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个月,小北宴的百岁宴到了。
这日慕容柒和宫染在府上举行了宴会,朝中文武百官前来祝贺,连慕容吟鸢和楚尧都赶了过来,楚尧还在宴会上封小北宴为世子。
太后也来参加宴会了,看见小北宴喜爱得不行,一直抱着不撒手,连以前对宫染那点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太后抱着小北宴对慕容柒道:“你赶紧跟宫染再生一个女儿给哀家玩儿,哀家准备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总不能白白浪费了。”
慕容柒正喝着茶,差点被呛到了。
她不敢说宫染不想生了,怕太后追着宫染打。
慕容柒看眼身边的慕容吟鸢,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听闻四妹和皇上在一起了,皇上这几日正筹备着往北陵王府提亲,到时候让四妹生个女儿,一样能给皇姑祖母玩儿。”
慕容吟鸢也险些被茶水呛到,碰了一下慕容柒的胳膊,羞恼一声:“二姐......”
太后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看着慕容吟鸢眼神一亮,拉着她问东问西,把她和楚尧在一起的细节都问了个清楚,慕容吟鸢在太后的八卦下无处遁形。
小北宴的百岁宴结束后,楚尧便去北陵王府提亲了。
景诗晴和君玉卿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和楚尧的婚期差不了几天。
楚尧迎娶慕容吟鸢那天,排场很是盛大,铺了十里红妆。
百姓们纷纷感叹慕容吟鸢当初好在没有嫁给许今安那个负心人,如今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楚尧和慕容吟鸢大婚没几日,便是君玉卿迎娶景诗晴。
百姓们感叹嚣张跋扈的七公主竟然还有人敢娶,对方还是名扬天下的神医。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反正君玉卿乐在其中。
等参加完楚尧和君玉卿的婚宴,慕容柒和宫染去了一处地方。
两人坐上马车出城,来到一处田园乡间,马车在一处茅屋前停下。
虽然这里的屋子很简陋,但周围都是青山绿水,空气很新鲜,让人心旷神怡。
慕容柒从马车上下来,隔着围墙篱笆,看到小院子里种植了不少花树,飘来了阵阵花香,可见屋子的主人是个爱花之人。
院子里的一个小姑娘正在修剪花枝,看到慕容柒来了,惊喜道:“慕容姐姐!”
随即她放下手里的剪刀,朝屋子里喊道:“哥哥,嫂子,慕容姐姐来了。”
随即,秋意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上面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眉眼如清风般明朗,眉眼间和宫染几分相似。
秋意对慕容柒和宫染打声招呼:“世子,国师大人。”
两人点点头。
轮椅上的男子看着两人,眼神中多了一丝陌生和疑惑,特别是看见宫染的时候,多打量了两眼。
慕容柒对他轻笑:“我叫慕容柒,这位是我的夫君宫染,也是你的表弟,所以看着和你几分相似。”
男子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我叫白逸歌,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便是从前的扶尘。
陌上花开,他缓缓归矣。
慕容柒眼眶微红了一下,眼里万千感慨。
她没给扶尘说他们之前认识,再重新认识一次也何妨。
现在是用白逸歌这个身份重新认识,“扶尘”这个名字已经随着他的过往消逝。
当初他从云峰山上一跃而下,事后慕容柒和宫染派人去找他的尸骨,却发现他还活着。
为了让他远离帝京的喧嚣,和过去那段黑暗不堪的往事,慕容柒便让秋意带着他来这里养伤,等他苏醒后,过往的那些事情都忘了。
这是对扶尘最好的结果。
慕容柒拿了很多礼物给王薇儿,又和秋意单独聊了会天,“听薇儿方才唤你‘嫂子,’你和扶尘他......”
秋意红着脸点点头。
她在这里照顾扶尘已经几个月了,足够日久生情。
慕容柒没有反对,反而很欣慰,这样秋意也有了一个归宿。
只是她沉吟道:“你知道扶尘的过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秋意释然一笑:“我不在乎那些,对我来说,能和他彼此相爱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能看开就好,祝福你们。”慕容柒真诚道。
她回头看下正在和宫染聊天的扶尘,看眼他的双腿,问秋意:“他的腿还能治好吗?”
“可以,现在偶尔能站起来走路了,等再过几个月就会痊愈。”
扶尘跳下悬崖后不但伤及脑袋失忆了,还摔断了双腿,好在及时医治还有痊愈的可能。
慕容柒笑道:“等他双腿痊愈了,我给你们补办一场婚宴。”
“好,谢谢世子。”秋意红着脸点头。
......
几个月后,扶尘的双腿痊愈了,慕容柒如约给他和秋意举办了一场婚礼。
两人此后没有再回帝京居住,一直都在乡下过着平静且美好的日子,对于扶尘来说,这是最好的归处。
慕容柒偶尔也会带儿子来看看两个人,有时候是云湘和檀夕一起来。
无论身在何处,她们的亲情都不会变。
一晃两年多过去,小北宴已经长大了,早已会说话走路,他还在慕容柒肚子里的时候,跟宫染猜想的差不多,长大后肯定会跟他争宠,果不其然,父子俩整日在慕容柒面前勾心斗角。
这天晚上,宫北宴洗完澡就赶紧爬上慕容柒的床,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蹭得慕容柒的心都化成了水儿。
“娘亲,娘亲,今晚我和你碎好不好,我都好就没几天没和你碎觉觉了,晚上做梦都梦到你~”
才两岁多的小家伙说话没那么清晰,奶奶的小嗓音让人听着就喜欢。
慕容柒看着儿子软萌的小脸,和宫染极其相似,只是比他多了份可爱。
面对儿子的央求,慕容柒一句话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今晚小宴儿和娘亲睡。”
“我同意了吗?”宫染冷幽幽的嗓音突然在门口响起,随即提步走了过来。
宫北宴赶紧往被子里拱,不想让宫染看见他。
宫染大手一捞就把他从被子里提了出来,朝窗外喊了一声:“观澜。”
随即他把手里的小家伙从窗口扔了出去,已经习惯的观澜稳稳地把宫北宴接住,抱着他就走了。
今晚父子和儿子的对决:儿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