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清竹突然有些庆幸。
庆幸他拥有极高的武艺,可以在危险来临时将乔安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而不是需要乔安渝额外费心保护的那一个。
“放心。皇姐会去调查这些事情的,她让我们还如往常一样吃喝玩乐就好了,免得打草惊蛇。”乔安渝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笑着冲清竹道。
“我知道了。”清竹道:“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王爷定要告诉我。”
“好。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应该会帮皇姐处理些朝中的事情,可能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每日陪着你了。”
乔安渝向清竹透露她的意向,带着几分征询意见的意味。
“我想要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如此。你想要游山玩水,我陪你,你想要入朝为女皇分忧,我等你,所以,不用顾虑我。”清竹道。
“唉,早知如此……”
乔安渝突然叹了口气,清竹瞬间拧眉,问道:
“如何?”
“那我早就多装装可怜,多听听你讲情话给我听啦!”乔安渝道。
清竹看着正经不过三秒的乔安渝,无奈又包容地捏了捏她细嫩的手。
“你也是如此。我想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顾虑你未来的身份,你嫁与我,这个身份只会成为你随心所欲的底气,而绝对不会成为你的顾虑。”乔安渝道。
清竹神情柔和,眉眼弯弯,点了点头,道:
“好。”
马车正好在王府门口停下。
“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两人手牵着手,从马车上走下,从背影都可以看出两人的甜蜜来。
管事看着二人的背影,气愤地嘟囔道:
“那些人是不是瞎?王爷与清竹公子明明这么般配!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
从那天起,乔安渝和清竹果然还如同从前一样,每日不是陪着沈妙云一同游玩,就是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吃酒。
大家都知道了乔安渝和清竹的事情,看到清竹,难免要打趣几句。
“王爷,怎么出来玩还舍不得佳人呢!”
“以前没想到王爷竟然会惧内呀!”
“清竹公子看样子不太放心王爷呀,王爷若是去勾栏院,清竹公子会不会也跟着?”
很快,大家就发现乔安渝被调侃,倒不会动怒。
但别人若是说清竹两句,她可就不乐意了。
比如现在。
乔安渝瞬间坐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对那人道:“我倒是忘了,在这方面你有经验,毕竟当初差点在勾栏院门口上吊的正君是你家的吧?”
“这,男子嘛,都善妒,正常!”那人道。
“那还不是你做得不够好?”乔安渝看了乔安渝一眼,语气甜腻腻地道:“我一心都在清竹身上,就算我一个人去了勾栏院,他也只会觉得我是去谈公事了。”
坐在旁边的几人纷纷恶寒。
堂堂王爷,怎么就被一个小侍卫给拿捏成这个样子了呢?
刚开始那些觉得乔安渝对清竹只是玩玩的人现在都相信了乔安渝对清竹的感情。
况且,前女皇曾经也有只娶一位皇夫的先例,现女皇如今也只有一位皇夫,王爷在这样的环境下,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像也合情合理。
于是,哪怕有沈妙云才是乔安渝心头白月光的传闻在,大家也都渐渐地把清竹给看成了王府未来的男主人,面对他的时候态度自然比以往更恭敬。
特别是去别人府中赴宴时。
曾经那些人的正君根本就不屑于和清竹打交道,但现在无论他跟着乔安渝一起去了谁家府中,那些正君、侍君们都是一脸热络地围在他的周围。
清竹:……
好烦。
因为接触了沈妙云而对世家子生出的一丝丝探知欲在这些人的阿谀奉承下很快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后来,乔安渝看出清竹的不耐烦,干脆就很少再参加别人府中的宴请。
至于沈妙云那边……
他除了与清竹经常一同出入外,还经常会与秦卿的胞弟一同游玩。
秦卿在不忙的时候也会陪同。
一来二去的,沈妙云和乔安渝之间的流言可算是停歇了。
而沈妙音回京述职已半月有余,沈妙云和秦卿的婚事也已议好,只等三月之后,从江南嫁回京城来。
于是,她不得不起程回江南了。
沈妙音回江南那边,乔安渝和清竹骑着马往外送了十几里地,一直等到沈妙音姐弟二人再三催促,他们才掉头回京城。
“你可别忘了我交给你的办法!”
“好。”
“有什么进展一定要立刻写信告知我!”
“知道了!”
两人挥挥手,随后分别,从这一刻起,几人心中就开始期盼起下一次的重聚了。
而在沈妙云回到江南后,清竹就又过回了从前的生活。
练武、贴身保护乔安渝。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多出一件事情。
烦恼他唯一的男性好友沈妙云新婚该送什么礼物。
甚至,有次乔安渝忘记敲门直接就进了清竹的房间,竟然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大堆针线。
他竟然想给沈妙云绣个帕子。
只可惜……
帕子没绣成,手倒是被他自己给扎成了马蜂窝。
乔安渝心疼,不许他再绣,他只能考虑起其他的礼物来。
而在沈妙音姐弟离开京城一月后,乔安渝就收到了来自沈妙音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信中先是洋洋洒洒写了大半段夸赞乔安渝的话,然后再进入正题。
她按照乔安渝所说,把这次进京女皇有意为她在京内挑选一位世家子赐婚的事情说了出去。
沈妙音喜欢的那个男子果然坐不住了,当天下午就在沈妙音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偶遇’了她,并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