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能是失口喊了一声,算不了什么。”庄云辞如此告诉沈依依,也如此告诉自己,他那一天本来就欲求不满,姜芷水又是自己曾经的女人,睡梦中梦到和她翻云覆雨也未可知,喊一声名字又如何。
他警告自己,这就是‘真相’。
可这简单的一句话说服不了沈依依,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想要一个真相,于是揪着庄云辞的衣服说:“这还不算什么?你可是在梦里喊了她的名字哎!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该不会是……”
“闭嘴!”庄云辞不想听到她后面的话,当即冷声打断了她,直白的袒露当时的情况:“我那天想找女人泻火,偏偏遇上韦思恩这个货色,最后欲求不满才可能梦到了姜芷水,如此而已,她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沈依依眉头紧锁,仍觉这个理由说不过去,喃喃道:“可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偏偏就只……”
庄云辞终于不厌其烦,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沈依依的头上,冷喝一声:“睡觉!别逼我这个伤患发火!”
“可是……”沈依依还想挣扎,下一秒就被庄云辞的长手压住了。
“睡觉!”
“……”
两人的吵闹声越来越低,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曾经走过,停留过。
深夜,当庄玉胭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一旁兴奋的等待消息的成温朗终于收到了回复,他派去医院的人果然拍到了姜芷水和庄云辞在一起的实证!看见对方传照片给自己,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点开大图细看便推醒了庄玉胭。
“玉胭,醒醒!我抓住姜芷水和庄云辞的把柄了!”
庄玉胭恼火的醒过来,随着她的年龄越来越大,入眠也越来越困难,好不容易睡着后最忌讳别人把自己吵醒,刚睁眼就想骂人,没想到却听到成温朗兴致勃勃的说抓住了姜芷水和庄云辞把柄,一下子,她的瞌睡虫全跑了。
“真的?”撑坐起身,她盯着成温朗的手机屏幕看。
成温朗一想到能帮庄玉胭扳倒两颗绊脚石后自己所得的好处就兴奋不已,连忙将照片点开给她看:“你看,他们果然睡在一起了!”
庄玉胭咋听这个消息也稍微兴奋了起来,可是当她看清照片中的一男一女后,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的伸手照着成温朗的俊脸就是一个巴掌。
“混蛋!你连照片都没看清就敢把我吵醒?!”
成温朗被这一巴掌打得迷糊了,惴惴不安的问:“这不是姜芷水和庄云辞的照片吗?”
庄玉胭骂了一声蠢货,让他睁大狗眼看清楚,成温朗这才仔细一看,登时又尴尬又失望,照片里的男人是庄云辞没错,可女人却不是姜芷水,细细观瞧,这不是他的未婚妻沈依依吗?
“沈家的小姐怎么会在医院里?姜芷水人呢?”成温朗捂着脸懵住了。
庄玉胭此时倒是清醒得很,冷哼道:“云辞受伤通知身为未婚妻的依依来照顾有什么奇怪的,怪只怪你派去的人不细心,连正主是哪一个都不知道,拍人家小夫妻恩爱的照片顶什么用?你和刘凯文果然是一个路数出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因着起床气越骂越毒,明明看见成温朗已经一副知错的模样了,可心里就是气不可遏,最后干脆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恶声道:“滚,不想看见你这没用的样子!”
成温朗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庄玉胭是没有慈悲心的,指着门口怒斥:“还不滚?!”
此时的成温朗真想男人的反驳一句:你要是现在让我滚,以后可别后悔。可是思来想去,自己还得依附于这个老女人,于是只能放下所有的身段和自尊,可怜兮兮的说:“玉胭,这都凌晨了,你舍得让我就这样走吗?”
说话间,他在脑海中拼命回忆自己平时看的片子,不一会,下半身果然如愿升起了国旗。
庄玉胭本来怒不可遏,可一见他忽然的情动,不由咽了口口水,眼睛也移不开了。
成温朗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缓慢的以爬行的姿势上床接近她,状似抱歉的说:“玉胭,抱歉,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一看见你的身子,我就忍不住了……”说到这里,他忍着满心的厌恶亲吻她的小腿,而且越来越往上。
庄玉胭只说刘凯文淫虫上脑,其实自己也是半斤八两,看着眼前成熟健硕的男性躯体,终是抵不住虚荣心和色欲的诱惑,粘进了成温朗的怀里,状若柔情的说:“刚才你可别怪我,都是你,太冒失了。”
“是,”成温朗极力讨好着眼前的金主,温顺的说:“下次我会小心的,现在……先专心别的事吧……”说罢压下身子,将庄玉胭的唠叨全部含泪咽进肚子里。
夜,对某些人来说还长得很,还需要慢慢熬。
……
清晨,阳光刚刚洒向大地,庄云辞就被护士叫醒了,晨间例行检查血压、体温和心率,就在他配合护士检查的时候,护士看了一眼占了大半张床睡得四仰八叉的沈依依,提醒道:“如果您的家属要陪护,晚上还是尽量分开睡,避免她压到您的受伤部位。”
庄云辞无语得很,房间里本来就有两张床,无奈昨晚沈依依一直缠着自己,而且昨夜他胸口疼得厉害,所以没力气把她抱走,最后才导致两人挤在了同一张床上。
就在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姜芷水从门口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的景象了。
庄云辞微微一怔,竟下意识的想遮挡什么,但是姜芷水的动作比他还快,只见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几步走到床边拍了几下沈依依的背,轻唤着:“沈小姐,起来吃早餐了。”
“嗯?早餐?”沈依依昨晚没有吃宵夜,在医院里睡了一夜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听到‘早餐’两个字后竟如吃货中咒一般迷迷糊糊抬起了脑袋,眼睛半睁不睁。
“对,早餐,我刚做的。”姜芷水浅浅一笑,又对庄云辞说:“少爷,请先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