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帝韶用敬死人的方式敬自己,萧熠眼睛笑如弯月,没有生气。
“韶韶,我们之间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当年你若是乖乖听话,倒也不会战死在沙场。”
帝韶高傲扬起下巴,腰背挺得笔直,神色淡淡,“凌家之女,只能战死沙场,绝不沦为金丝雀。”
“萧熠,你赐名侮辱我,就算死我也要爬出宫。”
此时的帝韶如同高岭之花,高傲,清冷,遥不可及。
她是帝韶,更是凌媛韶。
身为镇国大将军之女,只能是为国战死,为保护天下百姓而亡。
心怀天下,为战而生,这才是凌家儿女。
“你这倔脾气,还是跟当年一样。”萧熠回想起一些有趣的记忆,笑着夹菜给帝韶。
“跟我回去,只要你发誓绝不背叛主人,主人还能留你。”
“至于司谨,你的喜好到是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了。”
一个各方面都没有他优秀的男人,到底哪里好了?
司谨与他们世界的人。
他与韶韶算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论情谊,司谨绝对比不上。
帝韶冷眼看着碗中的排骨,眼中浮现厌恶,“恶心,晦气。”
“萧熠,凌家上下几百条人命,我没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杯酒砸在萧熠脚下,帝韶摔杯走人。
既然派萧熠来,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杀了她了。
就算是曾经效命的国君又如何?
妨碍她的,她一个都不会留。
更何况她与他之间的恩怨,早该了结了。
萧熠看着帝韶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从头至尾没有阻拦,拍了拍手。
窗户突然打开,进来一位暗卫。
“二皇弟活的也够久了,处理掉。”萧熠语气平淡,杀人好像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是,属下明白。”
暗卫跳出窗再次消失,好像从未来过。
萧熠不紧不慢的品尝着酒楼的佳肴,从怀中掏出银杏银簪,指尖捻着簪棍缓缓转动。
从窗户照耀进来的阳光洒在银杏上,银杏反射着光芒,耀眼夺目。
。萧熠黑眸如同深渊,倒映着转动的银杏叶。
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
“小韶,什么将军舞女?什么赐名?我怎么没听懂啊?”球球听得一头雾水。
从帝韶和萧熠的交谈来看,两人在现实生活中绝对认识,而且是仇人。
“你可以搜搜帝韶两字是为何意。”帝韶情绪没多大起伏。
球球打开系统页面,点开浏览器,输入帝韶两字。
浏览器转跳到页面,看完解释,球球张了张嘴,又合上,反复十多次,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帝韶意思是宫廷的音乐……
再结合两人刚才的交谈。
帝韶真实身份应该是某个古代的镇国大将军的爱女,但不知因为什么事被赐名为帝韶。
他还捕捉到一个信息点。
帝韶战死在沙场上了,所以现在的帝韶真的不是人类。
球球缓了许久,想开口安慰,但说不出话。
帝韶如果真是镇国大将军的爱女,作为将军之女,却被赐予帝韶两字为名,这无疑是种侮辱。
帝韶也说自己是舞女,这其中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小韶,你的名字怎么还藏刀啊,都把我给刀傻了呜呜呜。”球球带着哭腔道。
“名字而已,无所谓。”帝韶并不关心,“司谨有来这个世界吗?”
球球小爪子抹去眼泪,“有,小黑给我发消息了,说主神是萧国二皇子。”
“转告司谨,让他小心,打不过就走,他不是萧熠的对手。”帝韶对萧熠了如指掌。
“哦,好,我这就发!”球球不敢耽搁。
帝韶回到大街上装模作样的逛了起来,球球才解开了假画面模式。
帝韶又买了一堆小玩意儿,收手回宫。
回到宫内,帝韶让春蝉将小玩意儿送给封奕涵。
瞧见摆放在桌上的众多玩意儿,封奕涵喜不自胜,坐在桌边玩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涵儿要一个人玩!”封奕涵目光紧盯手中玩具。
宫女太监不敢违抗,低头退下带上房门,守在门口。
门关上的瞬间,封奕涵
。脸上的傻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冷酷。
封奕涵打量着手中拿着的小玩意儿,唇角勾起,眸中情绪隐晦,喜怒难辨。
子时。
封奕涵寝宫窗户忽然被推开,一道黑影闪进。
身穿夜行服的暗卫单膝跪在床前,“主子有何吩咐?”
“听说萧熠在一个摊子上买了根簪子给璐儿?”躺在床上的封奕涵幽幽出声。
“是,但是六公主没有收下,转身走了。”
“萧熠愿意做这笔交易吗?”
“这是萧熠传来的信,请主子过目。”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封奕涵。
封奕涵拆开信封,站在窗边借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看着信。
信写了半张纸,除了最后一句愿意合作外,其他的全都是客套话。
封奕涵指尖夹信递给暗卫,“处理干净。”
“是,属下明白。”暗卫带着信和信封迅速离去,好像从未出现过。
翌日,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开始为几日后的封奕涵寿宴忙碌起来。
帝韶按照往年的习惯,开始挑选合适的礼物。
封奕涵想要皇位得慢慢来,不可能在他生日当天刺杀皇帝把人搞死。
弑父可是大罪,到时候就不能当摄政王了。
时间晃眼一过。
寿宴当晚,文武百官带着妻儿进宫参加宴会。
后宫嫔妃们打扮的光鲜亮丽,皇子公主们也不敢马虎。
每次给封奕涵过生日,父皇就弄这么大的动静。
就算他们心中再不喜,表面上也要装的过去。
封奕涵身为宴会主人公,打扮了一个下午,脸上带着痴笑对宫女太监们带上宴会大殿中。
皇上皇后未来,先入座的朝中大臣带着家属纷纷起身朝他行礼。
封奕涵满眼只有手中拿着的木头雕刻的小鸟,对于大臣们的行礼视而不见。
三殿下没说起来,众多大臣们也不敢起来,除了丞相。
“各位起身。”一道悦耳慵懒的女音响起。
帝韶身穿淡雅出挑银纹绣蝶花裙,头带粉棠珠花步摇,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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