“你个禽兽,你还我清白!你快还我清白!”
床上景媛和白逸歌都没穿衣服,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景媛身上还印着不少红痕。
她怒不可遏地扇着白逸歌的脸,白逸歌挨了两巴掌后也上火了,一把推开她:“够了!又不是本公子强迫你的,是你自己爬上本公子的床的!”
景媛听了这话更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恼羞成怒道:“我怎么可能会爬上你的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郡主眼瞎了也不会看上你!”
她说的这是实话。
她确实一点都看不上白逸歌,特别把他拿来和宫染一对比,她更加嫌弃了。
只能说遇见宫染之后,所有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景媛赶紧用被子捂住身子,看见门口的景宏和镇北王妃时,委屈的落泪:“父王,母妃,你们要给我做主,都是白逸歌这禽兽害我......”
看着眼前的画面,景宏和镇北王妃的脸色黑沉黑沉的。
等两人穿好衣服后,景媛倒在镇北王妃怀里哭泣,白逸歌局促忐忑的坐在景宏旁边。
这时候景娢也来了,路上她已经得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她脸色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们两个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宏沉着脸,忍着怒气。
白逸歌率先解释:“我刚才熄灯正准备休息,但床上却躺了个人儿,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景娢郡主,便一时间不小心犯下了如此大错,但我也没想到床上躺着的是景媛郡主,也不知道她为何大晚上的会躺在我床上。”
他方才喝完那盅乌鸡汤后,感觉到浑身燥热,后面又发现床上躺着个女人,他以为是景娢耐不住寂寞来找他安慰了。
他当时还骂几声景娢“淫荡,”看见他时明明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样,结果又是给他送鸡汤又是来自荐枕席。
当时他欲火焚身,一身燥热,就顺其自然地和床上女子发生关系了。
清醒之后他才知道在他身下承欢的不是景娢,而是景媛。
他也想不明白景媛为何会出现在他床上,只能归结于景媛水性杨花,故意勾引他来的。
但他对那盅乌鸡汤却没怀疑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方才中了媚药。
景媛听着他的话很恼怒,白逸歌的意思暗戳戳在说是她先勾引他的。
她怒声反驳:“你别胡说八道,我喜欢的又不是你,也根本看不上你,我怎么可能会爬你的床,明明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明明正在“慕公子”的附近待着,却不知道怎么被人带到白逸歌房间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就算她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她。
在她看来,肯定是白逸歌看上她了,所以才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把她带到他的屋子里,强行夺走她的清白,这样就能得到她了。
两人谁说谁有理,都把责任推卸到对方身上。
但不管怎么狡辩,两人已经发生关系了这是事实。
景宏抬手止住两人的争吵,沉着脸看向白逸歌:“白公子,既然媛儿失身于你,那你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娶媛儿为妻了。”
景媛脸色一变,大声道:“父王,我才不要嫁给他!”
不管景宏多看重白逸歌,但景媛是一点都看不上,样貌不好看就罢了,还喜欢滥赌。
白逸歌也不想娶景媛,他看上的是景娢,他和景媛一样,也是没看上她的样貌。
景媛是标准的邑州女子长相,身形很高大,五官也不精致,哪有景娢看着可人,也容易让男人有保护的欲望。
但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肯定是要对景媛负责任的。
白逸歌看向一旁端坐的景娢,心有不舍:“王爷,我自知该要对景媛郡主负责,但我心里爱的是景娢郡主,若是景娢郡主愿意,我还是想把她娶回去,但我也会对景媛郡主负责,让她们姐妹俩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