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清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乔安渝手中用来防身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这匕首就会毫不犹豫地割破他的动脉。
林清看到乔安渝的反应,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竟然是真的。
荆澜那变态的实力很有可能是基地研究出来的产物。
“我没有恶意。”林清道。
“李乐应该告诉过你,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乔安渝道。
乔安渝猜到他询问过李乐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基地突然出现一个可以随手将他拍到坑里的人,他不可能不去打探那人的消息。
可是……
“那你呢?”林清心中有些气愤,问:“你知道这件事情会对你带来多大危险吗?”
乔安渝看着林清,不语。
很明显,她什么都清楚。
可她和那个什么荆澜不就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吗?
乔安渝为什么就愿意为他去涉险甚至可能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呢?
“所以,你能搬去别墅区是因为荆澜,而不是因为基地里的人知道了你觉醒了异能,对吧?”林清问。
“嗯。”乔安渝见林清只是好奇,就将匕首收回袖中,警告道:“你要是想多活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再打听和荆澜相关的事情。”
林清盯着乔安渝,只觉得面前的她非常陌生。
在他的印象里,乔安渝总是唯唯诺诺地跟在他的身后,幼年丧父又被人欺凌,性格十分自卑怯懦。
为了一个男人和整个基地做对的事情,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这么做。
“值得吗?”林清疑惑地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乔安渝道:“感情是你稳固权力的工具,不是我的。”
林清张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
因为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修整,除了戚楠之外,倒是没有别人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乔安渝有意打探东部基地的情况,所以在结束和林清的交谈之后,她就走到了戚楠附近坐下。
戚楠果然凑了过来。
“他这个人很烦,是吧?”戚楠道:“不如你来我们东部基地,我们肯定把你当成掌心宝一样,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如果是和中部基地决裂呢?”乔安渝像是随口一说。
“也不是不可以。”戚楠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不过,总得有个理由。”
“看来戚队长在东部基地的地位不低。”乔安渝试探地道。
“基地是我爸创建的。”戚楠毫不隐瞒地道:“我就是个‘官’二代罢了,狐假虎威,听说过吧?说的就是我。”
怪不得他敢让她随便许条件呢。
“我这个救命之恩突然就变得值钱了。”乔安渝道。
戚楠笑了两声,道:“只要是不损害我们东部基地的利益,什么条件任你提。”
“有魄力。”乔安渝道。
戚楠倒是没有想到,乔安渝在面对他和面对林清时竟然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于是,他就打开了话匣子,和乔安渝热聊了起来。
一切都在朝乔安渝预想的方向进行着。
经过两人的聊天,乔安渝倒是了解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比如,几个基地之中,东部实力最强,高阶异能者众多,南方实力稍弱,但物资比较丰富,中部和北部基地中异能者的实力稍弱,其他小型的基地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毕竟……
万一遇到个丧尸潮,那些小型基地很可能一夜之间就覆灭了。
戚楠还告诉乔安渝,他们基地在丧尸毒素研究方面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希望她能够指导他们的研究。
乔安渝暗道,她倒是想指导。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
她要是真能指导,无论在哪个基地她都可以横着走了。
“以后有机会。”乔安渝似有深意地道。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就去东部基地,告诉守门的人,说你找橙子。”戚楠道。
应该是什么暗号吧。
乔安渝记下来。
一个人的眼神和习惯是可以透露出他的人品和性格的。
戚楠倒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至于林清……能拿爱情来做筹码的男人,靠不住的。
因为王琳负伤之后比较虚弱,张强把她送回了城外的车里待着。
等他回来之后,他们就再次进入超市之中,清理剩余的丧尸。
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异能几近再次耗空的时候,终于没有了大批的丧尸。
只是偶尔会遇到三两只未升级过、行动比较缓慢的丧尸,他们剩余的那点异能也够用了。
不愧是较为繁荣的城市,在没有其他人扫荡过的情况下,物资确实是多。
各种各样的罐头供他们挑选。
每个人都掏出自己的超大号袋子,疯狂装物资。
乔安渝在超市里闲逛着,看到自己想吃的,就装到空间里去,不喜欢的就装在袋子里上交基地。
等荆澜下次从实验室里出来,看到这一大堆吃的,肯定要高兴极了。
乔安渝甚至能够想象得出他眼睛笑成月牙状的可爱模样。
“咳。”林清看着乔安渝盯着罐头骤然柔和下来的眼神,像是透过罐头在思念什么人一样,心中那种不爽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为了权势地位和李乐在一起的。
可乔安渝对他却是真的一丁点情意都没有了。
甚至,刚刚在超市外谈论起荆澜的事情时,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乔安渝被林清打断想象,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你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吗?”林清走到乔安渝的身边,问。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刚刚已经提醒过你了。”乔安渝冷声道。
“你为什么总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林清叹了口气,头疼地道:“我只是怕你被他给蒙骗。你想过吗?他如果真是个实验品,那他是注定没有自由的,你岂不是要一辈子……”
不待林清说完,乔安渝就打断他,颇为笃定且肆意张扬地道:
“没有自由?那我就给他创造出自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