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冥看着她激动得红扑扑的小脸儿,觉得她很可爱,目光又是一沉……
“你快说啊!”
此刻男人的心里想着的确实,怎么样才能让她再多抓着他的臂膀多一会儿。
“你真的很聪明。”他开始沉声夸她。
颜千夏听了就更开心了,眼睛越发的明亮了起来,“那是当然咯。”
女人像只小猫儿一样,骄傲的抬起了下巴。
他自然而然的,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头,还轻轻的磨蹭了两下,就像是真的在奖励一只傲娇的小猫儿,给她一个奖励的摸摸头……
神奇的是,颜千夏竟然也没有觉得轩辕冥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她笑的更开心了,“那你快说说,红袖和绿袖,她们都查到了什么?”
“有一个小宫名叫苒苒,当天她就是其中一个给闵沉香好熬药,煎药,里里外外伺候的宫女。”
此刻,轩辕冥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只想让颜千夏多抓着他的臂膀多一会儿。
颜千夏丝毫没有发想男人的企图,她还以为轩辕冥只是再跟她卖关子。
像她这种机灵又爱动脑的人呢,是最喜欢交谈的当中和人互动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我记
得,当时御医都给闵沉香看过了,说闵沉香中的毒可以解,且还立即就开的药方,说只要服下解药便可保性命无虞……”
颜千夏眼睛一转,一脸期待仰望着他,问道,“……所以,这个小宫女当时是是看到了,或者发现了,有谁在闵沉香的解药里动了手脚?”
“并没有。”
男人的回答,让她大失所望。
颜千夏垂头丧气的说:“那这算什么发现嘛,根本没用啊。”
眼看着女人的小手失落的松开了他的臂膀,轩辕冥赶紧又说:“不过,苒苒看到了,当时,有人一直都在场,大概是看到了一切。”
颜千夏有激动了起来,继续攥着轩辕冥的手臂问:“是谁!?别告诉我说是闵沉璧!那个女人嘴巴简直像是不锈钢做的,完全不肯松口!”
“是太皇太后养的一只七彩鹩哥,小彩。它是多年以前,西域使臣进贡的,非常聪明。因为这只鹩哥,在宫里很有名,很神圣,所以,当时苒苒就特别留意了这只鹩哥,苒苒说,当时这是聊哥不知为何一直就停在屋外的树枝上,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颜千夏听了之后喜出望外,“那就太
好了,找到这只鹩哥我就能知道当时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颜千夏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不对,不对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有用的?!”
轩辕冥难道是一开始就知道她能和聪明的动物交流?!不然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这条信息对她有用?
颜千夏头皮发麻的看着轩辕冥,真的是细思极恐!
轩辕冥倒是十分的淡定。只不过,小女人因为惊惧,不自觉地已经松开了他的臂膀,并且还远离了他两步,这让他很不开心。
男人低沉冷淡,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早在你给威震天治伤的时候,本王就有所察觉了。本王的战鹰,除了本王,谁的话都不听,但是唯独听你的。而且,你能知道它体内有银针,本王猜,大概是它告诉你的。”
他也是最近最近的这段日子里才想明白的。与她初见之时,他就发现了,那个温柔明媚的小姑娘头上一直盘旋着一只十分乖巧的小雀,那只小雀就像是通人性一般,跟随着她守候着她,所以当时他一直以为,她真的从天上下凡的一个小仙女。
颜千夏被男人的睿智和脑洞给吓坏了,“你……你怎么能想到这个!不是……你居然默默的想明白了,一点都不害怕我吗?”
轩辕冥气定神闲,娓娓道来,“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人能和鸟类沟通,虽然是天赋异禀,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像以前统治北国的雪族人,他们族中就经常出一些能够听得懂鸟兽语言的奇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大惊小怪。”
颜千夏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总觉得莫名的有点心虚。
轩辕冥是不是在刻意的暗示或者提醒她什么呢?
北境之外,就是北国。
她也确实是在北境出生的,难道她有雪族人的血统?!
不,不对。
她的亲妈是落寞的西陵候,阮氏之女,是地地道道的中土人士……
“你在想什么?”
忽然,耳边传来了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男人忽然凑得她好近,那沙哑的声音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吓她一跳!
颜千夏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几乎呼吸相闻……
她莫名的紧张,舔了舔唇瓣,“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只鹩哥。”
“嗯。这个不难。
你去找太皇太后亲自问她要就好了。虽然太皇太后年迈,常年在国安寺静修,脑子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但是,你毕竟是她的亲弟弟的亲孙女儿,他老人家,不可能不帮你。”
颜千夏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四大侄子,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嗯?”轩辕冥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你叫我什么?”
颜千夏理直气壮,而且看神色还是还颇有点得意的,“你爹是我的大表哥,那你就是我的四侄子,没毛病!”
轩辕冥看着她挺高兴的,就顺着她的意思说:“嗯,大表姑。”
“哈哈哈!乖!”看着高了两个头的大男人居然,对她这么乖顺,她忽然有种莫名其面的成就感,反正是心里很高兴就对了。
颜千夏年踮起了脚尖,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放心,既然你叫我一声大表姑,那以后,就由我罩着你!”
“好。”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往前逼近了一步,声音沉沉的问着,“姑姑,夜已经深了,你该休息了。”
颜千夏正莫名开心的时候,忽然就被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她忽然严肃了起来,“咳咳,那我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