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独自开车回到江景别墅,
一进门,径直朝地下影院走去,
然而进去才发现,影院里空空如也,没人在,
牛山纳闷的回到一楼客厅朝保姆问:
“她们人呢?”
保姆指指楼上:
“都上楼去了”
牛山转身上楼,
二楼的电竞房里,桃桃正在独自玩游戏,
牛山上前问道:
“曼曼呢?”
桃桃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回:
“三楼,在你主卧里呢”
牛山不解:
“她自己待在我的主卧干嘛?”
桃桃不耐烦道:
“我哪知道呀,或许是为了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吧”
“惊喜?”
“哎呀,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牛山点点头,转身继续上楼,
桃桃转头看一眼牛山离开的身影,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牛山独自来到三楼主卧门前,门虚掩着,他伸手轻轻开门,
对面窗户敞开,阳台上的春风吹拂着窗帘内衬的薄纱轻轻飘荡,
房间里暗香浮动,一个身披红色礼服的美人儿,正坐在小桌前对着镜子精心打扮,
牛山好奇的走进房间关上门,发出的轻响惊动了女人,
女人恍然站起身,一手藏在背后惊讶道: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牛山惊奇的看着眼前长发盘起、妆容精致的女人,
明亮的春光下,她背后薄纱轻舞,一身红艳艳的礼服火辣性感,美艳的脸蛋如同下凡的仙子,牛山仿佛置身于某部香艳的影片里,一时间看的呆住了!
面对牛山炙热的目光,女人一手背在身后,轻咬着嘴唇不说话,
牛山半天才回过神儿,茫然问:
“曼曼你……这是在干嘛?”
姜曼也回过神,一本正经问道:
“那个老妖妇跟你说了什么?你打算要怎么处置我?”
牛山皱眉头:
“处置?”
姜曼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悲伤道:
“她一定在你面前威逼利诱、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吧,说到底,我不过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不会为了我与整个苗家为敌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了,我只会被周围人一次次无情的出卖、迫害,朋友、上司、老板……曾经的他们都是如此,那么现在你呢?牛山,你又打算怎么处置我!”
牛山总算明白过来,他打量着姜曼艳丽的装扮,憋着笑故作严肃的问:
“所以呢?你打扮成这样……是准备离家出走?”
姜曼沉默中盯着牛山,竟又突然哽咽道: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即将失去一个怎样的女人,放弃我你会后悔的,就算你昨晚得到了我,可那……那也只是我的一面而已,我、我还可以有很多面,值得你用更长时间去品味,但你不珍惜,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我有多好,我、我……”
姜曼言辞激动,显然这些“台词”她还没有准备好,但依然在强行“表演”:
“我可以清纯,也可以性感,可以甜甜的恋爱,也、也可以驾驭御姐风,我、我还能扮兔子警官,不、不是…我我是说,我是演员,我我我可以有很多……很多……”
牛山憋不住笑道:
“兔子警官是什么鬼?”
姜曼气急的瞪大眼睛娇怒道: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好吧,你嘲笑我的无助是么!嘲笑我的卑微是么!好啊,笑吧,你得逞了,但那些美好统统都不会属于你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女人会向她悲惨的命运告别,而男人,将会失去那个不顾一切爱慕他的女人!”
听着姜曼激动的说辞,牛山一边走上前,一边连连笑着摆手道:
“行了,别玩了”
“站住!”
姜曼轻呵一声,突然抬起藏在背后的手,
一把明晃晃的餐刀,横在了她的玉颈上!
牛山一惊,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姜嫚,
姜曼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牛山,睫毛颤动中轻声低语:
“我不会再容忍背叛,尤其是一个已经得到我的男人,你但凡敢有抛弃我的念头,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一改刚刚的笑意,牛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姜嫚,沉默一阵低语道:
“曼曼,戏有点过头了!”
姜曼一愣,用餐刀抵住自己的脖子严肃道:
“谁跟你演戏,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只要你敢说,我就敢做!”
牛山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走到床边坐下来,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将进度条直接拖到后面,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他和于晓恬最后的对话:
“……苗玉也可以是苗伯父的好女儿,大家互相关爱,岂不是其乐融融?”
“牛山,没想到你是油盐不进啊,那可就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真敢和姜曼那个野丫头走在一起,就是自绝后路,以后在联邦商界,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伯母,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您还是不肯改变心意,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知道苗家财力雄厚,但是我不会放弃姜曼的,哪怕和苗家对立,哪怕最终被苗家搞到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弃她,如果这就是命,我们认了,但我会坚定的站在她身边,生死不离!”
……
牛山关掉录音,抬眼看向窗边的姜曼,
姜曼表情木讷的看着牛山,横在脖颈上的餐刀缓缓放下,
牛山收起手机,神色严肃的朝姜曼伸出手:
“拿来”
姜曼下意识的缓步上前,伸出手将刀递给牛山,
牛山放好刀,抬头看着姜曼质问: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抛弃你?”
姜曼低着头不说话,
牛山面无表情的盯着姜曼又说道: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姜曼紧张的摇摇头,不敢抬眼看他,
牛山轻蔑道:
“被人威胁!没想到啊,你竟然就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亏我还下决心要保你,真让我失望啊!”
姜曼一惊,连忙苦着脸摇头道:
“没有……我刚刚、我只是……只是闹着玩的”
“废话!”牛山呵斥道:
“你要是真想以死相逼我倒佩服你了,我说的就是拿生死胡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姜曼顿时慌了神,连忙招供:
“都是桃桃姐出的主意,她跟我说……”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推开,桃桃一脸焦急的进来嚷嚷道:
“你、你别赖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牛山坐在床上转头看向桃桃,拎起身边的餐刀冷笑道:
“我买来这个送给你,就是让你用来做这个的?”
