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在书房里忙到凌晨两点。
他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他邮箱。
他给在国外的人安排立即要进行的下一步任务,又把明天要做的事发到国内负责此事的人邮箱里。
忙完后,他扭了扭脖子。
脖子又酸又僵,脖子咔咔作响。
他回屋的时候,发现秦韵不在主卧。
洗完澡,他去次卧。
朦胧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姣好的身体曲线玲珑地展现在眼前。
他的视线露骨,说不好是狂热还是冷翳。
秦韵睡得不是很好,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看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身上的力量也一点点压了下来。
见她醒了,开始亲她。
她推搡:“不是说钱债,只用钱还吗?”
她厌恶这种混杂着金钱和肉欲的关系,感情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和钱搭讪关系的东西,她想留下唯一一点自尊。
“你是我老婆。这是夫妻义务。”他曾经厌恶婚姻,却不想失忆后的现在,婚姻关系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秦韵抗拒的身体慢慢软和下来。
他们是夫妻……
是啊,他们是夫妻。
一天没离婚,他们就还是夫妻。
她可以睡他,以任何名义。
从一开始,她就喜欢他的脸,他的身体,靠着他那霸道总裁的范儿,以及他最初的怜悯,又爱又恨地熬过了最初难熬的时光。
秦韵迎合。
急切而热烈。
宽大的手掌端着她莹润的臀部,唇角溢出轻而狭促的笑意:“我还以为你真不爱我了。”
“别想太多。三十如狼罢了。”秦韵服从于肉体的欲望。
她就是很爱他。
想睡他。
两个人办事,足够合拍,足够快乐,就很值得。
江霈这条件,去外面找,还得花不少钱。
秦韵累了才结束。
结束后,秦韵眼睛一闭,睡得很快。
江霈给她擦干净身体,躺在她旁边睡觉。
平躺了一会儿,他又侧躺着,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她的睫毛很长,长得离谱,又黑又密,像是接了假睫毛。
他伸手向碰她的脸,又怕弄醒她,收回手,枕在脸
看了会儿,他才合上眼。
……
翌日。
秦韵醒得不算晚。。
江霈已经起床了。
她摸了摸另外半张床,冷的。
昨天没在这边睡?
干完就跑,更像炮友了。
秦韵下楼,张嫂叫她吃早饭,又给江霈端早饭上去。
秦韵惊讶:“江霈醒了吗?”
张嫂回道:“我六点半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书房亮着灯。”
秦韵更惊讶了。
昨晚她隐隐约约记得,江霈摸到她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江霈这是没睡觉?
秦韵放下筷子:“我给他端上去吧。”
张嫂当然乐见其成。
江霈喜欢秦韵,在这个家并不是秘密。
江霈失忆后,江嘉海严禁他们在江霈面前提起秦韵,但江霈带她回家,就足以说明,即便失忆了,秦韵这个妻子在他心里仍旧有一席之地。
秦韵送饭上楼。
她敲门。
“进来。”
推门进去,江霈头也没抬。
秦韵放下饭菜:“先吃点东西。”
听见声音,江霈抬头看了眼:“怎么是你?”
秦韵:“你昨晚没睡觉?”
这些年,她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昨天晚上中途醒了一次后,再睡觉,也没睡过头。
江霈:“睡了会儿。”
秦韵:“再忙,也刨两口垫垫肚子。”
江霈:“端过来吧。”
秦韵依言给他端过去。
饭菜放在面前,江霈又说道:“喂我。”
秦韵:“……”
江霈:“不愿意?”
秦韵见他双眼盯着屏幕,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怕喂饭影响到他,又怕他不自己吃饭饿出胃病。
犹豫片刻,她给江霈喂饭。
小心翼翼,喂到嘴边,另一只手在
不知不觉间,江霈把东西都吃完了。
秦韵长长吐出一口气。
江霈轻声笑了下。
秦韵脸沉下来:“你在戏弄我?”
服从江霈,已经成为了一种肌肉记忆。
江霈:“没有。就是很开心,累了很久,有人能替我分担一点,我很开心。”
或许这就是结婚的意义。
江霈:“就在这边住吧。总住酒店,也不是一回事。”
秦韵:“我现在在家里住。”
江霈有些诧异。
前几次,秦韵都是在酒店住,他下意识认为秦韵在B市没有房产。
事先想过的理由站不住脚,江霈开出其他条件诱惑她:“住在我家,车随便你开。”
秦韵:“……”
她的车是租的。
出门在外,车就是第二张脸。
见客户谈生意,不开辆好车,很容易被看轻。
江霈:“三十如狼,没必要装纯情小姑娘。”
秦韵并不是很抗拒这个建议:“你是不是打算下一次开庭的时候,以我们仍旧有来往,证明感情没有破裂。”
“法院不判我们离婚,就是希望我们能恢复感情。破碎的婚姻,往往会导致人陷入一段失败的感情里,人格造成缺失,就会对社会造成危害。就算为了社会稳定,你和我都该努力重新培养感情。”
秦韵听得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自己是没睡好,还是醒太早,她竟然莫名觉得江霈的话很有逻辑很讲道理。
怕自己陷进去,她慌慌张张下楼。
下楼吃着早饭,她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江霈和以前很不一样。
她看向张嫂:“江霈这两年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我感觉他变了很多。”
她觉得,江霈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哪怕他们新婚那会儿,感情正好,浓情蜜意,江霈也很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张嫂:“母亲过世,又车祸失忆,先生的变化能不大吗?”
秦韵惊讶:“江霈失忆了?”
张嫂也惊讶:“夫人,你不知道吗?”
秦韵陷入震惊里。
江霈失去记忆……
车祸……
“他怎么会出车祸?”秦韵好半晌才回过神,开口的时候,嗓音都在颤。
张嫂不敢再开口。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怕自己说多错多。
秦韵换了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张嫂为难之际,江霈从楼上下来。
秦韵看向他,眼神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两年前,你离开B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