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起诉离婚

谭琴被烫得惊声尖叫。

秦韵的座位洒了一片咖啡渍。

滚烫的茶水淋在谭琴肩膀上,谭琴疯狂地躲,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跳脚。

谭琴脱掉衣服,只穿着塑形胸衣。

她指着秦韵骂道:“你疯啦!”

秦韵瞥了眼身后沙发座椅上的咖啡渍,口吻冷漠到极点:“如果我疯了,也是你先发疯。”

……

警察局里。

秦韵沉默地坐着。

谭琴光着膀子,闹着要告秦韵。

来报案的人,被抓来的人,看她这样,都纷纷议论,还有几个猥琐男在那里饶有趣味的点评。

谭琴能小三上位,整体形象差不了。

她五官只能算普通,但身材很好,这么多年一直注意保养,身材丰腴,风韵犹存。

猥琐男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谭琴不仅不以为耻,还挺了挺胸,炫耀自己的好身材。

两坨肉晃来晃去实在有碍瞻观,女警员看不下去,给她找了件衣服:“穿上吧。”

谭琴不领情,打开女警员的手:“穿什么穿?遮住了伤,怎么给她判刑!”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女警员满心无语。

谭琴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伤痛骂道:“秦韵,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秦韵抬眼,眼中尽是冷漠和嫌恶。

谭琴皱眉:“你这什么眼神?”

秦韵站起身,走向谭琴。

谭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凶狠的脸上显出惧色。

秦韵面无表情,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无所畏惧,无懈可击。

谭琴强撑着一口气,色厉内荏怒斥道:“你用开水浇我还有理了?”

秦韵步步紧逼。

谭琴发憷,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上,退无可退。

秦韵冷冷道:“确定要告我?”

“当然!”谭琴梗着脖子大吼。

秦韵冷嗤一声:“你好好想想,你今天做了些什么事。如果你要把事情闹大,我不介意把事情弄得更大一点。”

说话间,她的目光瞥向一旁的警察。

谭琴瞬间会意。

她今天指示女儿林悠悠绑架秦韵的两个孩子,如果秦韵报警,她这性质比秦韵用茶水泼她严重得多!

警察走过来,看向谭琴问道:“想好了吗?私了,还是走法律程序?”

谭琴眼神闪烁。

警察催促道:“如果你再不想清楚,伤都好了。”

她肩膀上是烫伤,刚进来的时候肩膀红得像煮熟的虾,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按照这个恢复速度,半个小时后就能恢复正常肤色。

秦韵也催道:“要报案赶紧的,我没空跟你耗!”

谭琴瞪向她:“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报案?”

秦韵瞥了眼警察那边:“报啊!”

四目相对,相持不下。

半个小时后,警察猛地一摔记录册:“到底报不报案?别浪费警力行不行?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

瞪得眼睛累了,谭琴转头的中途眨了下眼睛,换而瞪向警察:“不报案了,行了吗?”

警察翻了个白眼,做别的去了。

秦韵准备离开。

谭琴拉住她的手臂。

秦韵看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谭琴瞪向她:“按照那个价,把公司和配方卖给我。”

“做梦。”秦韵拉开她的手往外走。

谭琴拉着她不放手:“你不答应,我就告你告到底!”

秦韵停下脚步,冷眼看她:“告吧。”

谭琴:“你不怕?”

秦韵眼眸清冷漠然:“监狱里有你陪着我,我不孤单。”

谭琴恨得牙痒痒。

拿秦韵的一双儿女威胁她,却不想反被秦韵以此拿捏!

江霈来跟进肖明月的案子,见到秦韵,大步走过来。

秦韵当做没看见他。

谭琴却不敢无视这个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男人。

还不认识江霈的时候,她就听说了江霈在外面的恶名。

江霈好些兄弟姐妹都是被他弄死的。

连同宗血脉都能弄死,更何况一个她。

秦韵没有追究她让林悠悠带走孩子的事,她也不想多惹事端!

谭琴看向秦韵:“想好了联系我。”

“我想好了。”

“真的?”

“不卖给你。”秦韵神情冷漠。

谭琴瞪大眼睛:“你确定?现在手头有那么多现金流的买家可不多!”

秦韵懒得理她。

江霈冷冷看了谭琴一眼:“听不懂人话?”

谭琴吓得一哆嗦。

江霈不是秦韵,愿意跟她家长里短地扯来扯去。

她穿上衣服,迅速离开。

秦韵也准备往外走。

江霈拉住她的手。

秦韵回过头:“你母亲的死,不是证实与我无关了吗?”

“我想跟你道歉。”江霈喉头哽咽,嗓音低沉沙哑。

这段时间,他给秦韵打过很多电话,秦韵都没接。

秦韵:“不用。那天那情形,的确很容易误会。”

江霈:“你真的愿意理解我?”

秦韵点头。

如今的她,只用理智去思考问题,而非用感情。

她对江霈彻底失望。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是下手狠辣的毒妇,会丈夫母亲的性命。

相识八年,她刚毕业就认识了他。

她的人格、性格,她的一切,都由他一手塑造,他却丝毫不相信她。

江霈:“秦韵,我不是不想去找你。”

他是没脸去找她。

对她说了那样狠的话,他不想看她难过的模样,不想看她愤恨的神情,他没有勇气面对昔日含情脉脉望着他的女人,用仇怨的眼神看他。

秦韵:“江霈,相爱容易相处难。”

“你还要离婚?”江霈黑瞳微缩。

秦韵提醒他:“是你提的离婚。”

江霈:“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

“你母亲的临终遗言总归是真的。”秦韵不想再为难眼前这个深深爱过的男人。

婚姻和母亲,如果让她选,她也会选后者。

所以,她理解江霈,并且尊重他的决定。

江霈:“秦韵……”

秦韵苦笑了下:“你妈临死都要泼我一盆脏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年前,是肖明月要她的命,不是她要肖明月的命。

要恨,也该是她恨肖明月。

江霈心里难受:“秦韵,你别这样。”

秦韵转过身,手指挣脱他掌心:“离婚走法律程序,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