桃桃一急,连忙辩解:
“这不是你送我的那把,那把刀上次救你的时候就扔丢了,这是厨房里随便拿的一把”
牛山笑着点点头:
“哦~你果然什么都清楚,还说自己不知道?”
桃桃顿时后悔的咧咧嘴,牛山呵斥一声:
“你也站过来!”
桃桃懊恼的咬着舌尖低下头,磨蹭着走过来。
两个姑娘低头站在眼前,牛山坐在床上冷声道:
“你们俩是要翻天啊?一个敢出馊主意,一个就真敢演,姐妹俩配合的不错嘛”
二女低头不语,
牛山挑挑眉头笑道:
“做了我最讨厌的事,现在打算怎么办?”
桃桃低着头,仍旧一脸没所谓的不说话,
姜曼却一脸紧张的回道: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认罚就是了”
牛山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桃桃道:
“你也是这个意见么?”
桃桃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牛山心底一阵窃喜,脸上却继续故作严肃道:
“既然是这个态度,那好吧,就罚你们姐妹俩…嗯…今晚继续好好配合,一起给我暖床”
姜曼一愣,诧异的看着牛山,
桃桃一听,顿时一脸羞怒道:
“大黑牛你个死变态!”
牛山一惊,自知大事不妙,正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见桃桃愤然抬脚,长腿猛然一伸,
咚的一声!
牛山仰头翻滚着从另一侧床头摔下去,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姜曼惊慌的捂着嘴,
牛山则痛苦的捂着胸口,刚床底下爬起来,却见桃桃在对面怒不可遏的拎起床上的餐刀,愤然朝自己甩了过来!
噌的一声,伴随着姜曼的惊叫,
牛山大气不敢喘息的捂着胸口,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把餐刀正贴着他的耳边微微颤动,半截刀身已经没入床头柜……
“去死吧你!”
桃桃愤然咒骂一句,转身离开。
牛山侧目看一眼耳边明晃晃的餐刀,突然嬉笑道:
“嘿嘿,好刀法!”
姜曼已经被吓的脸色刷白,站在那捂着嘴动弹不得,
牛山嬉笑着起身,朝她摆摆手:
“淡定,这节目常有,你慢慢就适应了!”
见姜曼仍站在那惊魂未定,牛山索性走上前,张开手臂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笑着安抚:
“都是闹着玩呢,放松点”
被抱在怀里的姜曼,突然哭了起来,这下轮到牛山慌了神,一边抱着她安抚,一边连忙解释:
“别哭呀,真的只是闹着玩而已,桃桃有分寸的,以后你就……”
“谢谢你……谢谢你总会救我!”
姜曼伏在牛山肩头哭着低语,牛山一愣,笑着拍拍她叮嘱:
“这么好的曼曼,我怎么舍得放手,别说放手了,你以后想逃都逃不掉,死心塌地在我的魔爪之下度过余生吧,木哈哈哈!”
听着牛山故作邪恶的笑声,刚刚还在哭的姜曼忍不住噗的轻笑一声,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着牛山哽咽道:
“你是牛魔王么?”
牛山不屑:
“牛魔王有我潇洒?他有我这么多老婆?他想娶个紫霞仙子都怕被老婆打,能和我牛山比?”
姜曼掩嘴低头继续笑,牛山凑近瞅着她调侃:
“又哭又笑的,你羞不羞?”
姜曼羞怒的瞪一眼牛山,尴尬的面红耳赤,
看着怀里梨花带雨、面若桃花的娇羞美人儿,
牛山忍不住贴上去一个热吻,
姜曼微微一惊,从头到脚阵阵酥麻,瞬间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紧自己肆意妄为……
另一边,杨淑敏带着团队加班加点,各种文案一稿接一稿,各大娱乐媒体人的电话一通接一通,
很快,傍晚时分,关于姜曼与苗家的关系、关于大明星姜曼母女与豪门间的恩怨纠葛、关于于晓恬亲自上门威胁牛山的对话、关于苦命鸳鸯不畏财团威胁的豪言壮语……一个个劲爆的话题开始在各大平台炸开,
尤其于晓恬和牛山的那段录音,直接如同一枚娱乐圈的炸弹,岂止激起千层浪那么简单!
原本对姜曼攀附豪门的风头很快转变,
大众惊呼,原来人家姜曼本就出身豪门,却遭到上位小三的无耻迫害,母女俩竟然曾经一度沦落到难以维持生计……
大众开始排山倒海般的声援牛山和姜曼这对“苦命鸳鸯”,
滔天的舆论也如洪水般压向苗家,
于晓恬在录音中嚣张的说辞顷刻间引来各界的口诛笔伐,
事件仅仅过去一天,苗家的当家人苗洪波就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不对头,
因为参与其中的已经不仅仅是普通民众,甚至也不仅仅是一些文化名人,连一些商界大V乃至官媒,也开始加入对事件的评判,
许多被苗家关联资本垄断的行业“苦苗久矣”,大大小小的企业也开始加入这场论战,
话题本身也不再局限于娱乐事件,而是被上升到了资本垄断、财团对商业环境的破坏等高度!
一时间,于洪波一边忙于应付舆论,一边不惜重金公关想要尽快买下热搜,一边又与家里的于晓恬爆发了新一轮争吵,
于晓恬始终揪着苗洪波对前妻旧情不死,
苗洪波指责于晓恬不顾大局、招惹是非,
于晓恬反过来埋怨苗洪波无能,连这点小事都压不住,
而苗洪波却眼见着事态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扩大……
接下来短短几天时间,事件的发酵不仅远超苗洪波的想象,
就连始作俑者牛山,也跟着足足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