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练拳脚还是练我啊!”乔安渝顿时欲哭无泪地道。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点。
两人年少时,沈妙音就经常会搞这种突然袭击,将她从床上拎起来练拳脚。
乔安渝仅会的一点拳脚功夫还是被沈妙音给捶出来的。
“这么多年没见,总得试试你的拳脚水平吧!”沈妙音毫不客气地道。
乔安渝:……
“你要是真想练,我找人来陪你练!”乔安渝道。
“谁啊?”沈妙音问:“你身边还有能和我交手的?”
“当然。”
乔安渝站起身来,打算去喊隔壁房间的清竹。
可是……
等她的视线越过沈妙音,才发现清竹早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呈戒备状看着沈妙音,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模样。
她突然就不想让清竹和沈妙音交手了。
问,就是舍不得。
“哦,没谁。”乔安渝搂着沈妙音的脖子,道:“你刚从江南一路赶回来,日夜兼程,多累啊。还是别练了!休息休息不好吗?”
“别以为几年不见,我就不知道你是在敷衍我了!”沈妙音道:“你练,还是你找人和我练,二选一!”
乔安渝:……
她还是那么武痴。
见谁都想练上一练。
“我……”乔安渝刚想奉献自己,就听沈妙音身后传来清竹的声音。
他道:
“我陪你练。”
沈妙音竟然没发现身后有其他人,顿时脊背一弓,警惕地看向来人。
她并没有因为清竹是个男子就有任何的松懈。
“你是何人?”她问。
“王爷的贴身侍卫。”清竹面不改色地道。
要知道,清竹平日只会以‘侍卫’来自称,此时却加重语气说出‘贴身侍卫’这四个字,莫名带着一股宣示主权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还有贴身侍卫了?”沈妙音转过头,好奇地问。
“刚有不久的。”乔安渝苦口婆心地劝道:“别打了!吃个早饭,喝喝茶,多好!”
沈妙音却不依。
她非要和清竹过两招。
清竹同样战意凛凛。
乔安渝:……
最后,她就这样衣衫不整、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地跟着两人去了后院。
她哪里还像大棠的王爷!
这俩比她更像是爷吧!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迅速出手。
招式乔安渝是一点都看不清楚,只能隐隐听到些破风声。
“你们小心点,比试比试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受伤!”乔安渝在一旁操心地喊道。
两人谁都没有理会她,反而越打越激烈。
最后,连前院的人都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这、这怎么就打起来了?”乔父着急地问。
乔安渝还没回答,就听到乔父身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他道:
“伯父不必担心,定是姐姐又拉着人比试拳脚了。”
乔安渝看过去,只见乔父身边站着一身形削瘦的男子,长相俊俏,眉眼十分眼熟,虽是京城中人,但却带着几分江南的婉约。
“妙云?”乔安渝唤道。
“安渝姐!”沈妙云笑着唤道。
咚——
在乔安渝的喊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声响。
只见沈妙音一拳将清竹打出了几米远。
清竹捂着肩膀,堪堪稳住身形。
“你竟然在比武之时走神!”沈妙音有些气愤地道:“这要是在战场上,足以要了你的小命了!”
今日的比试是注定不能尽兴了。
乔安渝没顾得上理会沈妙云的呼唤,她快步走到清竹的身边,扶着他,语气着急地道:
“大夫呢?快叫大夫来!”
“休养几日即可,用不着叫大夫!”沈妙音道。
“那么重一拳!他怎么受得了!”乔安渝说完,就差人去喊了大夫来。
“属下没事,王爷不必忧心。”清竹见乔安渝十分着急,便道。
谁知,他刚出声,乔安渝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打架竟然还敢走神!若今日不是比试,而是出任务,你是不是小命都不要了!?”
这还是自认识以来,乔安渝第一次对他说狠话。
可是……
听着乔安渝的话,清竹心中却不可抑制地生出几分雀跃来。
他……是不是有病?
不等众人有任何反应,乔安渝就搀着清竹往主院走去。
后院的众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瞬间的迷茫。
练武之人,切磋之间挨上一拳头,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乔安渝这副态度,她们还以为清竹是要伤重不治了呢!
“皇……伯母,这人,真是她的贴身侍卫?”沈妙音冲着乔母行上一礼,习惯性喊出曾经的称呼来。
“是。”乔母道。
“她这副模样关切的模样,我看他不像是她的小侍卫,倒像是她的夫侍呢!”沈妙音道。
“倒也说不定。”乔母叹了口气,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是搞不懂的了!”
“哪有,您还年轻着呢!我乍一见您,还想与您过上两招呢!”沈妙音道。
乔母微微一愣,随后笑出声来,道:
“这么多年来,你的性子倒还是没变!”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乔父乔母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妙音姐弟则往主院走去。
等到他们走进主院的时候,就见大夫已经被人从医馆里薅了出来,正气喘吁吁地在为清竹诊治。
“这位公子并无大碍,休养几天就好。”大夫道。
“真的?”
“草民不敢欺瞒王爷!”大夫连忙道。
“不用开点什么汤药?”
“不用。”
“外敷的药膏呢?”
“不用。”
问到最后,大夫都要怀疑自己的诊断了。
难不成是这位小公子有什么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