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兰,人真的是你杀的吗?”苏子坤依旧不敢相信。
“是,是我,是我杀了人,是我干的。”佟丽兰眼睛的阀门好似打开,不停的流着泪水。
苏子坤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询问道:
“你杀人时身上肯定沾了有你儿子的血迹,沾了血迹的衣服被你藏在哪了?”
“被我压在了床垫下。”佟丽兰发抖的说着。
苏子坤转过头看向帝韶,“睦姐,你马上带人去案发现场,看看她房间的床垫下是不是真的有衣服!”
“好。”帝韶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表情从头至尾都没有一点变化,“小琛你跟我走,把做的记录留下来给他。”
谭琛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是!”
谭琛将做了记录的笔记本电脑留下,跟着帝韶离开询问室。
帝韶用最快的速度跟其他同事们说明了情况,带着同事们直奔案发现场。
来到案发现场,大家进入佟丽兰的房间,把床垫从床上搬了下来。
果不其然,床的木板上放着一件沾染了许多血迹的女性宽松上衣。
衣服是平放在床板上的,但是衣服上有不少皱褶,衣服放在床板上后没有抚平,就把床垫放了回去。
看起来放衣服的人在放衣服时非常的慌张。
衣服找到了,但大家对佟丽兰的房间再次进行了一番搜查,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证据。
见同事们在佟丽兰的房间里忙碌着,帝韶主动去往了别处,来到傅亦睿的房间中。
帝韶站在傅亦睿房间的窗口往下看了几分钟后,进入了傅亦睿的衣帽间,站在安在墙上的镜子前整理着衣服。
“师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整理衣服啊?”谭琛无比激动。
“我心情挺不错的。”帝韶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你没必要那么激动,先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这可是我第一次破案,怎么能不激动!”谭琛就差激动的在屋子里打转了,“太好了,终于破案了!”
这些案子引起了多大的社会关注,现在大家都在关注这个案子,晚一天破案,他们的压力就越大!
现在案子终于破了,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帝韶看着脸上掩不住笑容的谭琛,抬手拍了拍谭琛的肩膀。
“笑容收着点,外面还有狗仔记着蹲着,要是收不住就戴口罩。”
谭琛咧着个大嘴出去,蹲在外面的狗仔、记者肯定会拍下来发到网上,猜测他们警方是不是成功破案了。
“哦,我懂了,师傅,你这是想锻炼我情绪控制能力是吧?”谭琛马上收住笑容,“你放心,我绝对没问题!”
由于他们职业原因,有的时候情绪尽量不要外露。
假设他们现在在外面蹲点,发现嫌疑人来了,立刻咧着个大嘴在那笑,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帝韶懒得再多说什么。
等同事们将佟丽兰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漏过任何地方,大家就回去了。
同事将拿到的血衣送去技术部,检测衣服上的血是不是傅亦睿的。
只要能确定佟丽兰的衣服上的血是傅亦睿的,就能确定佟丽兰是杀人凶手了!
到时他们也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之于众!
除了检测衣服上的血迹外,苏子坤、蔡言礼再次给佟丽兰安排了一次测谎。
在上一次的测谎中,问佟丽兰有没有杀了自己的儿子,佟丽兰的回答是否认的,并且成功通过了测谎。
在第二次测谎中,询问佟丽兰是不是杀了傅亦睿,佟丽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从第二次测谎的结果来看,佟丽兰的回答没有撒谎,她的确杀了她儿子。
与此同时,送去做检测的衣服也传来了结果。
结果显示,衣服上的血迹的确是死者傅亦睿。
这下众人大喜!
他们找到凶手了,这个案子终于解决了!
苏子坤马上逮捕佟丽兰,对她进行审问。
“佟丽兰,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儿子?”
带着手铐的佟丽兰浑身发抖,声音细如蚊蚁:“他时不时就打我,他那天又打我了,我没忍住,就把他杀了。”
“佟丽兰,案发当天经纪人余家俊走后,傅亦睿殴打过你?”和苏子坤一起审问的帝韶问道。
佟丽兰颤抖的点了点头,“是,他经纪人走了以后,他到了我房间用脚狠狠的踹着我的腿,还用拳头用力的捶打我的后背。”
“我没有说谎,我身上还有当时被打留下来的淤青。”
佟丽兰说着想展示一下身上的伤口,由于双手被手铐铐着,不方便行动。
帝韶上前手撩起了佟丽兰的裤子。
佟丽兰腿上有不少淤青的痕迹,不过都非常淡了,再过段时间就会彻底痊愈消失。
至于佟丽兰后背的伤势,帝韶没有掀她的衣服查看,而是准备待会儿安排几名女警,私下去检查。
帝韶回到座位上坐下,“你知道傅亦睿当天为什么要打你吗?”
“知道。”佟丽兰泪水滴落在桌上,“他说我听点动静就要出来看,说我事多,就把我打了。”
帝韶低头翻阅着资料点了点头。
当初询问佟丽兰时,佟丽兰说过经纪人来时把她吵醒了,她下楼查看,后来被死者送回了房间里。
余家俊也曾说过,傅亦睿是拉着佟丽兰回房间的,并且当时非常不耐烦。
“死者打了你之后,你做了什么?”苏子坤接上帝韶的问题继续问着。
“我儿子打了我之后,他说过几天他又要出去出差了,然后就离开了我房间。”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我就很愤怒,很生气。”
佟丽兰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眼神空洞又茫然,“我就是很生气,嗯,对,就是很生气!”
“然后我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发现我儿子在楼下喝水,我就下去了,我拿起水果刀站在他面前。”
“之后呢?”苏子坤继续问着。
佟丽兰慢慢的抬起头,表情似笑非笑,非常诡异,抓着头发的双手松了开来,转而指向自己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