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的婚事已经成为了宋母心中那块最大的石头
乍一听到他这么说,宋母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听了呢。
“是哪家姑娘?”宋母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问道。
“是柳将军的妹妹。”宋淮璟道。
柳将军?
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宋母看向自家妹妹,便见她小声地道:“就是与齐姑娘成亲那位。”
宋母闻言,面色瞬间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璟儿啊!你可不能钻牛角尖!”宋母满脸担忧地道。
宋淮璟:???
“钻什么牛角尖?”他不解地问。
“既然齐姑娘已嫁为人妇,你就应该放弃了,天下女子千千万,哪能为了接近她,就去娶她夫家的妹妹呢?”宋母说着说着,眼眶还红了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又让婉妹偷偷给你买话本看了?”他蹙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宋母心虚地道:“我都叮嘱你妹妹要小心些了,她还是被发现了?你爹不知道吧?”
因为宋父觉得沉迷话本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而且,她还总是会因为那些话本问出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便不准她看。
后来,宋母每次想看话本,就让她女儿悄悄地买给她来看。
“你忘了?每次你沉迷话本的时候,就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宋淮璟叹息道。
宋母闻言,这才明白宋淮璟是什么意思。
她松了口气,问道:“所以,你不是为了齐姑娘……”
“不是!我与齐姑娘无任何私交,又怎会为了她做这种糊涂事。”宋淮璟道。
“也是,我儿子这般端正守礼,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宋母道。
宋淮璟听到这里,眼中反而闪过一抹心虚。
如若今日嫁人的是乔安渝,他怕是已经在去抢亲的路上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她来家里坐坐?”宋母问。
“我问问她,若是得空,就下次休息介绍你们认识。”宋淮璟道。
宋母连忙应声。
宋淮璟这才离开。
而宋母则有些小骄傲地对自家妹妹道:“哎呀,我这个儿子果然从小到大都是最省心的!”
宋淮璟的姨母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到了晚上。
整个宋府就都知道了宋淮璟有心上人的事情,并且,宋母连昨日还看得如痴如醉的最新话本都不看了,开始着手管教起府中的下人来,生怕等那姑娘来到,府中的下人再唐突了人家。
第二日,宋淮璟将这件事情讲给乔安渝听的时候,乔安渝差点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娘太可爱啦!”她道。
“你以后别觉得她烦都好了。”宋淮璟无奈地道。
他娘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脑回路,每一个都能震惊他全家的那种。
“当然不会!我觉得以后我跟你娘一定会成为最和谐的婆媳!”乔安渝道。
宋淮璟闻言,没忍住悄悄牵了牵乔安渝的小手。
哪有女子这般‘毫不害臊’地谈论起自己未来夫婿的。
可偏生宋淮璟就喜欢乔安渝这副模样,听她如此自然地提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她有在认真地思考他们的未来。
而乔安渝的这种态度,也给了宋淮璟问出心里话的勇气,他道:
“下次休息,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嗯?”
“不、不是轻待你的意思,只是……我娘她很想见见你。”宋淮璟连忙解释道。
“可以呀。”乔安渝直接地道。
“我们家没……啊?”
宋淮璟还想解释他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亲人都比较随性。
还没说完,就听到乔安渝应声,他还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也很早就想去见见你的家人啦!”乔安渝笑道。
宋淮璟看到乔安渝的态度,又爽了。
于是,在第二日见到齐烁潇的时候,他就一脸认真地道:“你不要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为什么?”齐烁潇一脸奇怪地问。
“你阿姐成婚时,你不是把私房钱都随进去了吗?”
“对啊,但最近又没人要成亲。”
“你攒上个半年一年,等我和阿渝成婚的时候,你就能随礼了。凭我们的关系,你随的太少,不好吧?”宋淮璟补充:“毕竟过几天阿渝就要回我家去做客了。”
齐烁潇:……草!
为什么他要和这种人做朋友啊啊啊!
一连几天,宋淮璟都满面春光,精神奕奕,而齐烁潇则一脸怨气。
特别是看到乔安渝和宋淮璟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和他有秘密!
可偏生人家是一家人,和他有秘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只能打了牙往肚里咽。
怎么一个悲字了得。
下一个休息只有半日时间。
在知晓她要去侍郎府后,柳母早就已经为她备好了礼物,于是,乔安渝和宋淮璟在下学后就直接往侍郎府走去。
宋母知道今日能见到未来儿媳,别提多激动了。
别说宋淮璟的弟弟妹妹了。
就连宋侍郎都被宋母勒令在家中等待着。
左盼右盼,一直等到太阳高照,宋母才听到外面传来了马车的声响。
“笑一笑!木着脸万一吓到人家怎么办!”宋母先是严肃地训了宋父一句,随后便秒变脸,满面笑意地朝着府外走去。
只是……
很快,等马车在门口停下,车内的人从马车上走下来时,宋母就笑不出来了。
“这位是……”宋母迟疑地问。
“乔安渝,我之前和您说的心上人。”宋淮璟道。
心上人?
男的?
宋母突然记不清楚宋淮璟当时说起乔安渝时,到底说的是将军的妹妹还是将军的弟弟了。
“啊!太阳好毒,我突然有点头晕。”
宋母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都九月底了,哪里热了?”宋淮璟无奈地道。
宋母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宋淮璟一眼,又看了眼乔安渝。
宋淮璟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宋母的意思呢。
倒是乔安渝看了看自己的学生服,主动道:“伯母好,我叫乔安渝,是淮璟的同窗,当初因为家母重病需要医治,便女扮男装考入了广德学院,您别怕,我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