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这仿佛看见天塌了的样子。
杨木兮觉得好笑,
忍着不笑道:“怎么了?兄弟,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蒙了?
嗯?
哈哈哈。”
杨木兮实在是忍不住了,扶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
笑的肚子痛。
伸手拍在男人的肩膀上,刚准备说话,男人却是直接扑通一声,两腿跪下,左右扇着耳光。
那叫一个干脆,那叫一气呵成。
全身打颤,恐惧爬满全身。
惊慌无比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有限眼不识泰山了,对不起,对不起。”
杨木兮抬脚踢了踢男人,笑骂道:“别对着我啊,你该对着她。”
男人反应过来,然后就扭转方向,对着吴秀秀,左右扇耳光,耳光一声比一声清脆响亮。
吴秀秀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招呼着阿三和阿四直接就越过了男人,走了。
杨木兮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依旧带头走在最前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
一路悠哉悠哉。
杨木兮忽的停下,扭头问道:“你刚才说有两种是不花钱的。
一种是你们玄天盟所组成的宗门人员不花钱,一种是参赛选手可以不花钱。
那张明和刘岳带着帐篷号牌去了,我们那地方是属于哪种的不花钱啊。
”
吴秀秀咬着葱指,想了想,开口道:“算第三种吧,昨天我带着张明和刘岳去找地方的时候,那个收钱的,是落水寺的。
那个和尚看见是我,说我是他的女神,说不收我钱,只要我把手巾送给他就行。
我一听,还有种好事,我就给他了。”
杨木兮听的眼睛一睁,脚步一顿,着实惊了。
表情万分夸张。
“什么!”
吴秀秀觉得杨木兮这表情很搞笑,噗嗤的笑了出来。
笑嘻嘻道:“就是呀,又没什么的,就是一条丝巾嘛,又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杨木兮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那他要是要恶心的东西呢?”
吴秀秀依旧笑嘻嘻。
“那我就会他两耳光。”
杨木兮点了点头。
“还行,思想没歪。”
吴秀秀嘴巴嘟起。
“尊嘟假嘟。”
杨木兮又是无语,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便再是无话。
走过人挤人后,约摸一个时辰,到了地方。
杨木兮四周看了看,是真的佩服这个玄天盟。
所谓的观看区域,就是用颜料给你在擂台边缘画出来的。
是真的牛波一。
好在没花钱,不然就算他这个不把钱放钱的人,只怕也是要骂娘了。
区域不是很大,杨木兮吩咐张明看好阿三和阿四两个小家伙,就盘腿坐下,准备闭眼了。
却是被吴秀秀那妮子猛的摇晃,摇的头晕目眩,昏天黑地的。
“你是不是又准备睡觉了,大哥哥你是猪吗?不许睡,不许睡。”
杨木兮不为所动,这次铁了心的不准备屈服。
任凭她晃,只是伸手扶着斗笠,坐着就是坐着。
老僧入定道:
“初阶金丹打架,有什么看头嘛。
还不如睡觉。”
吴秀秀却是听不进去,嘴里念叨着的只有两个字。
“不嘛,不嘛,不嘛。”
杨木兮这次是铁了心的不为所动,任凭她在怎么撒娇都不为所动。
准备以毒攻毒,就用上了一样的撒娇语气,娇声道:“哎呀,真的不好看啊,初阶金丹打架,那和过家家一样,就算看了反正都要睡的,晚睡还不如早睡,还不如现在睡。”
吴秀秀嘟囔着小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斗笠给掀了,看你还怎么睡。
就在准备动手之时,一道娇呵声从侧身传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觉得你要是不会说话完全可以把嘴闭上不要说话。
还什么初阶金丹打架向过家家,你有好厉害吗?
很厉害吗?
