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出现幻听了,你再说一遍?”
食堂里。
万林星嘴里刚塞的面条差点直接喷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你不是趁着暑假做过家教吗?”江砚知道。
“对啊。”
“那你教教我怎么给别人讲题,很难吗?”江砚知疑惑地问、
“哥,重点在这儿吗?”万林星无语地道:“重点明明是,你居然要主动给别人讲题了,还来询问我该怎么教人,可见你有多重视这个人。”
江砚知闻言,头一次没有在万林星八卦的时候用那种无语的目光盯着他,而是陷入了沉默,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一样。
万林星:!!!
他倏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砚知。
“你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他问。
江砚知顿时一脸无语地看向他。
“哦,没有啊!”万林星迎着江砚知的眼神,默默地松了口气。
江砚知:……
他就不应该把希望放在万林星的身上。
而万林星则又忍不住问道:
“那个人是乔安渝吗?”
江砚知瞥了万林星一眼。
“说说呗!”万林星一脸好奇地追问。
“除了她,还有谁?”江砚知问。
万林星被呛了,想要回怼过去,但他左思右想,这么多年来,江砚知好像确实只有他一个亲近的朋友。
至于其他人……
也就只有乔安渝了。
“你确定?”万林星脸上的嬉笑突然一收,认真地道:“她家的情况你了解过吗?她性格敏感,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有什么进展,最后又不了了之,她估计会受不了。”
江砚知听到万林星的话后,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
“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万林星得意地道。
“我只是第一次意识到,你居然还有点人性。”江砚知道。
万林星:……
“滚啊!劳资要是帮你,我就是狗!”他道。
江砚知闻言,道:
“上次你托我帮你问的展览……”
“票弄到了?”万林星顿时精神一抖。
江砚知神色轻慢地点头。
万林星:……
“我是狗,我就愿意做你的舔狗~”万林星一脸为大义献身的模样,道:“什么时候需要我传授经验给你?”
江砚知和万林星约定好了时间。
等到他们从班里回去后,江砚知才仔细思考起万林星和他的聊天内容来。
是万林星提醒了他。
他觉得,乔安渝这副谨小慎微的性格一定和原生家庭脱不了干系。
想到乔安渝现在在叔叔婶婶家住,江砚知觉得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乔安渝才不会揭她的伤疤,所以,他只能在回家之后拜托了他那社牛弟弟,让江砚睿从圆圆的口中套点话来。
“你们兄弟两个说什么呢,这么神秘。”江母端着水果从外面走进来,就见他们两个一脸神秘地在讨论着什么。
“秘密!”江砚睿得到了哥哥许诺的好处,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
江母对两个儿子十分放心,见他们这么说,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将水果放下就打算离开。
只是……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母才又问道:
“你是在街边让人帮你缝的校服吗?”
江砚知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母。
“什么缝校服?”
江母见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一样,差点以为他拿成了同学的衣服。
她从阳台上将衣服取下来,展示给江砚知看,道:
“这个外套衣角破了,我打算给你缝一下来着,结果那两天加班太严重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缝好了。不是你找人缝的吗?”
江砚知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这件外套乔安渝穿过。
所以……
是她发现衣角破了,所以帮他缝好了吗?
江砚知接过衣服,一脸认真地看着缝得十分平整的衣角。
完全看不出曾经破损过。
“不会是拿错衣服了吧?”江母问。
“不是。”江砚知道。
江母闻言,还顺嘴问了一句江砚知是在哪儿找人缝的。
毕竟……
她这个儿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活自理能力。
衣角烂不烂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正因如此,江母才会觉得十分奇怪。
“应该是我同桌缝的,那天外套借她穿了。”江砚知神色坦然地道。
江母闻言,道:“小星还有这手艺?应该是小星妈妈缝的吧。下次再见面,我得谢谢……”
“不是。”江砚知道:“我现在的同桌不是万林星。她叫乔安渝。”
江母面上明显有些错愕。
她儿子和一个女生坐了同桌倒不值得她这么诧异。
她震惊的是她这个洁癖儿子竟然会借衣服给女生穿。
这简直是他过去这十几年的人生里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江母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歇斯底里地逼问江砚知是不是早恋了。
她反而笑着夸赞道:
“小姑娘手真巧!”
“嗯。”江砚知目光仍然落在那衣角处,眼神中带着些他自己没发觉的温和。
“对啊!圆圆姐姐做的鸡肉卷特别好吃!”江砚睿接话道。
“嗯?”江母看向江砚睿。
“她就是江砚睿最近新认识的那个朋友的姐姐。”江砚知解释。
“那她不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
江母倒是知道圆圆。
小儿子经常念叨着要去找圆圆玩,她很难会不知道。
“对。”
“那以后邀请人家来家里玩呀!”江母提议道。
“有机会再说吧。”江砚知解释道:“她比较内向,来我们家情绪肯定会高度紧张。”
江砚知甚至都能够想象的到,乔安渝要是真来他家,肯定会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江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没想到啊,她儿子居然也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天。
“行。那你看着办吧,不过,你可一定得好好对人家,不准乱来。”江母叮嘱道。
江砚知闻言,无奈地看了一眼江母,道:
“你想什么呢!”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江母反问。
江砚知瞬间哑言。
半晌,他才道:
“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