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话,柳霓缨仿佛落入了冰窖,浑身僵住,如同人形雕塑,一动不动。
帝韶抬手拍拍柳霓缨的脑袋,“柳霓缨,现在是皇上降了你爹的职,下一道旨来,恐怕就是要你的脑袋了~”
“啪!”柳霓缨用力的拍开帝韶的手,“胡说,你胡说!”
“那豹子跟我没有关系,它自己跑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帝韶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被拍红的手,“既然慕渊来过你这,是不是发现暗中有人盯着你,还帮你处理掉了?”
“你怎么知道?”柳霓缨心中越来越慌。
为什么那么多事情柳歆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霓缨忽然想到了什么,愤怒质问道:“难不成那些人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帝韶摇头否认,“不是我派来的,是当今太后派来的。”
听到是太后的人,柳霓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身体微微晃动,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柳霓缨,你不是说救过贵太妃吗,我建议你进宫,好好问问贵太妃,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语毕,帝韶转身进屋。
没过一会儿,帝韶带着小北从柳霓缨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院
子。
柳霓缨逐渐缓过神,缓缓转身看着帝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柳霓缨大步回到院子中,让丫鬟给自己更衣,进宫面见贵太妃!
……
来到大门处,柳博鹏上前急忙拦住要跟公公离开的帝韶。
“圣女,我们柳家待您不薄,对于您,我们是有求必应,您为何要这样对我们?”柳博鹏不解又愤怒。
“柳大人,想必我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若是我出手柳家的仕途就完了,请问现在柳家的仕途完了吗?”帝韶反问道。
“您的意思是,这不是您做的?”柳博鹏打心底里不相信。
他们柳家在朝廷上向来不站队,又没招惹过谁,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就降了他的官职?
“柳大人不信?”帝韶挑眉,“看来我要进宫一趟做一次,柳大人才会信了。”
“不用不用不用!”柳博鹏急忙摇头,“不耽误圣女的时间了,我先走了。”
圣女说过一旦她开口,那柳家的仕途就完了。
现在他只是被降了职,并非不能入朝为官,想必不是圣女做的,应该是摄政王。
皇上年幼,什么都不懂,现在掌管政事的是摄政王。
看来是摄政
王觉得他不配当尚书,罢了,能保住官位就不错了。
看着帝韶随着公公远去,柳夫人忧心忡忡,“知道霓缨进过厨房的人到底去哪了?圣女是不追究了吗?”
对圣女下毒的极有可能是她女儿,一旦圣女追究柳家怕是都得死。
“圣女应该不知道人去哪了,否则早就动手了。”柳博鹏眉头紧锁,“安全起见还是得多派点人,早点把人找出来。”
证人若是找不出来,他们一辈子都会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悬挂在头上的剑掉了下来。
……
跟着公公来到新府邸的帝韶,对府邸甚是满意。
府邸离皇宫要近一些,家具什么的都有了。
就连府上的丫鬟、家丁、护卫、厨子全都有了,只需要入住即可。
“圣女,柳家这些年替您保管的东西,咱家待会就派人送过来,请您放心。”公公道。
帝韶:“好,有劳公公了。”
宫里的人赏赐给原主的东西一大堆,可不能便宜了柳家人。
入住了新府邸,小北开心得不得了,东看看西看看,根本停不下来。
一大早就被叫醒进宫参加新皇登基仪式的帝韶,此刻愈发的疲惫,叫来府上的丫鬟带
自己回房间休息。
至于小北,随便她逛,刚好也可以让她熟悉熟悉府上的情况。
一觉睡醒后,帝韶第一时间召集府里的所有人过来,了解他们的情况。
根据每个人的情况,重新分配适合他们的工作,并大方的给每个人都涨了月钱。
每一个人都因为涨了工钱欣喜不已。
他们才刚入府都没干什么,就涨了月钱,圣女实在是太好了。
帝韶适当出声打断了众人开心,开始给众人立规矩。
因为她是圣女,需要去各地救灾,所以偶尔会不在府上。
就算她不在府上,众人也必须守规矩,别想偷懒,她会特意派人暗中盯着,一旦发现有人不守规矩,马上赶出去。
如果谁的家里有急事,或者手头急用钱,可以找管家提前预支月钱。
如果是走投无路,他们也可以向她求助,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对她忠心,不忠者将会立刻赶出府。
对于立下的新规矩,众人坦然接受,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每一条规矩都合情合理。
大家也对帝韶抱有好感,表示一定会好好干活,不会辜负圣女。
府里安排妥当,帝韶开始为未来做谋划。
既然有圣女存
在的必要,想必这个世界天灾只多不少,她必须为以后出行提前做好准备。
帝韶从白天忙到晚上,准备了好几个包袱。
包袱里装着能解决路上突发情况的各种东西,一旦有圣旨下来要她救灾,拿起包袱就可以走,能减少许多时间。
帝韶正准备吃饭时,门口的侍卫大步跑来,表示柳霓缨求见。
“让她进来吧。”帝韶到餐桌前坐下,从小北手中接过盛满了饭的碗。
柳霓缨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帝韶面前。
帝韶正悠闲地吃着菜,都懒得抬头看柳霓缨,“你们都下去吧。”
一旁候着的人全都离开。
柳霓缨心中忍着的怒火在此爆发,“柳歆,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怎么了?”帝韶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入口中。
“贵太妃没用我的药,用的是你给她开的药,就连你脸上的伤也是跟摄政王打斗时留下的!”
柳霓缨说着说着拳头握得邦邦硬。
“是啊,你告知了贵太妃身体情况,也算是有点小功劳,贵太妃今日没有赏赐你什么东西吗?”帝韶漫不经心道。
帝韶随意的发问落入柳霓缨耳中,却是赤裸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