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带着个斗笠,连人都不敢见。
都不敢见人的东西,
就在这里指指点点。
真的是好笑。”
声音传来,杨木兮一愣,吴秀秀也是一愣,张明和刘岳都是一愣。
只有阿三和阿四没有感觉。
几乎是在同时,四颗脑袋齐齐扭头朝声音传来的看了过去。
视线中,是在隔壁区域,一样大的区域。
在区域中,是三个人。
三个女人。
一个老女人,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杨木兮的目光没有在那个莫名其妙骂自己的那个女子身上,而是在另一个白衣女子身上。
两个女子仅从外表气质就能看出本质区别。
两女长的都是一样好看。
但白衣女子是端庄文静,而开口骂自己的那个女子则是活泼娇蛮。
当然,杨木兮的目光之所以是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并不是因为他比较喜欢端庄文静的气质,而是因为,他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就冒出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觉得这个白衣女子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似的。
杨木兮眉头皱起,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人的外貌。
就在这时,刚才开口的女子的声音又传来了。
“你这个登徒子,你对着我师姐干嘛,你看什么看,指不定在那黑面纱下是什么猥琐的表情。
看什么,不许看了,给我转过去。”
“青青快住嘴,不可胡闹,快点给别人道歉。”
两女身后,盘腿而坐的老妪急忙出声呵斥。
被叫青青的女子回头,一脸委屈不悦的看着老妪,不服道:“道歉?什么嘛,难道不是吗?我哪儿有错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老妪站起身来,瞪眼呵斥。
“你道不道歉。”
苏青青被瞪的吓住。
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唯唯独就是怕她自己这个师傅。
小脸顿时就哭丧了起来。
委屈道:“我说的又没错,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对别人指指点点?
还什么初阶金丹打架没意思。
他自己又有多厉害似的。
一句初阶金丹打架没意思,就否定了别人多少的努力。
他就是该骂。”
苏青青想到了这几天听到的,别人在传,南洲都有五十岁之下的中阶金丹,还有高阶金丹。
西洲竟然一个都没有不说,还只有几个初阶金丹。
西洲是真的不堪,是贫瘠之地。
越是想着,她就越气。
骂的也就越激动。
伸手指着杨木兮,带着哭腔。
“初阶金丹怎么了,初阶金丹就不是人家努力修炼来的。
人家还是五十岁之下的初阶金丹,就算比不过那些五十岁之下的中阶金丹,高阶金丹。
但人家还是比众多人强,比你强。
我师姐,四十六岁就已经是了初阶金丹,她就是比许多人强,比你强。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
“我说够了,苏青青,马上给我闭嘴。”
老妪已经听不下去了,语气间已经带上了怒气。
苏青青将脸别过,倔脾气道:“我就不,我凭什么闭嘴,明明该闭嘴的是他。”
说罢,便恶狠很的盯着杨木兮,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看的杨木兮是人都傻了。
还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我有说过?
拜托,我就说了一句初阶金丹打架没意思。
你就给我补充出了这些有的没的?
我操,女性思维果真是这么名不虚传。
二十多年没见识到了,这下又见识到了。
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
一如既往地让人措不及防,防无可防。
就带着不高兴的神色,开口道:“那个,我说这位姑娘,我就说了一句金丹打架没意思,不至于给我戴后面那些黑帽子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看不起谁了,看不起你师姐了。
你师姐四十六岁初阶金丹,我给她竖大拇指。”
说话间,就朝白衣女子伸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样行了吧。”
苏青青气吼道:“你在这儿阴阳谁呢阴阳,你……”
“行了青青,别闹了。”
这次,说话的不是老妪,而是白衣女子。
看向杨木兮,躬身道歉道:“这位道友,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师妹不懂事,冒犯到了阁下,我替我师妹给阁下道歉。”
苏青青睁大眼睛看着白衣女子。
“师姐你……”
白衣女子瞪了苏青青一眼,让她不要说话。
才又接着道:“我叫吕月梅,我师妹叫苏青青,这是我们的师傅。
我们是从西洲来参加擂台赛的,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吕月梅微微躬身的看着杨木兮。
她再等杨木兮的回答。
她在等,那个老妪也在等,张明和刘岳同样也在等。
要说想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们两个可是最想知道的。
在四道注视的目光下,杨木兮摆了摆手,没有如几人所愿那样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淡淡两字。
“姓杨。”
对于这个回答,吕月梅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再深问。
至于张明和刘岳,也是各自失望的将目光看向了四周别处,看热闹去了。
吕月梅询问
轻声问道:“不知杨前辈是哪里人士?”
杨木兮盯着吕月梅,看着这个白衣倾美女子,总感觉有点熟悉,就是应该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吕月梅注意到了杨木兮的目光,或许是因为有黑纱遮挡住得缘故,她没有直接感受到,就没有太反感。
见杨木兮他不说话,就准备再问一声,他要是再不说,也就不问了。
本来也是没准备打交道的,只是自己师妹这档子事罢了。
开口之际,杨木兮的说话声传来。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来自于西洲。”
闻言,吕月梅讶异,老妪也是投过来了一眼深浑的目光。
就连一直将头偏着甩着一张脸的苏青青也在这时将投偏了回来。
短暂的讶异后,吕月梅轻笑道:“原来是旧故,我们是西洲天青学院的,不知杨前辈可听说过?”
杨木兮眉头再皱起。
天青书院自己知道的,是西洲三流宗门中的其中一个。
西洲的所有三流宗门,自己都是烂熟于心的。
而且,这个天青书院,自己好像还和天青书院是有过节的。
对,自己当初好像杀了天青书院的一个长老。
自上次被邪无涯阴了,昏迷过去,又莫名其妙没有被夺舍醒了过来后,对记忆好像有了些影响,以前的记忆有些动荡错乱,就是记忆变差了。
天青书院,天青书院,吕月梅,吕月梅。
确定了,这个人应该是自己在哪儿见过的。
而且,现在看起来,旁边那个叫苏青青的,怎么感觉,也很熟悉啊。
就是想不起来了,操蛋。
“前辈没听说过天青书院?”
见杨木兮不回话,吕月梅还以为他没听说过天青书院,很是诧异。
杨木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开口道:“嗯,知道,听说过,天青书院是三流宗门,在西洲,每一个三流宗门都是很出名的。”
说罢,话音突转,看向吕月梅身后的老妪。
“那这位就是天青书院的院长?”
吕月梅摇头。
“不是,这位是我和青青的师尊,我们院长是来了的,只不过没在这里,在那边。”
杨木兮顺目看了过去,大概扫了一眼。
人多如蚁,无趣无异。
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吕月梅又将目光看向了杨木兮身后的张明等人,问道:
“这几位和前辈你一起的,都是西洲人士吗?”
杨木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伸手指了指吴秀秀,道:“其他几个都是,她不是。”
吕月梅看向吴秀秀。
“哦”了一声。
吴秀秀顿时就急了。
着急如野兔,急声道:
“我是,我怎么不是,我就是我是西洲的人。”
吕月梅被吴秀秀那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了一跳。
“前辈,这……”
杨木兮扶了扶斗笠,好奇道:
“你是西洲人士?哦?是吗?”
吴秀秀急了。
“我怎么不是啊,你忘记了当初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就是再西洲啊。
我就是在西洲长大的,我娘亲也说我是西洲人,我娘亲也是,只不过我的父亲不是,我以前问过师傅,说是中州的。
但是我是西洲人啊,我就是。”
吴秀秀是越说越激动,还来了委屈。
委屈的莫名其妙的。
杨木兮都愣住了,吕月梅也是一样。
都被吴秀秀这出给整的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吕月梅,更时不理解了。
什么时候我们西州这么有魅力了?
最近这不都在说西州不行了,连带着西洲人士也被歧视。
这怎么还有一个,说她不是西洲的人,她还非要是西洲的人,都急的哭上了。